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的晨雾还未散去,我已在行走。
晨曦,是清晰的,也是迷糊的。
不知去往何方,只想任自己游走。
白丝的暖气充斥着硕小的车厢,车厢内平稳安。有的在点头浅眠,有的在专注于电子视频,还有的在呆呆的望着窗外。一切那么静谧,又那么喧闹。
身旁是一位大约20左右清秀的女孩,浅色微卷的长发恣意的散落在粉色呢子大衣上与白色的耳线相互缠绕,修长白皙的手指相叠着。水灵的眼睛痴痴地望着窗外,只是左手的无名指时不时摩擦着右手的尾戒。
我没有打扰的的静谧,轻轻勾画着她的故事。
尾戒,代表着独立,也宣示着不再恋爱。
她的年纪,我猜想是恋爱。曾听朋友说,世间最大的幸运,莫过于你爱的人也恰好爱着你,最大的不幸,便是你爱的人不爱你。她为他戴上尾戒,想必是爱极了他,却又不得不放开他。
她轻转视线,落在我素描本的半环上,便又呆呆地望着窗外。良久,她道。
我很喜欢他,只是他说,我们不合适。
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他像个小孩,我像个大人,所以,我照顾着他。他说他配不上我,我那么优秀。也许,比起情侣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我听着、画着,她继续说着。
我想爱情里没有配不配的上,只有合不合适。不想过多言语,只因不想有过多的纠缠。不想再找继续的理由和借口,让自己有些微的欢喜和期望。他不属于我,那就放手。
泪水滴落,又抹去,唇角扬起,是微笑。
我想她和我一样都是右眼先流泪,左眼泪未出,便已逼回,重新出发。
她摘下尾戒,将它串进项链中,微笑着把素描本递给我,下车离去。
哪里还有尾戒,只剩一条指环项链,被她命为:Que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