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躺在床上想的事情便会很多。近日在读日本作家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买的时候瞥见在畅销榜上,似乎与近年来”丧文化“盛行有关。所谓”丧“,大抵是指一种失去生活斗志的状态。如此,我也算是众青年中”丧“的一员了。但大约丧也是各有各的不同,书中叶藏那种与世隔绝的丧,心境内外割裂的精神状态,我没有体悟过。
其实丧在我这里也不是个新词,只是给焦虑、迷茫、懒惰等等找个代名词罢了。这些情绪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之前阅读关于存在主义的书籍,克尔凯郭尔认为我们应该与这种令人不快的情绪或感觉为友,我觉得不失为一种可行的看待方式。打小我们的周围都在宣传“正能量”,这是好的,但没有人提及独处时的“丧”,这一度使我非常恐慌,自我怀疑是个怪人。但外表上我并没有因此孤僻,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初高中那会儿在同伴眼里,是个假小子的存在,常和男孩子打打闹闹。现在看来,当时是通过和人交往在潜意识的躲避自我。初高中是集体生活,加上整日的学习,回家后母亲的紧逼,其实给自我已经留不下什么空间。
上了大学后,独处的时间多了,倒也不爱和人处了。除了学习、生活、必要的交际时间,我越发的在思考人生及其意义这类问题,但这问题怎么会有答案呢,越想越丧,往往是和一头雾水的室友神经质地叨叨,睡过去,若还是丧,便想找个事情做。可是我懒啊,不想做事又不想独处,怎么办呢?那就继续睡,因此她们都喊我“睡神”。但其实睡多了也不舒服,做着奇奇怪怪的梦,醒来还会头痛。话说头痛真是我的一大困扰,我隔段时间便会毫无征兆的头痛,伴着畏光,畏声,时而又有些想呕吐,难受的很。
一个医学生苦逼的五年本科生活也就这样没什么波澜的过去了,靠着死记硬背的成绩蹭上了保研,恋爱也没有谈,一来是没什么环境谈,除了上课,就在宿舍,偶尔一个人出去吃吃玩玩也挺乐的,能交谈熟悉的男生也没有。二来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时光快乐极了,享受还来不及,何必再找个人拉入自己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