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306】
陆青:这都开学两天了小白怎么还没来?她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小凤:不会吧,她应该是在家忙着她手上的项目呢。
周希:对对对,整个暑假她都没回我信息,她应该是一直都在忙的。以前她不也是忙起来就失踪了吗,她忙完应该就会来的。
陈小凤:也是。那快准备睡觉吧,明天又要开始上课了。
周希:我先去敷个面膜!小青,好像有人敲门,你去开一下门好吗?
宿管阿姨:你们还没睡吧?这是你们寝室的新成员,新转来的。这么晚了,你们帮她一起收拾一下再睡吧。
陆青:阿姨,那白冰呢?她不来了吗?
宿管阿姨:这个暂时不清楚,也许是转学了吧。这学期我拿到的宿舍分配名单就是这样,没有她的名字。
陆青:不可能吧?她还有教授交给她的项目没有做完呢,她不可能转学的。您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宿管阿姨:我虽然对这个姑娘有点印象,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你们也别瞎琢磨了,早点休息吧!多关照一下新来的同学。
陈小凤:您放心吧。
宿管阿姨:那就好。我走了。
秦歌:你们好,我叫秦歌。家就是本市的,离学校不远。
周希:你好,我叫周希。真羡慕你家这么近啊,我们都是外地来这里读书的,每次回家都要换乘好多次车呢。
陈小凤:对呀,而且刚来的时候一个朋友也没有。对了,我叫陈小凤,很高兴认识你!
陆青:我叫陆青,以后需要帮忙就说一声就好了。小希,小凤,来我们一起帮小歌铺一下床吧。
【第二天上课,教室里】
周希:小歌,你看,那个男生叫尹正,是我们系里面的“三高”男生,智商高,情商高,颜值高。
秦歌:小希,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陈小凤:这样的人简直是男神好吗!天哪,他朝我们这边望过来了!好激动!
秦歌:那你也喜欢他咯?
陆青:你们喜欢有什么用,他喜欢的是咱们的小白。他们俩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们还不死心啊?
【女生宿舍306】
秦歌:刚刚在教室讨论尹正的时候,小青好像表情冷淡,她难道不喜欢你们说的这个男神吗?
周希:她肯定不会喜欢的啊,她可是他的前女友,据说小青还是为了阿正才好不容易考进咱们大学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一还没读完的时候就分开了。
秦歌:那小青和原来寝室的小白相处得好吗?
周希:还行吧。其实小白不经常在寝室,每天早出晚归的,要么在图书馆查资料,要么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所以其实我们虽然每天生活在一起,但是也没有到交心的地步。
【警署审讯室1】
张警官:你别紧张,叫你来呢是了解一下你的室友白冰的情况。
陆青:小白她怎么了?
张警官:她目前是精神出了一点状况。
陆青: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张警官:上学期期末刚放暑假的时候。我们了解到期末放暑假之后最后寝室只剩你跟她了对吗?
陆青:对。那时候她刚好要协助教授完成一个项目,需要在图书馆里查资料。而我一般放假都会留校,我在做兼职。
张警官:那你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
陆青:没有,跟平时一样。我们平时本身就是没有特别多交流的,而且我们也都是早出晚归各忙各的。
张警官:真的吗?但是白冰的手机里面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你发的,7月15号你约她晚上10点到图书馆后山的小树林里见面,能解释一下吗?
陆青:是我发的,我那天刚好发了工资,我买了啤酒和烧烤准备和几个没有回家的同学一起聚聚,我就叫上她了。
张警官:为什么那么晚?为什么选择在小树林?
陆青:平时大家聚会都是晚上在后山那个小树林,这样比较有气氛,这个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而且她一般是要10点左右才会放下手里的项目回寝室。
陆青: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你可以去问其他几个同学,他们也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张警官:可是奇怪的是,她那晚并没有来赴约对吧?
陆青:她是没来,一直到我们走的时候也没有来,兴许是还没忙完。
张警官:难道你们都没有觉得奇怪吗?没有去找她吗?
陆青:她本来就喜欢独来独往,我们已经习惯了。所以就没有太在意,再说了我们回宿舍的时候在路上也没有看到她啊。
张警官:那她晚上回宿舍了吗?
陆青:我那晚喝了酒晕晕乎乎的回去就睡了,她应该是没有回来的,因为我睡前她不在,第二天睡醒后她还是不在。不过她家就是本市的,兴许她晚上回家去住了也说不定。
张警官:徐勇你认识吗?
陆青:徐勇?不认识。
张警官:你真的不认识吗?听说你高中是南川一中的。
陆青:我想起来了,我们高中隔壁班有一个叫徐勇的。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张警官:你跟他熟悉吗?
陆青:我为什么要跟他熟悉?他只是一个小混混,高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
张警官:听说你失恋之后他对你很好,照顾了你好长一段时间呢。他还跟你表白了?
陆青: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认的一个哥哥。
张警官:刚刚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吗?他现在已经被抓捕归案了,据他交代,当晚是他蹂躏了白冰,导致了白冰的精神失常了。他供认,是你让他这么做的,还说只要他帮你完成这件事,你就同意跟他在一起。
陆青:不是我,我没有理由这样做。
张警官:尹正是你的前男友吧?你费了老大的劲才能考上和他一样的大学,本以为能继续跟他朝夕相处,没想到他居然要跟你分手,理由就是他爱上了白冰对吗?
陆青:是,我是嫉妒小白。阿正跟我分手的时候直截了当地跟我说他喜欢上了小白。我很伤心,他可能不知道小白恰巧是我的室友。虽然她长得漂亮,但是她每天像个书呆子一样傻乎乎的,我不明白阿正为什么会喜欢上她。每天看到她回到寝室嘴角都是上扬的,我就恨得牙痒痒,那曾经是属于我的。
陆青:徐勇是喜欢我,所以我就想让他帮我教训一下小白,但是我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她而已,我没有让徐勇去蹂躏她。我真的没有......
【警署审讯室2】
张警官:你们宿舍几个女生平时相处的怎么样?
周希:挺好的呀。我比较宅,小凤比较内向,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小青嘛比较活泼一点,她一般在外面跑,从大一开始就一直在做兼职赚钱呢。
张警官:陆青她家境怎么样?
周希:她家里听说还不错,宿舍里家庭条件最差的应该是小凤。小青去做兼职可不是因为缺钱,虽然她自己平时花销比较大,对人也大方,但是她家里是负担得起的。也许她是想自己存钱去做点什么事情吧。
张警官:陆青和白冰的关系怎么样?
周希:她们啊?确实也是挺尴尬的,但是小青也真是够隐忍的,从她的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来。阿正跟她坦白喜欢上了小白的那天,她在宿舍喝了很多酒,才跟我和小凤说了阿正是她男友。
张警官:在这之前你们都不知道尹正跟她的关系吗?
周希: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她和尹正分开之后才知道的,而小白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阿正和小青为什么要隐瞒这段感情。
【警署审讯室3】
张警官:住在一起的这两年以来,有没有发现白冰有什么异常行为举止?
陈小凤:没有什么异常啊,她那么高的智商能有什么异常?我在她面前倒像是白痴。
张警官:白冰平时跟什么人来往,人际关系复杂吗?
陈小凤:她的人际网是最简单的,除了我们宿舍的,还有一个男朋友。当然平时她们一起研究课题的一些同学还是有的,不过那些都是跟她一样一心扑在学术上面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心思复杂的人吧。
张警官:听说你们都喜欢系里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就是白冰的男朋友。
陈小凤:我们说的喜欢都只是崇拜仰慕,我们也都非常清楚只有像小白一样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才配站在他的身旁。
张警官:你对尹正了解吗?
陈小凤:我跟他之前是一个社团的,后来退出后就没有联系了。不过在社团的时候,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围在他身边的也都是那些又漂亮又有钱又聪明的女孩子,我只能隔得远远的望一眼。
【警署审讯室4】
张警官:听说你是高材生啊,整个系里面的风云人物?
尹正:没有,我其实很普通。
张警官:案发的当晚你是跟白冰在一起吗?
尹正:我们当时是一起在图书馆查阅课题资料的,她接的一个项目,我只是帮助她找找资料,顺便陪陪她。
张警官: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图书馆的?
尹正:21:30。
张警官:记得这么清楚?
尹正:因为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每天都是21:30整关门的,管理员关门的时候把我们赶出来的。
张警官:你们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宿舍吗?
尹正:我是准备送她回宿舍的,但是她打开手机看到有一条室友发的信息约她去后山吃烧烤。因为后山就在图书馆后面不远,她又不要我送她,我就自己先回去了。结果没有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早知道我是一定会送她过去的。
【两天后,女生宿舍306】
周希:咦?咱们桌上怎么多了一盆绿萝和一个鱼缸啊?里面还有两条金鱼呢。
秦歌:哦,是我拿来的。我姑妈到外地出差一个月,家里没人。就把绿萝和金鱼托付给我了,我就给带到学校来了。顺便给宿舍添点生气。
陈小凤:对了小歌,警官叫你去问话了吗?
秦歌:叫了啊,不过我是新来的,我什么情况也不清楚啊,我了解的一点信息还是你们告诉我的。
周希:没有想到小青是这样的人,她怎么能这样害小白呢。
秦歌:其实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好受吧。前男友的现女友居然每天和自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是把心里积怨已久的怒气都爆发出来了。
陈小凤:小希你心里应该正乐呵呢吧?小青走了,小白傻了,你不就有机会了吗?哈哈!
周希:说什么呢?我那只是仰慕好吗。又不指望他能看上我。倒是你啊,你们不是还互加了微信好友吗?聊得愉快吗?
陈小凤: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是以前在围棋社的时候方便联络才加的好吗。比赛结束后就再也没有理由联系他了。
秦歌:原来你们跟这个阿正都这么有渊源啊,搞得我都想去会会他了,哈哈哈!
周希:你每天打扮得像个假小子,只怕你不是他的那盘菜哟!不过小白像现在这样也是报应,也不看看她把严教授害成什么样了。
秦歌:严教授是谁?
陈小凤:是我们的前任系主任,他们都说他是个老色狼。最喜欢成绩好又漂亮的女学生,还经常邀请她们去他家里。
周希:对对对,不过他学术上面还是很厉害的。学校有什么大项目都是交给他做,后来学校有一个大项目交给他,他选了其他两个教授和一个学生做助手。但是后来他就被举报了,举报说他滥用私权,贪图美色才选了这个学生,还说他跟这个学生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所以他就被停职查看了。
秦歌:这个学生就是小白?
陈小凤:对。其实我觉得选咱小白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毕竟小白确实是很优秀的,虽然很可惜没有选我家阿正。
周希:正常什么呀,我看小白没准就是像传言中这样的人。每天早出晚归的,跟这些老头混在一起,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又不会告诉你。
陈小凤:哎,可惜了。
秦歌:咦?你们看到我钥匙放哪儿了吗?我的钥匙怎么不见了?
陈小凤:该不会是弄丢了吧,你再找找。
秦歌:真的不见了,我这个记性真是的,给放哪儿去了?
周希:有时候找东西就是,你越着急用的时候它越不出来,等你不着急用了,它自己就蹦出来了。
【半个月后,国庆假期。女生宿舍306】
秦歌:你们都不回去吗?
周希:我家这么远,哪像你呀说回就回。
陈小凤:我也不回了,我爸妈又吵架了。天天吵,烦死了,真不知道我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秦歌:没事啦,我们不是也快要毕业了吗,毕业后自己在外面生活了就好了。
(嘭!玻璃杯打碎的声音。)
秦歌:怎么了?
周希:没事,光顾着听你们说话忘了我这正接着水了。
陈小凤:没烫着吧?有没有被玻璃划到?
周希:没事,我把这收拾一下就去用凉水冲冲。
秦歌:你就放在垃圾袋就行了,我收拾完东西回家顺便带下去。
【当晚,女生宿舍306】
秦歌:我下午回家的时候小凤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烧了?
周希:我也不知道,你走之后她爸给她打了个电话,后来她哭得挺厉害的,还喝了不少酒。之后就说头疼了。
秦歌:啊!!!!!!
周希:怎么了?(小希放下手里的吹风)
秦歌:小凤她……
周希:她怎么了?
周希:啊?!
秦歌:我去找宿管阿姨。你快拨打120。
【一个小时后】
张警官:陈小凤今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说过奇怪的话?
周希:没有,我一直跟她在一起。除了跟父母吵了一架以外,没有发生其他的事,她也没有出去过,一直在寝室里。
张警官:你们是谁先发现她的?
秦歌:是我。我本来是已经回家了的。但是小凤生病了,我就回学校来看看她顺便给她带点药。一进宿舍我就倒水准备叫她起来喝药,结果就……
(张警官扫了一眼桌子上面放着的退烧药和一杯已经放凉的白开水)
张警官:周希,那你当时在干嘛?
周希:我在吹头发。我那时候一直在洗澡,洗完出来给小歌开了门,之后就在吹头发了。
(张警官注意到插板上面的吹风插头还没拔下来)
张警官:你的意思是说秦歌是在你洗完澡之后才回来的吗?
(张警官把头看向秦歌)
秦歌:是的。我把钥匙落在宿舍了,而且宿管阿姨当时也没有在前台,小希又刚好在洗澡,我就在门外等她来给我开门。
张警官:那你在外面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
秦歌:没有。里面很安静,也许那时候小凤刚睡下吧。
张警官:今晚你们先休息吧,晚上不要乱跑了。对了,天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秦歌你今晚就留在学校吧。我已经向学校申请给你们安排了另一间宿舍暂住一晚。
【警署】
张警官:小李,怎么样了?
警员小李:我先喝口水。正在抢救,不过幸亏送诊及时,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张警官:那就好。妈的,这个宿舍怎么老是有事情。
警员小李:张Sir,你说这个女孩子是割腕自杀的吗?
张警官:现在是自杀还是他杀还说不准。
警员小罗:张Sir,有情况!
张警官:什么情况?我看看。
警员小罗:根据时间推算,案发时间是22:45左右,而你看这个监控视频显示秦歌刚好是22:30 就进入这栋宿舍的。
张警官:这个情况我问了秦歌 ,她说她忘记带钥匙了,所以在门外等了一会。3楼有安装监控吗?
小罗:3楼没有,整栋宿舍只有一楼有监控。
张警官:有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人物出现?
小罗:没有,出入的都是这栋楼的留校学生,由于在放假,连外卖小哥都没有出现过。
小李:这个秦歌是不是出现得太巧了,又刚好忘了带钥匙。
张警官:我当时在她的桌子上确实看到了那把钥匙。
张警官:可是如果说陈小凤是自杀,那凶器又在哪里呢?她不可能割腕之后还把凶器给藏起来吧?
小李:我们在现场搜查了,确实没有发现凶器。
张警官:如果说是陈小凤自己藏起了凶器,那现场应该有很多血迹,但是现场很干净,没有发现一丝血迹,除了她自己的床上。
小李:更加可疑的是,我刚刚在医院那边得知陈小凤有深度昏迷的症状,医生初步判断她是服用过安眠药物的。
张警官:那她一定不是自杀,睡着的人是不可能自己割腕的吧。小罗,查看一下被害人近期有没有联系什么人。
小罗:她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秦歌,是个未接电话。各类社交软件上面也没有联系什么陌生人。最后的聊天记录就是在案发前2个小时,也是联系的秦歌。
张警官:我看看。
【第二天,警署审讯室1】
张警官:周希,你昨天是不是给了陈小凤安眠药吃?
周希:是,但是那是因为她头疼睡不着,她向我要的。
张警官:那你怎么会随时准备这些药?
周希:是因为我总是失眠,才从家里带来的。我爸爸开了一家诊所,所以就有这些药。
张警官:那你给了她多少粒?
周希:就给了两粒。我知道这个吃多了会出事故,所以没敢多给。
张警官:据你说,陈小凤昨天是跟父母通过电话之后才喝酒生病的对吗?你能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周希:是这样的。昨天小凤还在和我们抱怨父母又吵架了,所以不回家过国庆节了。然后小歌就回家了,宿舍就剩我和小凤两个人。本来我也是约了朋友要出去的,但是因为她当时心情不好,我就决定留下来陪她。因为平时也是我们的关系比较好,所以她有什么也都对我说。
周希:我正还在安慰她的时候,这时候她爸爸来了电话,好像是问她为什么不回家,语气还挺凶的,后来他们就吵起来了。最后小凤就摔了手机,大哭起来了。
周希: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就出去买了一些啤酒回来坐在地上陪她一起喝。她边喝边哭,慢慢就有些醉了。我就让她先去床上躺一会儿。
张警官:后来呢?后来又为什么问你要安眠药?
周希:后来她躺了一会儿说头有些疼,说她想睡觉但是睡不着,所以问我有没有什么安神的药。她当时脸有些微微发红发烫,我以为是因为喝醉了才会出现头疼发热的情况的,心想她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所以就给她药了。然后没多久她就睡着了,我就去洗澡了。
张警官:你洗澡大概洗了多长时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去洗澡的?
周希:如果没有外出,我每天是准时22:30 洗澡的。因为我喜欢的一个主播是22:30直播结束,我每天都是看完直播就洗澡的。我平时洗澡一般只要半个小时,昨天洗了40分钟左右,昨天是因为小凤喝酒喝多了,吐了,我扶她的时候弄了一些在我身上,所以我就先清理了一下衣服再去洗澡的。
张警官:秦歌是一直在外面等吗?直到你洗完了给她开门?
周希:不是,她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了电话,小歌忘记带钥匙回去了,我看到她的钥匙在桌子上。她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洗澡,水声太大我没听到,她又给我发了信息,我出来之后才看到。然后我就给她回拨过去了,她才回来的。
张警官:那她没有一直待在门口等吗?
周希:没有,她在门口等的时候被308室的同学看到了,就邀请她过去她们寝室了。是我打电话给她她才回来的。
【警署审讯室2】
张警官:周希说你昨天去过其他的宿舍?
秦歌:嗯。我那时候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后来被308室的一位同学看见了,她当时还笑我为什么不给小希打电话,还让我去她们宿舍等。然后我就打了电话,没有人接,后来我想她应该快洗完了就又等了几分钟,我又打了电话还是没有人接,于是我就发了个信息给她,然后就去308那边等了。直到小希洗完给我回电话,我一直都在308。
张警官:你为什么要让陈小凤服用安神助眠的药物?
秦歌:那个时候我在家里,我知道她家里的事情可能会影响她的心情,所以吃过晚饭后我就问候了一下她。她好像心情还是不好,而且她还告诉我说头疼发热,想睡觉但是睡不着,我以为她是感冒了,所以就叫她先吃一些助眠的药缓解一下头疼。过了一会,我还是很担心,又问她有没有好点了。她说已经吃了小希给的药,现在想要睡觉了。
秦歌:后来我再发的消息她就不回了,我以为她的感冒比较严重,我又打电话给她想问问情况。谁知道她没有接,我越想越担心。所以我就决定买一些感冒退烧药回学校看看。买的药就是你看到的那些。
张警官:你们宿舍周希和陈小凤是关系最好的吗?
秦歌:我来之前不太清楚,不过从我来到这个宿舍后发现,小希和小凤并不是完全信任彼此的。她们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会说对方的一些事情给我听,虽然也都只是一些小事情。
张警官:这样吧,你先回去。有什么问题我再找你。
【警署】
小罗:张Sir,我发现一个问题,最近陈小凤和尹正在微信上联系过,而且还很频繁,但是内容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张警官:那这么说,周希倒是很有动机去伤害陈小凤了,我想她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
小李:嗯,可是就算她有作案的动机,作案时间和工具我们都还没找到呢。
张警官:如果是周希的话,她一直没有出过宿舍,那么作案工具被藏在了哪里呢?
小罗:奇怪的是,在会话页面的联系人里面没有尹正,是我在挨个筛查她的好友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记录的。她为什么要删除这个会话的痕迹而保留聊天记录呢。
小李:是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他们联系过吧,但是又舍不得删除掉他的记录。
张警官:走,跟我去一趟学校!
【一个小时后,警署审讯室】
张警官:周希,你还有什么话说?
周希: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张警官:你还不准备说实话吗?你其实和陈小凤的关系并不好吧,至少不像你说的那么无话不说。
周希:我承认,自从我那天无意中看到小凤的日记之后就慢慢疏远她了。但是她的这次事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张警官:什么日记?
周希:是小凤的日记,全部是记的关于阿正的。亏我有什么秘密都告诉她,原来她骗了我,她和阿正并不是像表面那种完全不搭边的关系。他们一直是有联系的,而且小凤还经常找他倾诉,从日记里面看出男主每次还会安慰她。她那么普通,阿正是不会喜欢他的,他一定只是在同情她。
张警官:既然这样,为什么你的情绪这么激动呢?为什么直到现在提到这个日记还这么愤怒呢?
周希:我不是嫉妒她,阿正不可能喜欢她的,我只是恨她骗我。她还故意在我面前说现在我和阿正才是最配的,暗地里却自己跟他联系,说不定还在背后说我不好。
张警官:所以你就想谋杀她?
周希:我没有这么做!也许这是小凤故意来陷害我的,她假装睡着然后趁我去洗澡再割腕,然后栽赃给我。等她伤好出院就可以再去找他了,原来她才是城府最深的人。你说我要是想杀她她现在还可能躺在医院里吗?
张警官:够了!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把玻璃碎片藏在枕头底下?要不是秦歌突然回来,她要不是被发现得及时,你的愿望就达成了!真是一些疯子!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值得吗?
【警署】
小李:不愧是张Sir,你是怎么发现凶器在鱼缸里的?
张警官:是你提醒了我。我当时在现场的地上就发现有一些碎的玻璃碴,虽然都是很小的,但是可以推测出在这之前是打碎过什么玻璃容器的。
张警官:有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会故意用相似的东西来混淆视线,这就是凶手选择用玻璃碎片作为凶器的原因。桌上有一缸鱼,当时我们为什么没有发现凶器呢,就是因为玻璃碎片沉入鱼缸底部,凶器和鱼缸都是玻璃的融合在了一起,又有鱼的游动和水的起伏,所以我们注意不到。
小李:可是,根据她们的描述,玻璃杯是在秦歌离开前就打碎了,并且她还把碎片和垃圾顺道带去丢了,怎么还会有碎片呢?
张警官:很简单,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周希枕下的床单有一个小洞,我们当时并没有在意。可是后来我在想为什么刚好是枕下有个洞呢?正常情况说,枕下的床单是不容易摩擦和接触到的。直到我想到凶器是玻璃碎片,我想是周希在收拾的时候偷偷藏了一片在枕头底下。看来这个计划是周希从看到那个鱼缸就开始了。
小李:但是鱼缸是秦歌带来的,这个会不会太……
张警官:我也怀疑过秦歌,但是她并没有杀人动机和杀人时间啊,而且事实上她跟陈小凤的关系比跟周希的好像更要好一些。
张警官:况且就算一切条件符合,如果你是她,为什么还要把凶器留在作案现场,就算是在鱼缸里,也是有被发现的风险的,一块碎玻璃而已直接带出去扔掉不是更好?而周希之所以选择把凶器藏在鱼缸里是因为情况正如她计划时预想的那样,中途来不及把凶器带出去,因为秦歌回来了。
小李:这片乌云总算是揭开了。
张警官:对了,陈小凤怎么样了?
小李:她应该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她的父母也赶来了。老俩口觉得都是自己害了闺女,现在他们暂时和好了。
【学校后山小树林】
秦歌:你怎么在这里?
尹正:我在等你。
秦歌:等我?
尹正:嗯,秦歌。或许我应该叫你一声妹妹,小白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
秦歌:你怎么知道的?
尹正: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那天在教室里,你和你的室友们,还记得吗?你姐姐的书里夹着你们的照片。
秦歌:你经常来这里吗?
尹正:我很想她。她现在还好吗?
秦歌:不好,但是或许对她来说也是好事,她再也不用像以前那么辛苦了。
尹正:带我去见她,好吗?
秦歌:好。明天吧。
尹正:她的世界一直很简单,我非常嫉妒的简单。我先走了。
【精神康复中心】
秦歌:姐,你看谁来了?
尹正:我来看你了,小白。
白冰:你走,走开!滚开!
尹正:是我啊,别怕,是我。
秦歌:一切都结束了,姐姐。现在你的世界永远是简单干净的了,没有人会再来打扰你。
尹正:是你做的吧?
秦歌:我知道我姐姐不可能无缘无故变成这样,我就转学来到这个学校并且申请住进306宿舍。开始摸清一切情况。她们都是因为你才欺负我姐姐侮辱我姐姐的,你知道吗?小青因为你而伤害我姐姐,我姐姐都变成这样了,而小希居然还侮辱她。
尹正:是我不好,但是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歌:那天晚上我得知小凤病了,其实是准备回去看她的。我知道小凤服用的是小希给她的安眠药,所以我在路上就萌生了伤害小凤嫁祸小希的想法。
秦歌:我知道小希洗澡的习惯,我到寝室的时候,小希当时正在洗澡,水声很大,她还在哼着歌,根本没有发现我回来了。而小凤她睡得很沉,我想我割开她的手腕的时候她都没感觉到痛。小凤好像是宿舍里唯一没有伤害过我姐姐的人,我并不想杀小凤,我只是想嫁祸小希。
尹正:不是说你没带钥匙一直在门外等吗?
秦歌:我确实是把钥匙忘记带回去了,不过我还有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是我之前落在家里了,所以小希就帮我重新配了一把,这次从家里出来我就带上了。我当时是先到寝室门口给小希打了电话,确定她确实是在洗澡我才开门进去的。
秦歌:做完一切后我又用钥匙把门带过来锁上了。没想到刚锁上就被308那个同学看到了,她还让我打个电话之后去她们寝室等,于是我就给小希发了一个信息,然后就过去了。
尹正:你真聪明啊!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切了吧?所以你准备了鱼缸,配了备用钥匙,还偷偷藏了一块玻璃片。
秦歌:不。我说过这一切是我在当晚的途中决定的。配钥匙确实是当时我的钥匙找不到了,而鱼缸确实是我的姑姑托付给我照看的。至于玻璃碎片,确实不是我藏起来的,而是小希。
秦歌:我当时去扔垃圾的时候发现一个玻璃杯打碎后的碎片不可能只有那么一点,除去地上没有清理干净的碎渣子,应该是还缺很大一部分的。所以我猜想是小希自己当时偷偷藏起来了。我当时揭开小希的枕头一看,果然有一块玻璃,而且这个玻璃还把她的床单扎了一个小洞。
秦歌: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更加确定通过伤害小凤能嫁祸得了小希的,因为她本来就有这个动机。我想这也是警察确认凶手是小希的原因吧。
尹正:原来是这样。你放心吧,我会为你保密的。
秦歌:除了保密,你不想感谢我吗?
尹正:你什么意思?
秦歌:你还要伪装多久,尹正?
尹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歌:是你,一直都是你!害我姐姐的是你!你这个小人!
秦歌:我其实一直都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一直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直到你昨天跟我说你嫉妒我姐姐,而这所有的事情又都跟你有关,于是我就去找了严老教授
……
【秦歌回忆:前一天,严教授家里】
严教授:小姑娘,这么晚了来找我,难道你不害怕吗?
秦歌:怕什么?哦!您是说……我知道您是好人,不是向外界传言的那样。
严教授:何以见得呀?
秦歌:因为我看见过一件事情。有一天晚上,天已经黑了,我正从外面回学校呢,就刚好看到您搂着一位女同学,我当时也是非常吃惊,以为您真的跟传说中的一样。于是我就悄悄地跟在你们后面。谁知道您还把她带到了学校宾馆,我正想着怎么去阻止这件事情,没想到您搂着她跟着宾馆前台上了楼。我还在想我应不应该报警呢,您就从里面出来了。
秦歌:我觉得好奇就假装是那位女同学的室友,向前台问了情况。原来是那位女同学喝醉酒了刚好被您遇见,她又怕回到宿舍被宿管阿姨看见后报告给辅导员,所以愣是不愿意回宿舍去。不得已您才带她住了学校的宾馆,您还让前台跟你一起上楼去,给您做个见证。
严教授:我也是不得已啊,没想到世道竟荒唐成这样,做好事还要当心被反咬一口。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有事情吧?
秦歌:严教授,尹正是您的学生,您一定很了解他的情况吧。
严教授:他是一个天才少年啊!他和白冰是我最得意的两个学生啊,可惜了白冰……我现在又被革了职,也帮不了尹正了。
秦歌:那既然都是您得意的门生,您为什么当时选择了白冰跟着您而不是尹正呢?
严教授:这件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是我们组上3个教授共同决定的。事实上,白冰也确实是更适合这次的项目啊。
严教授:这个项目本身难度不算大,但工作量确实非常大,工作也是细碎繁琐,我们预计要耗时3年才能初步完成啊。我们当时认为,白冰是个女孩子,性格又冷静稳定,喜欢思考而且心无杂念,能在教授们的指导下完成这个课题是对她很有帮助的,对项目的本身的进度也是有利的,我们几个教授一致认为白冰是这次项目的最佳人选。
严教授:至于尹正,他虽然也是喜欢钻研和思考,但毕竟是男生,心气难免有时候会高一些,如果让他来做这些繁琐的工作未必对他有帮助,他适合自由发挥,我们也是不想束缚住他的拳脚啊。
秦歌:那您对尹正的其他一些情况了解吗?
严教授:学生档案不归我管,但是大致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一些。
严教授:任何人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光鲜亮丽啊!尹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听说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成年以后就靠自己养活自己了,他平时除了上课之外还要在校外接各种兼职,也难怪他这么刻苦努力地想出人头地了。
秦歌:那您知道您是被谁举报了吗?
严教授:这个不重要了,是非功过,明白人自有判断。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该回家养老了。
【精神康复中心】
尹正:是我又怎么样?现在你的把柄在我手里,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秦歌: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尹正:哼!为什么?怪就只怪你姐姐优秀得过了头了。为什么她可以轻轻松松就得到我拼了命都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为什么他们都不认可我!
秦歌:你指的是教授选了她而不是你?
尹正:没错!那个糟老头子,亏我以前还那么尊敬他,结果没有想到他也是这样偏心的人。
秦歌:于是你就举报了他?不,应该说是你诬陷了他,害得他现在被停职审查。
尹正:跟了他这么久,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外界传言的那种人,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实在是气不过,就写了匿名信举报了他。
秦歌:然后你就为了这件事,同时也不惜去伤害小白---你的女朋友?
尹正:呵呵,女朋友?在她的眼里只有她手里的项目,她怎么会觉得我配得上她?是我放出消息说我们是情侣关系的,其实我们根本不是,我们天天在一起也都只是在研究项目。
秦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尹正:那时候,教授选择了她之后,她遇到一些不懂的问题还来找我讨论,可笑,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我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尹正: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要维护好我友善美好的样子,我不能让人知道我那些灰暗的想法。所以我就装出一副很乐意地样子去帮助她,她遇到想不通的地方也就经常找我,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秦歌:所以你就跟你原来的女朋友小青分手了,并且告诉她你喜欢上了小白。
尹正:这是我开始计划的第一步,你不知道每天跟小白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的心里的积怨就越深,好像有人往里面一块一块的扔石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所以我就想报复,想要反击。所以我要跟小白在一起,这样我才有更多的机会去实施我的报复计划。
秦歌:那你也是故意跟小凤走得这么近,故意跟小凤频繁地联系,让小希嫉妒她,从而也能误导我对吗?你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等我们都死了,疯了,进了监狱,就没有人会发现你的罪行了?
尹正:你跟你姐姐一样,但是不如你姐姐冷静。我只是小小地使用一点手段,你就把矛头指向了她们两个。我和小凤聊得来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们更早地看清了这个世间的冷暖,所以彼此更能体会对方的内心世界。
秦歌:告诉我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尹正:那天晚上小白确实去了后山,但是按照原来小青的计划在半路就被徐勇拦了下来,原来小青的计划确实是只是吓唬吓唬小白,但是她的计划被我知道了。你们怎么忘记了我和小青是一个中学毕业的,那个徐勇和我还是同班同学,小青还是通过我认识徐勇的呢。
【尹正回忆:白冰被害前一晚,校门口】
尹正:徐勇?
徐勇:哎,阿正哥。
尹正:慌慌张张干嘛呢?
徐勇:哎,一言难尽啊。我们换个地儿说吧。
尹正:快说吧,这人少。
徐勇:我犯事了,招惹了一个道上的人。我恐怕小命不保了。哎,他娘的,点儿背。
尹正:那你还来我们学校?
徐勇:之前答应了帮小青办件事,现在怕是帮不了她了,我就想亲自来跟她说一声,顺便最后看她一眼。
尹正:什么事?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徐勇:…… 就这事儿,你看这是那个女孩的照片。
尹正:就为了吓唬吓唬她何必还多此一举呢?要我说要做就做得狠一点,这样你被警察抓住了也只是吃几年牢饭,好过被抓去丢了小命吧。监狱里可是最安全的,你说呢。
徐勇:阿正哥,真有你的,行,就按你说的办。
【精神康复中心】
秦歌:怪不得姐姐见到你会那么恐惧,你告诉徐勇让他强暴了姐姐,并且你当时就在现场看着,对吗?
尹正:没错。我就是要看看平时那么完美无瑕的小白是怎么被毁掉的,她当时向我求助,我当然不会帮她,她更想不到主谋就是我。我看到她无助到绝望的眼神,竟然突然感觉到有一点心疼,但是这一丝心疼很快就被报复的快感压了下去。她终于也跟我一样有了缺陷,有了弱点,她在我面前不再是一副圣女的样子。哈哈哈
秦歌:你永远都不如姐姐,你这个疯子!心理扭曲的变态!披着衣冠的禽兽!
尹正:就是因为你姐姐她从里到外都是完美无瑕的,甚至连心里都没有一丝灰暗,我才更加憎恨她!因为她从小生活在阳光下,所以她的心里也是阳光普照的。不像我,一直生活在黑暗里,我的心里才有那么多阴暗的东西。你知道这些阴暗的想法有多强大的力量吗?我想控制它们,但是我控制不了……
(尹正抱头痛哭起来)
尹正:我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里,因为从小长得白白净净的,瘦弱又很清秀,大一点的孩子经常欺负我,骂我小白脸。我打不过他们,只能任由他们骂,那个时候也没有人帮我,直到有一天,被院长看到了……
【尹正回忆:十年前,孤儿院】
院长:小阿正,过来。别怕,跟我去我的办公室里。
院长:来,吃个苹果。你说说那些孩子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啊?
尹正:我打不过他们,而且只要我一反抗,他们会打我打得更凶。
院长:那早点怎么不跟院长说呢,怎么不向院里的其他老师求助啊?
尹正:被他们知道我告状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院长:那这样吧,以后放学了你就到我的办公室来写作业,吃晚饭的时候再跟我一起出去吧。
尹正:好,您真好!
【精神康复中心】
尹正:院长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非常和善的。我当时以为我终于有了庇护伞,却没想到只是从一个深渊坠入另一个深渊。
尹正:我自从那以后天天都在院长的办公室待着,那些孩子知道有院长护着我也不欺负我了,院长还会给我糖果零食。但是命运怎么会让我那么好过,终于有一天,院长露出了他真实的嘴脸。
尹正:他……他竟然猥亵了我,我那个时候还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好痛好痛。我想逃跑,可是我挣不脱,我想大叫,可是他威胁我说如果被他们听到就真的成了他们说的小白脸。
尹正:我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忍受,事后他还威胁我说以后放学还是继续去他那里,否则就把这件事说出去。我知道,他如果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他也会受影响,但是当时我一个小孩子是怎么也拧不过他的,而且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
尹正:我满眼泪水,缩在墙角里,绝望地望着天花板,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我甚至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
秦歌:所以,你就一直在默默隐忍着。
尹正:这一忍就是5年,这5年我慢慢喜欢上了黑夜,在一片漆黑里,没有人会发现我的泪水,也没有人能看到我的那些伤痕。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在漫漫的黑夜中度过了。
尹正:没想到,院长因为非法受贿不按领养程序办事被革职了,有新的院长上任,我终于得到了解放。再过了两年我成年了,就决绝地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开始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生活。
秦歌:后来你就遇到了小青。你们就在一起了?
尹正:小青是一个好姑娘,我们那时候其实不在一个班,但是她对我很好。是我走出孤儿院后第一个对我真心好的人。我知道她喜欢我,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秦歌:我终于知道,家庭条件不错的小青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在外面赚钱了,她是为了给你吧。
尹正:我要边读书边打工,就算课余时间我都在干活,还是常常会饿肚子。她知道我在外面打工,她想给我钱,但是我拒绝了。后来她就陪我一起在外面打工赚钱,她赚的钱也都交给我。即使我那时候都跟她分手了,她还是把她赚的钱悄悄汇进我的账户里。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秦歌:你根本不爱小青对吗?要不然怎么会连她的室友都不知道你们那时候在一起呢?
尹正:一开始我只是感激,可是后来看着她为了我那么努力的样子我是真的心疼。她的生活应该是一帆风顺,阳光灿烂,是因为遇到了我她才吃了那么多苦。但是我不允许她告诉别人我们在一起,因为那时候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这么耀眼,我再也不是那个缩在黑暗角落里孤独无助的小可怜。
尹正:如果你曾经被人抛弃过,你就会知道被人围绕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我那时候好不容易塑造的光鲜形象,我不想就这么失去。也许我谁都不爱,我只爱自己……
(窗外响起一阵警笛声。)
尹正:你……该来的迟早会来的……哎……
秦歌:是我。昨天我去拜访完严老教授后就明白了一切,所以我就打电话报了警。
尹正:可是这样不是也暴露了你自己吗?
秦歌:我已经自首了。姐姐的事情终于弄清楚了,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秦歌:走之前我想告诉你,我看过我姐姐的日记,她是真的崇拜和喜欢你。对了,我昨晚临走时严教授告诉我,他之所以没有把那个项目交给你,是因为他打算推荐你作为公派留学生出国,国外会有更广阔的天地,他说那才是属于你的。
张警官:走吧。
小李:原来一切的线索表面上看都是感情的纠葛,实际上竟然是尹正的嫉妒惹的祸。
张警官:一开始我们就忽略了一切的事情竟然都牵扯到了尹正。
小李:张Sir,我们当时就怀疑秦歌,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她的动机。原来她是被害人的妹妹。但是你说她们姐妹为什么是不一样的姓呢?
张警官:你傻不傻,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们父母离婚了,一个跟着妈妈随妈妈姓,另一个随爸爸姓。
小李:可惜了两个天才少年了。
张警官:是啊,尹正也是真糊涂啊。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没有缺点啊,白冰的缺点就是跟她父亲一样不愿跟人打交道,应该说是患有社交焦虑障碍。她一直认为人际交往对她来说是未知和危险的,所以她才一心扑在学业上面。
小李:不过尹正他的身世也是真的可怜啊,换做是任何人经历过这些都难免性格有所扭曲吧。
张警官:这种可怜又是谁造成的呢? 哎……
(整个事件表面是感情纠纷导致的犯罪,实际是男主性格缺陷造成的报复社会的行为,写这篇故事的灵感来源于某天在知乎上面看到了男性网友分享的自己被猥亵的经历。我们对女生被侵犯的一些新闻更敏感一些,但实际上有很多的男生也曾经遭遇或正在遭遇类似的摧残。希望能通过这篇文章引起社会公众的关注,无论家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请给自己家的小朋友多一些保护,避免悲剧再次发生。同时也不要羞于给孩子普及性教育,正确的引导必定会促使孩子更好地发展。孩子是民族的未来,作为公众的一员,无论我们是教师也好,医生也好,无论我们在什么岗位,我们也有责任为孩子的健康成长营造一个良好的绿色的环境,如果发现有罪恶的手伸向孩子,请及时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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