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异国的天空上

晚上十点登上飞机,二十多分钟后飞机开始滑行,十点四十五准点起飞。

很幸运,我又是靠窗的位置,窗外早已灯火阑珊。飞机升空的过程中,依稀能看到上空的白云均匀地散布在暗蓝的天上。下方就像是清澈的海水,云像海面上团团的雾气,而云底下就像璀璨的海底世界一样,是一座灯火辉煌的水晶宫。

飞上天空,窗外变得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就是机翼顶端的灯光,像颗明亮的星,是这个夜空里唯一的星。

于是,我拉下窗板,准备睡下。看着同伴们都做了充足的准备,颈托、眼罩。我是一切可带可不带的行李都通通舍弃,尤其对于像我这种皮实的人。

我向来自诩生命力顽强,适应力超强,只要困倦折成三折也能入眠。于是,我利用机上提供的靠垫和盖毯,将自己呈一种舒适的状态,斜折成Z字型,蜷缩在座椅里安然睡去。

第一次被惊醒是机上送餐。迷迷糊糊的我看到眼前一盘的食物,有面包、蛋糕、几片黄瓜、几片西红柿,热菜是一大块温吞吞却硬邦邦的鸡肉。

像我这种面对任何美食都无动于衷的人,同样面对任何难以下咽的东西,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能下咽,因此在北京时间零点三十分,我将全部食物一扫而光。

唯一的遗憾是在要饮品时只说了“water”,忘了加“hot”,于是一杯冷水下肚,很快就和鸡肉打架了。看到餐车再次过来添加饮品时,我想一定会有咖啡,咖啡一定是热的。果然,一杯热乎乎的咖啡下去,就化解了鸡肉和冷水的矛盾。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半,突然我就想起了前一晚。出发前那晚此时此刻在家的情形,让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就在这样的回忆中,在水足饭饱之后,咖啡也难抵我的安眠,我又沉沉睡去。

也许是因为靠窗的缘故,耳边除了飞机的轰鸣声,还有劈劈啪啪的响声,好似下了一夜的大雨。再次醒来,与平日的作息时间非常吻合,正好六点整。

于是起身,趁着此刻卫生间空闲,办理完早晨该办的一切事宜,重新回到座位,开始回笼觉。在迷迷糊糊中又一次闻到了昨晚面包的味道,原来又到了送早餐的时间了。

依然是一整盘的食物,依然是一扫而光,依然是两杯热乎乎的咖啡,难得的是还有一小团暗绿色的青菜,真是解了我的馋。

此刻已经是北京时间九点整,窗外依然漆黑一片。这时飞机剧烈地颠簸起来,似乎开始下降了。广播里也开始响起三种语言的提示,飞机即将降落了。

终于要结束近十一个小时的飞行了。我也收起小桌板,停下手中的笔,收拾好随身的包。当飞机停稳在停机坪时,当地时间凌晨4:30,是北京时间9:30。

想起昨天此时,正好从西安起飞,今日此时已经落在从未涉足的异国伊斯坦布尔。世界真的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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