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我又想你了。
驱车赶往你的院子,才想起你走了。“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我这样想着,进了屋。
屋内的陈设依旧,但充斥着檀木腐朽的味道,佳句破败失修 —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我望向你经常佝偻着身子坐着的窗边,妄想抓住你最后的残影,却一无所获——只剩这几匹白布掩着枯朽木框,也无声地诉说着这里人去楼空的悲凉。
窗外,地面上隆起一个个不大不小的包,那天你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老家的地坑坑洼洼,上面积满了沙石土块,又草草抹了一层黄泥,在我被绊上第七个跟头时,年近八十的拟决定重新翻修地面,却在清扫土块时被姥爷扛了回去。八九年的风吹日晒,地面又变得凹凸不平起来,却再也没有那个颤颤巍巍地拿着木条扫帚扫地的老人了。每个坑,每个包似乎都埋藏着我对你的思念。
恍惚间,视线移向了那个矮台。
一年级的暑假,我住在了你家。记忆中白天的时光都是在这个简陋的台子上度过的。矮台其实就是在水泥堆上放了几块青砖,可它却承包了我那个蝉鸣鸟啭的夏天。
我拿着从树上找来的青叶、地上拔来的小草,放在你搬来的石板上,学着你的模样做菜,“你这娃,还挺有天分哩”你这样说,脸上的皱纹也似被嘴角的浅笑抹平了些。
闲暇时,你也会摸出两个瓦片,陪我在水泥坯上下下五子棋,我总是输,总爱耍赖,嘟着嘴说:“姥姥,让让我嘛”,你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行,俺就让让你”。
院里的樱桃树开花时,我上了爸妈的车。你扶着树向我招手,我也招了招手。车越开越远, 你如同一个黑点,消失在天际。
记忆的长篇停止,你给我留下的也仅有那台子上的难以磨平的五子棋方格了。
对呀,“樱桃树”,我看向了那棵记忆中羸弱干枯的树,却惊讶的发现那上面若隐若现的朱红色宝石,每片什么色的叶子都托着一颗,或朱红、或黄橙、或青绿。“这是你托信使带给我的信吗?”我喃喃自语。心中似有什么破裂了。
我不禁走向窗外,摘下一颗尝了尝味儿,咬破外皮后,酸涩质感充斥了整个口腔,但我的内心却无比热烈。
干练评:
全文基调平缓抒情,让我不禁象棋了《如歌的行板》那种暖阳下的深深思念,樱桃树,如同林海音陛下的夹竹桃,都充盈着怅然若失质感,若了成为全文的线索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