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章节七)

赵先生,揉了揉眼睛,擦了擦眼泪,接着叙述“所以,首长命令我带领几个战友去老乡家里买食材,穿过青石小路,我们来到了一家小屋子里。”我上前敲了门,说到“喂,喂,老乡,我们是解放军,我们来这里向你买一点食材。”听到我们是解放军以后,老乡高兴的打开了门,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姑娘,姑娘穿着碎花衣服,脚上穿一双绣花布鞋,扎一个马尾辫。面若桃花,眼睛水汪汪的。

我才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便认定,她就是我今生要找的那个人,想不到我会在此行遇到那个对的人。

小姑娘年纪和我相仿,她打开门后,和我讲“大哥哥,我刚和爷爷去外面打渔回来,你有什么事,你就进来屋里说吧,爷爷在呢。”我走进了屋子里,一进门便看见她爷爷抽着旱烟,蓑衣都还没来得及脱下,脚上穿着一双草鞋,似乎从有这句“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诗句的时候,所有的渔夫都是这身打扮。

爷爷见我走进来,起身说“小战士,小战士,你们有什么需求,你们尽管说,解放军关心百姓,百姓不会忘记你们的无私奉献的。”我向爷爷说明了来意,他听后说到“村东头的屠户家里有猪肉,蔬菜的话,我家屋子前的空地里,我种了许多,我给你去拿。”我告诉其他和我一同来的同志,让他们陪同老爷爷去地里拿蔬菜。于是几个人就和老爷爷出门去了,屋子里只剩我和这个小姑娘了。

此刻,我神情不太自然,很腼腆地问到“你…,你有几岁啦,叫什么名字呢?”小姑娘看了看我  的眼睛,低下头,也很害羞的说到“我叫小芳,今年 20了。”我听了后,也激动地说“我也刚好 20 了。”她听完以后,抿嘴笑了,她一笑,我心都化了。

几个战友和爷爷拿回了蔬菜,我对爷爷说“爷爷,多少钱,我们付给你。”爷爷拿下了嘴上叼着的烟斗,然后笑眯眯地说“不要钱,不要钱,一会要走的时候,我再给你们送几条鱼嘞。”我说“爷爷,我们是人民的军队,军民鱼水情,所以你需要收下我们的钱。”在我的再三说明和劝阻下,爷爷才同意收下了钱。爷爷带着我们去了屠户家里,我们顺利地购买了一些猪肉。和爷爷告别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看小芳,当我回头的时候,她也刚好回头,我们的目光对视了一下。战友,看着我呆呆站在那里看着小芳。战友看了看我,笑着说“咋么,小赵班长,对上啦?”

我特别幸福地笑着说“没有,没有,我们快回去吧,战友们还等着吃晚饭呢。”回到驻扎地,生了火,吃了饭,战士们都十分的疲惫,随着夜幕降临,大家都奔波了一天,吃完饭以后,检查过军用品和军用设备以后,连火都来不及熄灭,大家就在篝火旁边,一个靠着一个的睡着了,火光映照在战士们的红扑扑的脸上。都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呀,这是一支年轻的部队。

第二天,雨没有停,在这个地方,夏季,雨季十分漫长。每当到雨季的时候,风声和雨声已经是这里每一位人的记忆了,小镇一共有一百多户人家,都十分的淳朴,待人也热情。我披了雨衣, 穿过芦苇荡,准备去车里拿我的笔墨纸砚。在去的路上,我遇到了小芳。小芳看到我以后,微笑着说“大哥哥,你要去哪里?”我很腼腆地说“叫我小赵就行了,我们年纪不相上下,你就叫我小赵吧。” 她脸红扑扑地说到“好吧,小赵,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呢?”我说“我去拿我的钢笔和日记本呢,你和我一起去吧。”她开心的说到“真羡慕你,能读书,能识字,我没上过学,所以你别嫌弃我。”

我说“小芳,以后,我教你读书,教你识字。”在到达卡车那里以后,我上去座位上拿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本书,一支钢笔,和我自己的日记本。那天很奇怪,天空没有了雨,微微的放晴了一会。于是,我便和小芳走在小镇河边。

“风吹草低见牛羊”形容这里,再恰当不过了,蓝蓝的天,青青的草,远处四座美丽的雪山(当地人称为四姑娘山),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我此时真的想和小芳在这里度过一生。走着,走着,我回头看了看小芳,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在我身后走着。我退后了几步,说“来,我拉着你走。”就这样,我拉着小芳,在小河边一直走,穿过了芦苇荡,来到了小镇上一个废弃书院里。

找了一个废旧的磨盘,然后我去外面搬了两块平整的青石板。我和小芳坐在一起,她刚刚看到我拿出笔和纸放在磨盘上,就靠上来说“你教我读书认字吧。”小芳和我并排坐着,扎马尾辫的她, 湿漉漉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红扑扑的脸,眼睛面前被一些头发遮住,我用自己的外衣给她擦了擦头发,然后说“我教你读书认字。”

显然她对读书认字很有兴趣,我先教她写自己名字,然后给她讲外面的世界,比如,外面大地

方,有电灯,而她们这里还用煤油灯,外面有汽车,而这里还在用马车 那时候。她津津有味

的听着,像小孩子一样,双手拄着下巴,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

她突然问我“你会走吗?你能不走吗?”她的问题让我很为难,也很难回答。我沉默不语,然后转移了话题,拿出了我的那本保尔柯察金的《钢铁是咋样炼成的》,我说“我给你念吧,给你讲故事。”就这样,我给她一直念这个故事。直到她睡着,我才停止念。

我看她睡着以后,给她披了衣服。打开了日记本,开始写今天的日记,我在日记本里写到“我想娶小芳。”天快要黑了,我必须归队。我把小芳叫醒了,然后说小芳“我给你的回答在这纸条上”我把纸条放到了她手里,便借着月光送她回家了。当我回到部队驻扎的寺庙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且天空又开始下雨了。

疲惫和奔波了一天,我需要马上赶回驻地休息。当我回到那里的时候,战友们都没睡,煤油灯还亮着。首长跟我说到“小赵呀,去哪里了,一天不见你嘞。”其他几个战友,笑呵呵地说到“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找小芳去了。”说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了,首长问我“是不是?”我连忙害羞地点了点头,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嗯。”

首长说“累了一天了,大家伙也累了,小赵安全归队,大家就安心休息吧。”小李于是熄灭了煤油灯,大家都躺下休息了。可我却还没睡,一个人抬头看着这异地的月亮,在我身后躺着的小李问到“咋么,小赵哥,还在想小芳姐呢?”我和他讲了许多,我对小李说“我内心现在十分的痛苦。”一方面,我想向小芳求婚,等到任务完成时,我就来迎娶小芳,另一方面,此次任务艰难,抢修一个隧道,我怕自己有一个三长两短,耽误了小芳。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真的太怕自己会辜负了她,耽误了她,所以一直没有开口表达自己对小芳的倾慕之情。

小李听了,说“小赵哥哥,此次任务的确艰险,我懂你,我懂你。”那一晚,我和小李聊了一会便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拿着纸和笔去书院找小芳,小芳已经早早地在那里等着我了。我刚一坐下,她便拿出了一个篮子,从里面拿出了几个粽子和一双鞋垫,她说“鞋垫是我以前绣的,我特意留给我的意中人的。”粽子呢,是我昨晚连夜做的,里面还包了鱼肉呢,鱼还是爷爷才钓的鱼。爷爷今早早早的就去鱼市卖鱼了,我也早早的就在这里等你了。

她说“趁热,你快吃吧。”我接过粽子以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然后说“真香。”小芳听了也特别高兴,说“你喜欢吃,那我给你做一辈子粽子,好吗?”我听了,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吃完粽子以后,小芳说“小赵哥哥,今天我只要你教我写三个字。”我说“哪三个字。”她说了这三个字:我爱你。

我说,好的,等写好了,把他送给你的意中人吧。于是,在我耐心的教导下,小芳终于写好了“我爱你”三个字,我们在那里待了一下午,我还是按惯例给她读着那本《钢铁是咋样炼成的》,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她邀请我去她家吃饭,我说“不了,首长要求必须按时归队,所以我现在得回去了。”临走时,小芳把写好的纸条,也就是写着“我爱你”的纸条放入了我口袋里,便跑出门去了。

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我担心,我此去凶多吉少,恐辜负了小芳。所以,我内心极度纠结和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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