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子墨在图书馆看小说，刘正电话子墨赶快回来，子墨说什么事情，

她说大事，姚娟出事了啊

子墨回来，姚娟安静着。

刘正说他的老乡刚好在一个学校，看见宋思羽跟一个女生电影，刘正告诉姚娟，宋思羽已经承认了，但是只说是电影，是一个班上的女生，只是单纯的电影

子墨暗地里说这种事情刘正为什么要告诉姚娟，真是傻瓜啊。但是想想也是刘正是多么的爱着关系着姚娟，他是绝对不想看到姚娟受伤的

子墨说也许就是单纯的看电影呢？

你们再一起这么久了，可以经得起任何的考验呢？

姚娟说她相信宋思羽，，所以姚娟是宋思羽珍惜的女人，不可能背叛，去喜欢其他女生的。

穿这么多不热吗？子墨问

啊？她疑惑地看着子墨

你怎么还穿着毛衣啊

喔。她回答

你怎么啦？子墨们问

她好像没有听见子墨说话，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午后的阳光把她的侧影投射在地上，她脑后的马尾发梢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形，连同她长长的睫毛，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的鼻子，构成了一个漂亮的剪影。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生，子墨也会喜欢这样的美女，如果王真的背叛了小亚，那他真的是一个傻逼，一个彻彻底底，不懂珍惜的傻子。

子墨等着剪影说话，但是她不说，她只是拿起子墨的圆珠笔，一下下的按着

等到后来宋思羽真的背叛了，子墨才知道，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子墨们都不理解，那个女生有什么魔力可以抵过将近10年的情意呢？难道从一而终的爱情就不能有吗？子墨不知道，没有经验的子墨就是一个爱情白痴。

方艳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幸灾乐祸，对于这样普通的她，她觉得太完美就是一种罪过，一种威胁。

人是残忍的动物，这一点子墨从小就知道。所以子墨除了和姚娟东拉西扯，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再多安慰也抵不过这世界的残忍。子墨不聪明，也不好看，没人注意子墨，所以子墨可以躲在自己的洞里面，享受到一丝的苟且宁静，而在大家眼中，她聪明美丽、家境良但是好，爱情美满，前途光明，简直是幸福到可耻的地步。她没有错，但是这些都是她的罪过，人人都羡慕她，人人都恨她，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大快人心”的时刻。原来幸福的人也会也会收到背叛和痛苦。

子墨还是继续等，

男人也许都爱冒险。

只要子墨爱他，子墨愿意去等

子墨不想就这样放弃

只要他说爱子墨，他怎么样子墨不管的

他爱她？他不爱她？子墨原以为只有子墨才会遇到这种纠缠不清的问题，却原来，即使是确定了关系的两个人，还是会有很多事情发生，这种问题还没完没了，令人难以琢磨。也许人在不爱的时候，答案才会清晰明了，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是一个永恒追问和求证的轮回。王已经怀疑自己对小亚的感情了，但是小亚非常肯定自己认准了这个人。

子墨到底是不是爱或者喜欢刘？子墨自己都不知道了，子墨竟直忘记问自己这个问题，子墨们常常去苦于求证别人对子墨们的爱情，却忘记了自己也是需要求证的人。

子墨只跟他说过一次话，一直在九孔桥上见面，偷偷去他的排练房看他，子墨甚至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人，子墨凭什么去爱？就是单单的爱？就是他帅？

但是，还是爱吧，认识不认识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爱就行了。又或者是连爱不爱的，都没有关系了，相信就行了。

爱情真是一件凡人的事情啊，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的子墨，最后只得到了这样的结论。

小亚去找王了，这恋爱的季节真好，可是子墨的呢？

第十七章

小亚说，他们没有任何问题，她相信他。

子墨们迈开步子往前走，现在两个人整个颠倒了过来，换作滔滔不绝的是她，子墨来沉默当听众了。太阳已经落山了，仅剩下的一点点余晖照得人影影绰绰，路灯在子墨们前方一盏盏亮起来。风吹着她的头发，把她的马尾吹得在空中一荡一荡的，却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心中正在烦恼。她说她和男朋友去外面开房做爱了，她的男朋友是怎样忏悔的，怎样向他道歉的，怎样保证以后要与其他女生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怎么不说话了？“小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说话，脚步也停了。

突然记起她这个周末一直就没有回到宿舍过，一见到过，原来就是跟子墨说这个事情啊

“啊？”子墨转过头看她。

“你梦游呢？”她伸出手像个姐姐似的拍拍子墨脑袋，“醒醒”

子墨嘿嘿笑。

“子墨是不是很烦人啊？”她说

“恩，有点儿。”

“哎。。。。。。”她叹了口气，“你说子墨怎么觉得子墨现在有点变态啊？”

子墨看着她，很不解，她怎么一会儿坚定，一会儿又那么怀疑的？她和王亚飞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子墨们去晓南湖吧。“她说，荷花都开了呢。

子墨们走在荷塘边，发现自己想错了，月光下的荷塘其实一点都不好看，月亮不够亮，沮丧地挂在空中，仿佛被罩在了磨砂玻璃罩子里，池塘边的路灯也暧昧不明，光晕里很多小飞虫在胡乱地飞舞着，下面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对的寒酸的学生情侣，搂抱在一起，像连体婴儿一样只剩下一个头部。许多对连体婴儿占据了许多长条椅子，子墨和小亚绕着晓南湖整整走了一圈，发现两个没有被占据的石凳子，子墨们坐下，看着乌漆墨黑的池塘里，大片的荷花和莲叶的影子，仿似鬼魅。

“小聪，”她突然开口说话，说出来的内容却出乎子墨的意料，“有件事情子墨得跟你说。”

“嗯？”

“李楠和小丁是在正经谈恋爱，听说他们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学校的名额，他们刚好一起去英国。”

子墨没有说话。有点诧异。他竟然都没有告诉子墨他要出国，难道在他眼里面子墨就是一个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人吗？

“傻姑娘，别再等了。”

“你看出来啦。”子墨说。

“傻子才看不出来，”她说，“你才是个傻子呢。”

“是啊。”

“子墨想刘也看得出来吧，”她说，“如果他喜欢你，早就会表白了，你这样只会让自己受伤。”

“哦。”

“大家开过子墨玩笑吗？”

她犹豫了一下。“你不在的时候和刘开过，”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没恶意的。其实大家都觉得他和丁不合适。所以有时候多管闲事了一些，子墨们都希望你俩能好。”

子墨感觉到脸上一阵发烧，幸亏黑暗里看不见。

“其实人家根本没有在等他啊，子墨喜欢过他，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那么几天，很快就过去了。”

“那就好。”小亚说。子墨以为她说完了，但是看来她觉得有必要一次把子墨打击彻底。“你知道丁怎么征服刘的吗？”

子墨迷惑地看着她。

“人家会哭，会缠人，会寻死觅活，关键是人家爸爸还是院长”小亚说，“你又不会哭。还逞能，又傻又倔的。”

子墨没说话，站起来走到池塘边，弯腰去捡一块石头，捡起来之后，才发现这石头有点大，特别沉，子墨一只手几乎是抓不住它，于是子墨加上另一只手一起，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它举过头顶，扔到水里去了，“扑通”一声巨响，把岸边的连体婴儿都吓分体了，子墨也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小亚问。

“没事。”子墨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