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南方之后便开始慢慢习惯四季之间的大同小异,然后开始喜欢一年有好长一段时间是可以将手脚任意放在凉凉的黑夜中的,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是可以和被子自在相处的,不像湖北的冬天那么贪得无厌,也不像湖北的夏天那么惹人生厌。
适宜的温度让绿色成为了主角,硬生生地控制着四季,模糊了三季。便也丝毫未察觉出季节更迭、昼夜不停于此有什么大的影响。
草木依旧绿了再绿,嫩绿变成碧玉而已。这种保护色或许反而让眼睛变得娇纵了许多,所以今年不知为什么总想着去看看其他地方的四季与色彩。
初春的时候,原本想腾出时间出去看看,婺源也好,罗平也罢。最后总是拖拖拉拉,舍了一个又一个它。又想起曾经还和已五年未见面的好友约定去日本看她,也依旧未能如愿,如果去,该是在樱花灿烂的时节吧!
盛夏原本燥热,但反而内心却平静了很多。不再想着外面的世界,不再迷恋如火的颜色。等等,让它们渐渐熄灭。
初秋是一个让我自由的阶段,有种所有人都要忙着去收割而我却可以不慌不忙地哼着歌的优越感。甚是喜欢!刚刚告别的17年的初秋,去了两个地方,成都与贵州。不如以往那么精彩,但认识了某种存在。
深秋,应该是四季里最有魅力最有故事的一段时间了。以前总不落俗套,写着秋天是丰收的季节等简单粗暴的字眼。后来却认识到文字似乎都写不出来它的灿烂与风情,最好的就是能够亲自去一趟。香山也好,橘子洲头也罢,也依旧惦记着爸爸口中神秘的五颜六色的神农架。前几天刚好有同事去旅游,我请求她一定一定给我带几片红叶,不知能否成真。
冬至来临,昼开始慢慢长于夜。寒冷并没有意外地降临到这个此时被以北的人类羡慕至极的地方,于是一路溜达,洋洋洒洒,用不羁的姿态让人又爱又恨。南方的冬至热闹非凡,他们说冬大过年,我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看他们将这个快被我淡忘的节日过的如此仪式化。难怪上苍如此眷顾!我总任性,不想在拥护下度过。又想起已经好多年没看到那种白雪皑皑的场景了,似乎只有那个时候才是冬季无所顾忌的真正绽放。捧一把雪,抛起,向脑后散开,形成美丽的弧线,落到后脑勺,脚跟,地面,好冷,好美。小时候常做的事,那个时候的雪厚厚的,任凭我们怎么踩踏或冲撞。同事发来下雪的视频,白色的大地与屋顶,还有半空中依旧飞扬着的。
想等着今年春节看一场雪,寻找儿时已逝的记忆,又不知能否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