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老师节,表弟在家庭群里发红包,祝福群里的老师。有好几个堂兄弟姐妹是中学老师,我的小妹也是。我也发了红包。
上学时,我们不喜欢老师的管教和约束,但是老师可能会影响到我们的人生观。因此,老师就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一生中,得遇良师是件幸运的事情。特殊的日子里,还真想念几位老师。他们或者有谆谆教诲过,或者关心照顾过我。
(一)记条条的晁老师
第一位是高中班主任兼政治课晁老师;第二位是大学的惠老师,代过政治经济学;第三位是省委党校的李老师。
晁老师太认真了。他眼睛高度近视,每天早上都要点名。晁老师抽烟,他把头一天的空烟盒展开,记录迟到的同学名单。
晁老师还时不时时到教室窗外偷看,悄悄记录不好好听课的同学。早操后算账,某某看小说,某某思想开小差。
晁老师一直保留着他的记录。直到我工作后偶尔去他家,晁老师会拿出当年的条条给我们念,我上课看小说被记了几次。
现在,晁老师年近八旬,视力严重下降,几近失明。晁老师靠声音就能认出我。每次门一开,我喊声“晁老师!”,晁老师就爽朗地说:“哎呀,这娃回来了!”
上学时,晁老师不凶。现在越来越觉得晁老师像父亲一样慈祥。每年我都要去看看晁老师和阿姨。不去会想念的。
最近几年再没提起晁老师记的条条,不知道那些条条还在不在了。
(二)当过村支书的惠老师
惠老师是我上大学时的系主任。惠老师的人生颇有故事和传奇。他身上既有知识分子的儒雅,又有陕北汉子的率直。
我们上大学时,经济管理系刚成立,惠老师风华正茂。他既管理行政事务,又搞教学,哪一样又都能出色完成,是我们的偶像。
有一次大山上植树造林,惠老师拿起工具干活的姿势就像农民一样在行。看见同学们好奇,惠老师说他上大学前是村支书。
惠老师边干活边说,陕北农村的家活,从耕种到锄草施肥,再到收割碾打,直到粮食进屯,就没有他不会的。
大学生很难佩服一个人。直到现在,我最佩服农民出身的惠老师,写得一手好字,学问做得好,课讲得好。
记得大学三年级实习时,我们去国棉五厂小组,是惠老师带队。周末逛商场坐公交,惠老师教我们两两相向防小偷。
我们照着做了,安然无恙。惠老师在商场替他爱人试了一件灰白道上衣,等付款时才发现钱包不见了,只好无奈放弃。
原来,逛商场的同学是双数,两两相对互相留意,就惠老师是一个人。那天惠老师也没恼,笑着说,他爱人和那件衣服没缘。
(三)不换手机号的李老师
李老师是我在省委党校进修时的班主任。脱产进修班的全是成人,年龄参差不齐,个人经历各异。李老师费心地管理着。
班上年龄小的同学亲切地喊我们几位年龄大的为“老张老王”。我们互相也这么称呼,现在连名字也快忘记了。
老周上学前是乡镇领导,喜欢打麻将。我也喜欢玩牌,我们很快就在班上找到了麻友,周末放假凑一起玩,一元的赌注。
李老师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掌握了情况,担心玩牌影响学习,时时刻刻地盯着。我们和李老师捉迷藏,有机会就玩。
李老师听说麻将是老周上学来背的,很是生气,把老周叫去严厉地批评了一次。从那以后,我们很少玩麻将了。
我进修时,女儿没人管,带到党校院子私立学校上小学了。虽然学校不让带孩子,但是李老师知道我的难处,没难为过我。
李老师表面严肃,内心却很善良温暖。遇到外出考察学习,租大轿车时给我女儿把座位考虑进去,我和家人都很感激。
毕业后二十年了,李老师从来没换过手机号码,我们班同学才能保持联系。老周老王老李们年过半百,李老师也不年轻了。
转眼人生过半,一路走来多不易,感恩所遇皆良师。教师节到来之际,祝敬爱的老师们身体健康,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