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了SHE的新歌《十七》,颇有感慨,想起了我的十七岁。
室友眼中的我,哈哈
2007年,我们17岁,午休结束的铃声是《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当我还是小孩子,门前有许多的茉莉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尽管歌声再温婉动听,在我们看来也是打断美梦的杀手。那时的我们不在乎是不是在最美妙的十七岁,在乎的是我们是忙碌的高中生。而他,大概是我平淡的高三生活的例外。
他是班长,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爱打篮球,喜欢詹姆斯。我是全班第一,长相普通,老老实实,喜欢追星。他叫林夕,我叫柳夏,我们之间本没有交际,后来所有的故事都起源于那一次。
高三的一次月考,学校要根据名字的拼音首字母排考试座位,大家下课便谈论到各自的姓名首字母,有人嚷嚷道,“大家发现没,林夕和刘夏是一样的哎,都是LX,好有缘哎!”我看了看他,他看着我笑着说,“真有缘啊!”我扭过头去,可能是90个人的教室太闷热,也可能是那个开朗的笑容太可爱,我居然红了脸。
后来他总叫我,“那女孩儿,给我递一下作业。”“那女孩儿,帮我叫一下前桌。”“那女孩儿,当道了,让一下。”有一次,他抱着篮球,汗流浃背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说,“那女孩儿,把你的水给我喝一口。”我气着说,“我不叫那女孩儿,以后别那女孩儿那女孩儿地叫我,而且这是我的水杯,不会让你喝的!”他嘴角上扬,问,“那你家人叫你什么?”话还没经过脑子就说了出来,“丫头。哎,不对!你问这个干嘛?”他把身子凑近我,笑着说,“那丫头,对不起了。”说着抢走了我的杯子,一饮而尽。我气得直跺脚,“喂!你给我站住。”之后那个杯子我再也没用过,一直在我卧室的抽屉里躺着。
自“杯子”事件之后,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老老实实学习,林夕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叫我,只不过把“那女孩儿”换成了“丫头”。平安夜的那个晚上,我像往常一样最后一个离开教室,起身准备走的时候,一个苹果出现在我面前,林夕把苹果塞进我的手里,说,“丫头,能坐下来聊聊吗?”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我说,“好。”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他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学习呢?”我吸了一口气说,“因为我想考上厦大,去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在海边开一家咖啡馆,让驻足的人欣赏风景,品味人生。”他看着我说,“一定会实现的,你知道吗?就在刚才,你的眼里有光,就像饿了很久的人看到食物时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说,“希望如此吧,你呢?你有梦想吗?”他低下头说,“我想当一名军人,保家卫国,可……”我开玩笑地说,“可你太流氓了,军队不让进对吧?哈哈哈哈!”他没有笑,抬起头看着我说,“可我放不下。”我笑着说,“你是不是傻,当军人又不是不能回家,有什么放不下的。”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嘿嘿”一笑,说,“那今后一起努力吧!”他起身拿着我的书包说,“走吧,送你回宿舍,对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苹果吃掉哦,听别人说,平安夜吃苹果一辈子都会平平安安的。”“那你一定被骗了,不过没有给你准备,不好意思。”他痞痞地笑着说,“那你就欠着我,以后一定要还,哈哈哈哈!”后来有一次,我问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为什么偏偏喜欢我呢,他说,高三的那次月考谈论名字时,你低着头脸红,我心里就在想,这个女孩儿真可爱。彻底喜欢上你是那次平安夜,你在说自己梦想的时候,眼睛闪闪的样子让我觉得丫头值得一生去守护。
高三的生活因为他好像并不枯燥了,下课一起做题,他不会的我讲给他听;因为去宿舍洗衣服而没时间吃饭时,回到教室总有一份爱吃的午餐;学习压力大时,乘班长之便,他带我中午出去吃;期末一起在操场打羽毛球,他努力接住每一个球的样子超级可爱;他在课间打篮球的时候我就在一边递水、照看衣服。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高三的夏天,蝉鸣声中,电风扇下我们的高考快来了,每个人都在紧张的备考。班主任打断了我们的埋头刷题,告诉我们有几个空军名额,有意愿并视力和身体都非常好的可以报名,会有几次体能和视力测试,通过的话文化课可以低分录取,有意愿的抽空来报名。下课后我就凑到他面前,鼓励他快快去报名,这是一个好机会。他问我,“你希望我去吗?”我说,“当然了,你一定能通过的。”他点了点头,起身去找老师签了字,之后很长时间都没见过他,最后冲刺一百天,五十天。离高考剩两周的时候他回来了,揉着我的头发笑着说,“我通过了,就只剩文化课考试啦。”我也揉了揉他的头发,开心地说,“恭喜你呀,你的梦想实现一大半了!”“丫头,你也一定可以的。”两周飞快地过去了,高考当天,因为前一天晚上睡不着,就吃了一些安眠药,结果高考过程中大脑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结束了考试,我清楚的知道——我考砸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却实现不了自己的梦想,高考结束后,断绝了所有高中同学的联系方式,填志愿时,我一气之下全填了遥远的北国的大学。不出意外,我被寒冷的北国的一所大学录取了,一个人来到了陌生的城市。
大学过了平静的两年,慢慢的,我得到了过去高中同学的联系,听说他考上了空军,现在在最好的空军学校上学,我为他感到高兴却没有勇气联络。大三那年的圣诞节下着雪,室友告诉我楼下有人找,我急匆匆地跑下楼,雪里站着的人一身军装,是他,腰板更直了,皮肤晒成了小麦色,几步走到我面前,揉着我的头发说,“丫头,终于找到你了,是不是欠我的苹果不想还了。”我含着泪说,“可平安夜已经过去了。”“那就继续欠着,一辈子都欠我的。”他说得理所当然。“好!”我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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