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有学生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探望我,时隔二十多年,而且又是在晚上,感到有点突兀的同时,更多的是受宠若惊。
来的是六个女生,当初的“丑小鸭”已出落成了“白天鹅”,明眸皓齿,美丽动人,时光这个机器,带给她们的是无尽的优雅。想想教她们的时候,自己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青葱岁月,二八年华,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现如今,尘满面,鬓如霜,帅男郎已成中年大叔了。
体格微丰的王同学,现就职于乡下名中学,当年家庭发生变故,几欲处于辍学的边缘,数位爱心老师帮之于危难之际,助其成学,助其成才,她现在自豪的说:“在老师的帮助下,我成了一位光荣的人民教师!”感恩之情溢于言语之间,自豪之情流荡在心间。
面色白皙、瘦小的常学生,在学校的时候,数学常常是满分,虽然与大学失之交臂,“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经济数字是节节攀升。跟随随夫君在陕西榆林经销汽车配件,一干就是好多年,现如今干的风生水起,豪车几辆,房产几处,引来众人艳羡的目光。
瓜子脸、身材高挑的王同学,气质明艳动人,说话直言快语,职场丝毫不弱于男士,有“女汉子”的侠气。初中毕业之后,嫁入豪门,相夫教子,家族事业如日中天,开豪车、做美容院、拼酒力、论口才,样样精彩,巾帼不让须眉,学海亦泛舟,商场竞风流。
张学生,曾通过电话,二十多年来,未见其人,却闻其声,身材高挑,言语敏捷,现住于我之西侧之村,是彻彻底底的地主了。听闻夫家开铝厂,也算是当地豪门,其供职于某保险部门,金牌策划师是也,生别三日,当以刮目相待,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当如此。
李同学,在学校时,学习态度端正,英语成绩出众,如今佩戴眼睛,可窥当初踪影。若干年前,对之格外关注,听闻上高中,并未升入大学,后不知所踪。好像匆匆嫁人,为之扼腕叹息,感叹世事无常。今见之,看面色平静,感心态平稳,师心始安。
又一个李同学,还是当初模样,直言快语,风风火火,然坐下之际,寡言少语,细听她人言语,偶尔发言,不改当日模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师生一聚,共诉衷肠,说前番,三言两语;展未来,五言八句;相互间,无拘无束;眉宇间,笑语盈盈。
当是时,暮色四合,华灯已上,高徒满座,蓬荜生辉,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曰:何陋之有?记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