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弟弟从昏迷中醒来,叔叔的去世,叔叔女儿的出生,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无法违抗。一件事情接着一件的来,似乎这才是刚刚开始。
无力支付高额的医药费,她的弟弟,爸爸,从医院出院,回到农村的诊所里。在老家的诊所中弟弟,继续的养着病。白天她的爸爸跟妈妈处理叔叔的丧事,晚上她的爸爸在诊所中挂水,住在诊所的药费还是拖欠中,诊所的所长,是她们家的远方亲戚姑爷,跟她的爸讲不要想太多钱的事情,你们安心在这里养病。这是唯一她们家出事后,愿意帮忙的人,家里的大多数亲戚,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找她们借钱。亲戚们觉得就算帮了,也还不起她们的钱,几乎没人愿意帮。让她幼小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看透着世间的种种丑陋。
处理完她的叔叔的丧事后,弟弟的病情慢慢好转,然而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事故鉴定下来,她们家付一半的责任,家中的积蓄已经花光,还要赔付高额的事故费。变卖了家中说有值钱的东西,身边能借钱的亲戚,了了无几。最后将家中唯一值钱的房子抵押。几乎可以用一无所有,天地之大却要没有容身之处,一种苦涩袭来,在胸口。或许那时的她并不能体会,这样会给她带来什么,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该来的总该会来。当所有的事情落下帷幕,看着签下巨额的欠款单,父亲选择远走他乡打工赚钱还债。她和母亲,弟弟留在家里,家里还有十几亩的地,已经荒了,需要去打理。
房子虽然已经抵押,中间有人担保,同意她们娘三先住在正在建的房子中,那时她家正在建房子。房子的顶部是用石棉瓦搭起来的,下雨天外面大下,里面小下,只有一张床和一台破旧的电视机和一张桌子。
以后的日子里,每当别的同学在玩耍时时候,她就和妈妈就在烈日中干活。别的小孩在吃着冰棍时候,她的心里特别的羡慕,也特别的难受,因为她也想吃。等待她的只有眼前的一片一片的棉花地,玉米地,花生地,日复一日的干活,似乎没有尽头,心中的委屈,潸然泪下。母亲的坚韧激励着她,陪着她度过每一个难熬的日子,她知道母亲也经常偷偷的哭,母亲没做错什么,为什却要承受这些。她快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因为吃冰棍的事情跟母亲争执起来,“我就是想吃雪糕”为什么不给我买一个,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说:没有钱,没有钱,你看我们家这样哪还有钱吃?她哭着说: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或许在那时的她看来她似乎还不能承受这些,母亲哭了,她也哭了,两个人都哭的很伤心。似乎是心中压抑的太多太久了,眼泪依然的止不住。
在那段农忙的季节中,她和她的母亲忙碌的身影,在田地中穿梭。总是听到附近的邻居在背后叨叨,她们家估计不行,都这样了。这辈子估计都翻不了身了,听得她心里隐隐做痛,她发誓一定要摆脱这样的生活,一定让爸爸妈妈和弟弟过上好日子。
等待她的依然还有很多,一切才是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