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跟公司分成以后，扣掉房租水电网，真的所剩无几。我其实没有什么大的负担，只是不想上班，喜欢自由自在的工作，倒还好了。欢歌就不一样，所以她敢外出见粉丝，或者我们老板安排的一些应酬也去。以前合租的时候喝醉，她说起在兰度碰到很变态的高个客人，好像是公安局的，带枪——真的枪。
“还被这个客人请到游艇上，要全程蒙着眼睛，发生关系的却不是这个客人，现场还有其他女生的声音。欢歌喝醉那回连哭带骂，醒了以后从来没再说起这件事。”
戚超假装不经意：“公司的其他主播有去过同一场吗？”
“不会同场。我们这些同事不会出现在同一场，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
“你还知道些什么？”戚超听到这些有价值的线索，忍不住“本性暴露”。
“什么？”陌上感觉到戚超逼仄的“关心”。
“没什么，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好像电影情节一样。你得答应我，不要冒这种险。”这种话当然要配合含情脉脉的眼神。
没有床戏的初次约会，显然更容易俘获芳心。戚超还在两个人一起到附近散步的时候，贴心地把西装外套披在了陌上的肩膀上。
租来的奔驰经过精心的内饰清洗，妥帖的味道，稳重的车款，也比其他跑车更容易赢得信任。除了搭外套，戚超没有丝毫越界，稳稳把陌上送回家。
相见欢，最初指向的当然是相谈甚欢。
在童猛房间里，戚超受命维持这段非常的“男女关系”，直到打开新局面。童猛特意交代：“但是，不准动私情，把好最后一道门！”“案件破了以后呢？”“嗯，这个我定不了。”
说完发现陈言还在旁边，童猛忙转过话头：“我们好像被盯梢了，陈言坐我们来时的车出去闲逛，我们再叫辆车远远跟在你后面。”
陈言让司机载着她直奔十里茶园，路上车流渐稀，从酒店门口就开始跟着的车还远远跟着，最不起眼的黑色帕萨特。
她假装下车去访茶农，那辆车远远停着，车上的人没有下车。
当天晚上，童猛就收队回了岭南。戚超继续远程和陌上保持联系。
他们的车刚进局机关大院，办公室吴永德主任就远远指挥门口保安，让车赶紧靠边，说市委书记要来参加全省公安系统法制宣教基地的揭牌仪式，省厅的主官不久也会到。
陈言远远看到曾经大闹母亲宴客包厢的吴永德主任，正站在时荣耀局长旁边“摇头摇尾”。
对下疾言厉色、嚣张跋扈的人，对上大抵逃不开奴颜婢膝、溜须拍马。
童猛接了一个电话，回来脸色很不好看，对陈言说：“宣教基地今天揭牌，要8个礼仪小姐，根据上级有关规定精神，不能外面请。刚才有1个突然肚子痛，时局长点名让新来的你过去。”
陈言莫名有被翻牌子的不适感，既然讲规定，还要什么礼仪小姐，但是政令如山，不去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