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出门,五月的阳光洒满庭院,也将小区中庭的一丛金丝桃照耀得格外明媚——一朵朵吐着长长花蕊的,金黄夺目的花儿,遍布在绿叶的衬托之上。一眼望过去,就叫人不舍得离开视线。脑子里不由得跳出这两个句子来:
郁郁黄花无非般若
青青翠竹皆是法身
抬眼一看,不远处的太湖石旁,几枝翠竹摇曳在晨风里,果然是应景。
中唐时期佛教理论界的主要论战话题,是“无情有性”和“无情无性”。代表人物是菏泽神会与南阳慧忠。所谓“无情”,是泛指一切无意识无情感的物质世界,比如翠竹黄花,比如山石流水,等等。所谓“有性”或者“无性”,是指有无佛性。
我们再来拆开“佛性”——“佛”是佛教最根本的信仰对象,禅宗的发展,最终将“佛”去神格化,而还原成“菩提”即是“觉悟”二字。将佛定义为自身证得“菩提(觉悟)”的终极目标。“佛性”即是获得此种心灵成就最原始的,清净无染的心灵本体。这个清净无染的心灵本体,就是“佛性”的“体”,即“法身”。而“佛性”的用,表现在获得觉悟的超级智慧,即“般若”。
所谓“无情有性”说,是认为,一切物质,包含无意识无情感的物质世界,皆有佛性(法身,般若)。南阳慧忠从“三界唯心”的观点出发,认为既然“唯识无境”,则识性遍布一切境界,所以万物皆有可获得心灵成就的“体”即“法身”,和“用”即“般若”。
所谓“无情无性”说,中唐时期洪州系的大珠慧海禅师举起菏泽神会的大旗,对“无情有性”说进行了批判,大珠认为:“由心能生色,心色不二,所以色只是心的幻化物,不是与心同等的实在。心体本身并无形象,只有假借其派生物显示它的“体”“用”,翠竹作为心的一种映像,当然不能与心相等,般若是圣智而非凡识,属于超感性的认识。。。。。。对黄花而现象,不能说黄花即是圣智。”(以上出自《中国禅宗史》)。大珠最后总结——“法身无象,应翠竹以成形,般若无知,对黄花而现相,非彼黄花翠竹而有般若法身。(《中国禅宗史》)
这里蕴含两个问题,一是“无情”有无佛性的问题。二是一般(般若,法身)与个别(黄花,翠竹)的问题。
出差很久回到家,妈妈给我做了我们最具代表性的无锡菜——肉酿面筋。我一口咬下去,啊~满满的妈妈的味道。我们绕开烧脑洞论证吧!这一碗肉酿面筋,饱含着妈妈浓浓的母爱,但无法推而广之地说,世上所有的肉酿面筋,皆是母爱。
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