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年彼时,夜雨朦胧,依数稀落的路灯的灯光,陈旧泛黄,如同装裱简单精致的挂在墙上的老照片,点缀着夜的黑。
这是个适合重逢的情景,你我虽素未谋面,却见如故,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远处黑的装束,仿佛夜的精灵,指引着迷茫的行路者,雨夜的黑幕,在相遇的那刻,随同脚下长长的影子褪去。
彼夜的相处,虽无几句言语,也甚是融洽,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再次相遇,是在我所在的城市,我却早就知晓,正如彼时我所说的,我从未对某件事的结果猜测如此准确,似乎一场电影,我是那个导演,亦参演着自己想要成为的角色。
微笑,在我原本平淡的脸上出现,因为你的存在,正如彼时你所说的。
每每夜归,我们都习惯一起走很长很长的路。习惯停留在那座桥上,倚着护栏,望着远方阒静的黑的夜,吹很久的风,聊很久的天,多半是你在讲。
桥上零散着几位夜间垂钓爱好者,几个夜行的路人会凑上去围观一伙儿。感觉身后经过的车越来越少了,便送你回家。
彼时最后一次送你回家,同往常一样,习惯停留在那座桥上,倚着护栏,望着远方阒静的黑的夜,吹很久的风,聊很久的天,多半是你在讲。
桥上零散着几位夜间垂钓爱好者,几个夜行的路人会凑上去围观一伙儿,感觉身后经过的车越来越少了,便送你回家。
我在身后,望着那熟悉却或许无法再见的你,掏出钥匙,打开楼道的铁门,彼时回过头来总以你那婉如明月般皎洁的微笑示意:到家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便转身离开,我要走了,这是最后一次送你回来了,你知道吗----只是心底默叨着,却欲言又止的话。
离别,我独自拖着仅伴随我一次旅行的行李箱。
再是七月,我踏上异乡,颠簸的长途巴士~沿着颠簸的公路渐行渐远,望着残存于窗外的思念,很快地被蒸发于那片炙热的熟悉的空气中。
画不多
二零零九年七月
修改于二零一七年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