《前言》巨头桥在陕西省黄陵县田庄镇北巨头村西段，巨头桥再往西，就是南咀村……以前巨头桥不叫巨头桥，最早叫太平桥，后来改成巨头桥。现如今一桥飞架东西，天堑变通途。
新修的水泥大桥还未完工通车，十月二十六日下午我坐班车准备回村，班车走到巨头桥西段，一位修路工人挡住我们的去路……停车、停车前面施工禁止通行，司机把头伸出车外对工人讲："你就让我们过去，我拉一车顾客，他们都带有好多东西，车上有老人孩子，我们过桥后在路边等，如果时间长就让他们下车走回去，你看行否”？年轻工人犹豫了片刻说："好！你们走吧"……
我们来到巨头桥东段，桥头公路上两台大型铺路机三台压路机，好几俩大卡车在施工，机器轰鸣，大地颤抖……看样子一时半会走不了……我下了班车，跑到新修的大桥上放眼望去，西边残阳如血，北边、南面千沟万壑尽收眼底，我站在桥中间思绪万千……
〈一、清朝时期举人路过巨头桥〉时空穿越二百多年前……清朝某年某月某日，宜君县七里镇有一富户人家……清早起这户人家的大少爷，来到他父亲房门前对黄员外说："父亲，孩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臭小子有什么事但讲无防”。少爷说："孩儿有一位恩师家住中部县、田庄月子弯村，我想前去拜访他，顺路再到洛河边田河村看望姑父姑母，父亲是否充许孩儿前往”？
黄员外起床后刚洗嗽完毕，见儿子恭恭敬敬站在门口，说要去拜访他的恩师，顺便再看望他姑姑、姑夫……他没有及时表态，找来烟锅子准备吸烟……少爷看见，敢快找来火石火镰打着火，给父亲把烟点上，退到一边候着。他父亲坐在太师椅上架起二郎腿抽了几口旱烟，鼻子嘴巴吐出淡淡的青烟……猛然咳嗽几声，然后断断续续说："吾儿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家中这几天也不忙，你想去就去吧……我当然愿你前往，不过…路途遥远，你带上书童小顺子一块前去，为父才能放心”。
这时他母亲从卧室来到客厅说：“孩子你父子俩谈话我都听见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此次前往为母也不反对，但望孩儿出门后多长个心眼，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多和小顺子商量，万万不可义气用事，更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你今年才中了举，是个有身份的人，再不能和从前一样，待人处事一定要把握尺度，快去速回，不能再让你父和母亲为你操心”……"孩儿一定慎记母亲教悔”……黄老爷掀起门帘来到门外大声喊…"吴管家…吴管家”……吴管家脖子上撘条红裤带提着裤子急急忙忙从茅房出来，正好和进茅房的伙计狗娃撞了个满怀，他瞪了一眼狗娃说：“你忙的死家，我还么完事你就往里闯”……狗娃忍气吞声没有言语退到一旁，嘴里小声嘟嘟囔囔骂了些连自己都听不清的脏话。
吴管家来到院内一边系裤带一边问，"老爷，何事呼唤小的”？黄老爷说："你去马厩备一匹快马，再把书童找来，少爷饭后要出门”。"老爷，少爷这是要去那里”？老爷说："南塬月子弯，少爷的一位启蒙老师返乡己有几年了，少爷想去南塬拜访他，你快点去备马，给他打点一二”。"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
吃 过早饭书童牵出枣红大马走在前面，少爷紧随其后，出了龙门二人准备上路。家人、下人送了几里地，母亲一路叨叨不停。父亲跟在后面，背着双手，嘴里叼着烟锅子一言不发……送人千里总有一别，少爷跪倒在地说："回去吧父母大人，孩儿此去一定要牢记父母大人教悔，过几天就回来，请二位大人放心”……黄少爷母亲说："吾儿不必多礼，快快起身赶路吧，天色不早，但愿我儿此去平平安安”……黄少爷给父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骑上高头大马挥手告别……他们主仆二人顺着七里镇川道一路向南急奔，沿途稻谷飘香，秋高气爽，田野里一片金黄。川道两面山上绿的、金黄、红色的树叶，煞是好看。少爷好久没有出门，望着这美景如画的大好河山诗兴大发，当即作诗一首……
秋高气爽西风凉，
桥山秀美枯叶黄。
谷稻金黄沮水清，
农夫田里收割忙！
山高路远枫叶红，
西风落叶秋渐浓，
眼前美景看不够，
农夫盼来好收成。
书童忙拍马屁说："少爷好诗、好诗”……，少爷骑在马上得意忘形，一路快马加鞭顺川而出。他们大越走了一个多时晨，不知再怎么走才能到中部县城……正好前面村子小河旁，有一村姑在河边洗完衣服。急匆匆要往村里赶，少爷敢紧下马，拦住村姑去路，上前一揖"敢问这位大姐，我二人要去南塬田庄，途经中部县城，不知你们这里是什么庄，村名叫什么，村子有多少人家，前面去中部县城咋走”？
少妇正从河边来到路边，急匆匆赶路，忽被人挡住去路，刚要发作。抬头一看，一位风度翩翩眉清目秀的少年书生，双手合十给自己行礼，村姑那里见过这种世面，盯着少年看了一会，敢紧收回目光还礼说："奴家这厢有礼！二位书生是赶路还是进村走亲戚”？书童向前回答说："这位大姐我家少爷初次出门，不懂礼数还望见谅。他是问你，这是什么庄，你们村距中部县还有多远，走那条道能到中部县城”？"哇塞！我算听明白了，我们庄叫平天村，这村里有姓刘的，姓陈的还有姓张的，还有……庄里有三四十户人家，你看，你们顺川沿着大道一路前行，左边的小道直通山根底，上到山顶就是仓村塬上，顺川往南走一个时晨就到中部县城了”……少年又是拱手作揖，"感谢大姐快人快语，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不谢不谢”！说完急急忙忙回村去了……又走了半个时晨他们来到县城，找到一家饭馆，顺便吃了点饭，问明店家又从城西到城东，途经暖泉沟走桥沟坡来到候庄塬上。
一路在农夫的指点下来到一处窄长的土桥上，书童照样拉马前往，过桥时两边沟深万丈，书童小心翼翼，生怕发生意外……怕什么来什么，刚过了桥桥。正上坡时，突然马失前蹄，卧倒在地。少爷没有防备摔下马来，书童急忙扶起少爷。"少爷摔痛了没有”？"还好没有什么大碍”……书童拍打完少爷身上的泥土。抬头猛然看见前面不远处卧着一只白老鼠，瞪着血红的小眼睛看着他们。书童惊呼道"少爷快看…快看……，前面一只好大的白鼠”。马卧在地上，他们俩使劲拉起枣红大马。少爷望着白鼠发呆……过了半天
少爷惊呼一声，"好大的老鼠！小顺子，你见过这么大的老鼠吗”？"没有"……他俩怀着好奇心刚走到老鼠面前，老鼠起身向前跑去，又在不远处停下。瞪着恐怖发红的小眼睛望着他俩……他们追…老鼠跑，他们站，老鼠停。这样走走停停，跑出老远，老鼠索性再不跑了，他俩捉而杀之。把鼠首扔北，鼠身扔南……小顺子快去牵马过来，天色已晚赶路要紧。是！少爷。只不大工夫上得桥来，前面鸡鸣狗叫，南北各有一村庄，一缕缕清淡的炊烟从村庄冉冉升起……
少爷说："我看今天无论如何也赶不到月子弯了，咱们先进北边村庄，住一晚再论。于是乎二人进了北边的村子。村头有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翁，少爷敢紧下马向前就拜，"敢问大伯这里是什么村，庄子叫什么名？我们俩个是去月子弯探亲訪友的，现在天色己晚，想在贵庄借住一宿，能否行个方便”？老翁说"我们村叫太平庄，敢问二位少年书生从何处来要往那里去”？书童忙说："老伯我二位从宜君县七里镇而来，要去月子弯拜访一位老师，你看天色已晚，再者我俩初来咋到人地生疏，为恐夜间迷路，能否在贵庄借住一宿，待明日再去月子弯行不”？老翁说："二位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我家贫寒为恐待慢，招待不周，这样吧，我领二位去族长大人家，让他来招待二位客官如何？
书童忙说："那感情好，老伯前面引路，我二位随后便是……不一会来到村中一户高大门楼旁，老人让书童牵马候着，他领少爷往后院而去，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伙计出来帮书童把马牵进马厩喂上草枓，然后把他领到厢房。有下人端茶倒水不提……
族长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见有客人来到敝庄，心里好生高兴，连忙吩咐下人炒菜斟酒，然后叫书童一块用饭，席间书童说："我家少爷今年夏天才中举，今天我们告别家人前往月子塬看望我家少爷的一位恩师，行到你庄西边的一个小土桥，马蹋进了一个瞎老鼠窝，把我家少爷摔于马下，从窝里跑出一只白老鼠，头大如巨，双目通红，我们捉而杀之，不知是福是祸？
族长说："还有这种事情，敢问举人少爷摔痛了没有，那里是否受伤”？举人敢忙回答，"謝謝老伯厚爱，小侄不曾受伤”。没有伤着就好，来喝酒，酒过三巡，菜入五味。举人又说："敢问老伯，"你们这是什么庄，南边是什么村，刚才我们俩经过的桥子又叫什么名字”？
族长说："来！吃菜，咱们边吃边聊”。于是乎族长多喝了几盅酒，话也多了，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毫不保留，把他知道的和听到的，看到的来了个竹桶倒豆子，全部説给举人听。我们庄叫太平庄，南面叫鳯凰村你们途经的桥叫太平桥等等……
后来在举人的建议下，南北两个村的族长族人在一起商定采纳了举人的意见，把太平庄叫北巨头，鳯凰村叫南巨头，那个小桥自然就改名巨头桥。后来举人主仆二人去了田庄月子塬……未完待续
陕西省黄陵县
作者李明芳
二0二0年十月
三十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