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日头正热,街上被烤的无人出行,K坐在屋里听着不知名的歌曲,一切仿佛那么的安逸,但是他颤抖的双手,漠然的表情仿佛在昭示着那件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至于知道了多少,并无法判断,只能奢望越少越好。
M在门口不知该不该发出响声,甚至呼吸都已经忘记了。这让她想到了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这一年的冬天尤为的寒冷,M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冷冷的冬风里打着电话,声音都是颤抖的,却强制的控制住,“您好,我是M,我是之前在网上和您约好的,你的房子是在光明街2015号吗?我怎么找不到?”
“等着。”一个音质清澈的声音传出。
M莫名的感觉更冷了,但还是说出了一个好字。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中,M感觉所有的知觉都渐渐远去,恍惚中看到一个穿着拖鞋,裹着大衣却自带白光的人出现,她想这应该就是那个人了吧,却发现那个人只是冷冷的说了句“跟着”就拐回去了。M有点茫然,甚至有点愤然的想到,这个人是不能连续说2个字以上的句子吗?怎么这么冷漠。但还是默默地跟上了。
等走到了房子里,M本想打破沉默自我介绍一下,谁知这个人却一头钻进了一间屋子再也没有出来。M在客厅等了十分钟后终于明白这个人不会再出来了,就默默地进了另一间卧室。尽管对隔壁的人有无限的好奇,却还是在一波波的困意里睡着了。
隔壁的K在干什么呢?
漆黑的房间很好地隐蔽了躺在床上的人,他闭着双眼没有睡着,他不敢睡,他现在所活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是当初Y要他替他活下去的。他不知自己有多久没睡,也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但他知道没多久的时间了。人总是这么奇怪,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总是能够那么清晰的感觉到死神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