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头大马,马蹄飞扬,撅起的埃尘迅速弥漫开来。整齐的步伐犹如山崩地裂。
"搜!把所有土匪搜出来。?"领头的军官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子。
后面队伍自动分散,闯入每家每户翻箱倒柜,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地问道"山匪呢?"可是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们却不知如何回答。心里想着,这军队可比山匪可恶太多了。可是却敢怒不敢言。
程坤的店铺刚刚闯入几个大兵。正被程坤按住大骂着,那刚刚的领头军官一皮鞭甩在门板上。冲着程坤叫到
“反了你了!”
程坤一把甩开手底下的大兵。微微笑了笑反说道"反了你了!"
大胡子军官气地翻桌子就过来要打,两人拳脚相向,程坤哪里是这位久经沙场的军人对手。被反手一肘打翻在地,大胡子走过来抽出皮带,看着程坤的眼睛里冒着火光。?
"集合"随着中心大街上一声高亮的口令?发出。所有大兵都暂时当下手里刚刚在翻的物件。快步跑到中心大街吴光的面前列队列队站好。大胡子恋恋不舍的淬了一口,转身跑到中心大街上,脑子里还想着一会怎么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抬头看见吴光老总正在瞪着自己。心里一缩。转头看见此时吴光面前还站着一个人?。此人便是赵大。
"你看,就是这样的。妈的,枪都没看见拿出来?。就这么的,这么的,啪一声,灯就灭了。当场吓死一个。"赵大正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吴光满脸关切,皱着眉头圆圆的脸上几道褶皱。
"老弟,冷静,冷静"
赵大好似没听见继续激动的描述着
"你没看见,那些个土匪啊,进了村子就开始啦。我那屋里的还算好,但是他下面的小的就没那种心了。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这门"赵大指着旁边被踹烂的村民家门,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
"你看这门,你看这屋子,你看这锅,你看看,这帮不要脸的土匪!天杀的土匪啊!"
此时吴光的步队里面有几个大兵脸色却是难看至极。而他们的直属上司大胡子,也是心中一阵闷气。这几户都是大胡子的兵扰的,远比土匪伤害最重的四海居厉害多了。但此时被人骂了却不能发作。而旁边看热闹的人们此时却也大声的骂着土匪。骂的声音最大的要数程坤了。
吴光踱步上前,冲着赵大拍拍胸脯,"弟弟的村子居然在我眼皮底下遭人霍霍,哥哥我怎能不管!这样,钱副官,派人立刻去摸清林木风底细。马上平了他,给我兄弟出气!"吴光回头对赵大拍拍肩说。
吴光回头就走,赵大上前忙问,哥哥干嘛去
"我去安排剿匪。?"
"不急这一刻"
"很急,很急!"吴光摆摆手,连头都没回。走了几步远。回转回来冲着大胡子喝道
"你的皮带呢?"
大胡子扭扭捏捏的把手里的皮带拿起来。
"军容军纪!军容军纪!这个样子怎么剿匪!你"吴光指着旁边的士兵说"严肃军纪,你,给我掌他十个嘴"
小士兵,扭头看了看大胡子,大胡子一瞪眼,愣是吓得他没敢动。
吴光睹见此景,一耳光抡了上去。
村中央高台子的墙上大红纸上写着几行字"讨贼大议事三天后村府"这张红纸悬挂在村府大墙上,风一吹过呼啦掉下一块,红纸飘着飘着,旁边多出许许多多的白纸,仔细一看都是纸钱。
"烈女贞洁!"
"一路好走"
几个唢呐吹得震天响,一路上沿着中心大街向村口走去
"昨天怎么回事?"赵大和吴光站在村口,负手而立,遥望着远处的送葬队伍。
"即便我要捏死个蟑螂,在你的地头上也不能自己私自作主啊。更何况我曾经也是倡导民主的。"
"天人共愤,岂容得他。而且这次这事也颇有的蹊跷。一天安静,一天狂欢,一天来扰。一天一个样,三天大变样。从来没有的事。"
"我刚来,没清楚的事多的是"吴光指指送葬队伍"眼下死的人说明一件事,把匪剿了总是没错。"
"她死的有点可惜啊"
"天上的黄鹂儿,突然就踩到狗嘴里了。怨的谁?"
"未必是坏事"
"毕竟不是好事!"
吴光转眼看了看赵大,掰着手指头说"野心,狂妄,为恐天下不乱,天理不容,死得其所"
"都是钱逼得"
"都是命换的"
"可惜可惜,死之前,还是个......那天你办了他没?"
"哦?哦!呵呵,味道不错"
"天下美味莫过一个嫩字!"
"哈哈,是啊是啊,这妇人床上功夫了得,他之前的夫君可得多么享受啊!"
吹拉弹唱,这妇人手下也算有几个忠实的随从,人死后没有舍她而去,反而还把他的丧事办得风生水起。棺材这次却没是让人抬,而是做了个超大号的多轮车,几个大汉推着走。此时正走到村口。众人停下身手,而此时正是赵大登场的时候。
"惜哉,痛哉,哀哉香兰"赵大阴阳顿挫,似是强忍悲痛,慷慨陈词。
"自始,香兰贤妹,奋发图强,以自身之薄力,撼命运之转息。丑年伊始,建香满楼,寅年伊始阔之十倍。如此破例,虽男儿亦不如。此次,亦是为百姓而抗匪,为安定而抗匪,不幸殒身。兰之不幸,明镜之不幸啊!"
"可以了,到时辰了"康玉清提醒道。
"良辰已到,送香兰"
哭声一片。
赵大几人佯哭几下,待得送葬队伍向墓地进发远去。几人相互一拱手,相约三天后的村府大会。回家准备明镜之大幸之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