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感觉浑身无力,因为一个梦。
梦境和支教有关,我还在九口,当时队友都变成了安曲的志愿者,比如可儿,比如玺子,比如某坛(并不熟悉甚至谈不上认识,却清楚出现在梦境里),还有不能显示清晰面孔的一些人。
梦里的时间和现实吻合——五月中旬,离支教结束还有一个多月。
基金会的督导和更高级别的负责人,还有教育局和基金会的若干人,到学校检查工作,突然向我发难。负责人说我工作有问题,作风有问题,态度有问题,要我结束九口的支教工作,转去别的学校,或者是直接回家。
如同晴天霹雳,我感觉世界旋转颠倒,忙不停地问各种人否定我的原因。刚开始,并没有人愿意告诉我,我歇斯底里,不停哀求,才换来两个人愿意跟我讲几句。
负责人说,我态度不端正,没有老师的样子:我上次来学校检查工作,你坐着给学生讲课,还玩手机(现实中并没有这些事,负责人言语中表现出来的意思是,更像是因为她到学校来的时候,我对她没有体现出对上级应有的尊重和体面,才对我落井下石);教育局领导说,我作风有问题,影响不好:有传言,你和两个女学生一起去某地(之前做过两次这样的梦,去两人家里家访,翻山越岭,辛苦非常),你对她们肯定有非分之想。我拼命辩解和解释,都没有用,仿佛已经被实锤,没有任何人要听我说,也没有任何人要帮我说话。被整个世界抛弃。
在基金会宣布决定钱前,有一个插曲:方姐(和我关系比较好)和另一个基金会办公室人员(此人并不熟络,但面容和方姐女儿相同;或者根本就是方姐女人,但梦境诡异离奇)从车上下来,我过去和方姐问好,说有没有带慰问品,这次检查怎么会是她来学校之类的;对另一个人,我直接想要去抱抱她,夸她怎么出落的这么水灵,越来越好看了,她很冷漠地告诉我,她都当妈妈的人了,不要对她语出轻薄。
宣布决定,询问了原因以后,我还在发懵。问其他人:这么大的事儿,离支教结束也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为什么要突然发难让我离开;我离开了,谁来管理这个我付诸心血的地方;一些捕风捉影,根本就是编造的事情讲出来,就要否定我将近两年的支教生活,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大仇怨……
后来画面进行到负责人决定让可儿当队长(之前现实聊天还是做梦的时候,有过和可儿聊天谈及某校队长的人选的事情),然后又有九口团队的志愿者进行例会,也不清楚聊的是什么内容。
反正梦境里的画风很奇特。会议就在我休息的房间召开(不同于我现实里知道的任何一个房间),我还钻在被窝里参会。其他人坐着凳子、椅子、马扎,老旧的房间小小的窗户上,装着遮阳用的可以升降的窗帘,房间的墙壁上,不知道贴着些什么东西。
窗帘是落下来的,透着些微弱的光,房间里昏昏沉沉的,却不时有讨论聊天的笑声传出来,气氛和谐并且愉悦。只有我一个人的意识还停留在要提前结束支教而且无处正名的悲伤里,纠结着为什么他们仿佛没事人一样照常嬉闹,仿佛在我面前正开着一个普通不过的周例会(因为没有经历,所以不知道和这些人一起,正常开会是什么样子,但感觉轻松如常)。
然后,镜头在我诡异的梦中越来越远,直到我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