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日子过得甚是平淡。手头的活儿前些日子都忙完了,没有有什么工作。人们都各忙各的一份事去了,工人打工;学生上学;太阳月亮还在那样绕。这天地间似乎只剩我一闲人,脑海里不断浮现孤单与无聊这儿个字样。
虽然盛夏才入几日,但大街上已满是枯花落叶了,树丛里的野果都人们摘完了;夜里朝天望去,月亮如弯曲的针般,两角深红,越往中心越淡。我于是乎觉得要有大事发生,在兴奋中过了几日,可只听说了邻家的猫跑了,主人爱猫,发令寻者有赏;要么是将下小雨;无非一些小蚁之事罢。疑心世界本就如此,精神又与往常一样了。
以前坐些时候,书页没有翻开时就跑出去了,现在大不如前,书页依旧没有番羽,但我也没有出去,睁眼发着呆。窗户突然“啪”一声关了,我才抖了一下,回过点神来,看了下镜中的自己,眼晴几乎全白,嘴角流淌着口水,嘴巴是张开的,可怕极了。我顿时后背全凉,离开这里到卧室去了。
卧室也有书桌,我于是坐下了,这次魂还没有飞。我任凭时间流逝,拿来个钟表,一下一下看秒针跳动,有时分针也走着,但横竖是慢。感觉这样数着很有意思,就将时针从”3”数到“9”了。是饿了,我终不能不食人间烟火,草草咬几口窝窝头上床了。
我在床上时总睡不看,面部和白天是没多大差异的。我认为日子不能这样过,子是决心第二天改变了。
二
混沌中一声巨响,睁开眼,已是人去楼空。
随手拿本诗集,准备用书消磨时光。回头想要取几片面包,猛地看见一幅水墨画,这画是我前些日子画得,上面写着“桂林山水”这四字,主要画了些高山急水,看了让人心潮澎,总说是可以。可短短几天,变了。画是没变,但我的眼珠子、思想变了。这《桂林山水》看来像谁将墨酒上去了,毫无规律,毫无美感,更谈不上什么诗意了。于是只好看起早掉在地上的书,密密麻麻的字,一点看不进。字字好像成了细虫,我看来很不舒服,到最后有坐想大骂了,使劲儿扔远了。
想起昨便的话,我才平息下心情来,很是认真地思考。我想去找事,吵一架什么的,但胆子还是小。终也没有想出什么法子。我认为自个儿猪狗不如了,愤愤把弄着头发,但头发前些回子早已剪了,所以看起来弄与不弄是一样的。可心大不如前,精神也消极了。
三
渐渐加深了,茶饮不思,卧床不眠,似有鬼上身,气也不常出了。硬着头皮喝几口稀粥,胃里一阵酸水直往上涌,大吐一番,肚子像薄纸似的。我再没有气力了,身躺在床上,任身件怎么痛,脑里变了字样——轻生。
四
这念头无疑是可怕的,我很快打消了,家人劝告我,吃了些饭,身子又好了起来。
母亲不愿看我这样了,她哽咽着让我去工作了。
起初我高兴至极,干劲十足,可慢慢同所有人一起向往一种生活。
什么呢?
我大叫一声,竟是先前无聊的日子!
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