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起了
劳动者掀开了锅盖
钢筋洋镐煮着温暖炙热的灯火
三五成群的生活假寐于这座城市
脚手架盘在空中,和风中的板房
盘在这光鲜的雾里
雾不被人看见,光鲜也是外面人的光鲜
光鲜到大地的子民怀疑自己的脚步
光鲜到没有人不为这几斤米低头
沿着海走,沿着江走,沿着社会发展的铁轨
他们是口号的拥有者,也是口号里的救济粮
我何尝不一样,漂浮到忘了故乡
像车间的最后一道工序,像地下黝黑的铁矿
等着被记起,忙着被遗忘
远方的问候被我婉拒
故事里真挚的笑添我忧伤
我没有锅碗和新砌的炉灶
我的寒冷抬头可见
我的卑微无处隐藏
我何尝不思考
我本是光明年纪
却苦于寻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