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初雪

印象里每个节气的节点都会有气象上明显的变化,恰如今日正逢立冬,“立”为始,“冬”为终,这是属于冬季的第一个节气,应景的是,也迎来了第一场初雪。

一早便听见“噼噼啪啪”的声音打在玻璃上,外面已经薄薄的覆了一层白衣,但只是房顶、车顶,路上还是可见路面的,从声音已经可以判断出并非“下雪”,而是“霰”。汉字就是这般奇妙,非雨的液态,非雪般轻盈,介于二者之间,有固态的风骨,亦有晶莹的色泽,散落下来,不是雪般洋洋洒洒,却倒是干脆利落,无需仰起脸来,都可感受到“切肤之痛”,凉凉的,冰冰的,“倏”“倏”一下一下的,冰过后痛,痛未定再冰,所以这样的天气还是打伞为妙。出来走了没了一会,伞上便都冻满了小冰晶,亮晶晶。这时在外冻了一夜的车最有意思了,成了名副其实的“水晶车”。

门口公园一角


终于不在“噼噼啪啪”,一点一点变成了小雪花,飞沫似的旋转飘落。女儿说,雪花在房顶跳舞呢,是的,携风共舞,卷起一个小漩涡忽高忽低,时而快时而缓,一支绝美的华尔兹。小飞沫很快变成了絮状,刚刚踩出的脚印转眼就看不见了,胡同里满是孩子的打闹声,打雪仗、堆雪人是北方孩子的最爱,但不能久待,否则一会儿自己就成了雪人。

朔风起,万物藏。小院里的白菜我高估了它的抗寒能力,已经成了“水晶白菜”。外面的雪还没有尽兴,一路潇潇洒洒好不快活,大自然将迎来新一轮枯荣,收拾好心情,整装待发。

小院残存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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