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夏摩山谷》时,有一处细节印象深刻。唐卡边悬着木蝴蝶串起的风帘,应是轻盈薄白,带陈旧草木香气。心中喜爱,今夜凭想像慢悠悠串起,就着叶曼先生讲的《老子》。
风帘得成,当与尔共赏,以遣余情。
今日得闲,与鹿先生聊了几句。来往无多,但清楚感受到灵台清澈,扫了近日大半烦忧。而惑得解,非由言传,直因言谈时未及识,未及智,未及后天所习一切理,只凭先天神识、本心元意,自然云开雾散。
有来处因能证我,由所遇成以为人。
蓦地想到,若此世与道相合、与世相违,又期待相濡以沫的爱情,本身就是一种矛盾。
意中人、心上人,难道不是可欲?既然名利权皆为可欲,情爱又为何不是?生活修少私寡欲,情爱又执于长勿相忘。安能成哉?
安能成哉。
“物为可欲,情爱亦为可欲。”写下这几个字,明明知晓是正确的,但一想到先生的模样,仍止不住泪水潸潸。
往来至此,仍旧想说:愿此生相互映照,如星与月,流光相皎。纵不得善终,也只怨我贪、妄、痴、昧,逆道而行,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