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暗的根源
保持快乐不易。刚刚还在悠闲地看着窗外难得的云卷云舒,那点隐约的幸福感还没有浓烈到可以确定它存在的程度,一个语气不好的电话打进来,蓝天白云顿时变成了阴云蔽日。心一直沉下去,一切都不对了,血液变成了铅,每一秒的流动都那么滞重、痛苦。一句歌词浮上心头:“人生本来烦恼已多”,下一句却无影无踪,总不肯出现,满脑子的人生本来烦恼已多,是啊,玻璃心肝到这个地步,怎么会烦恼不多?
(二)瓷器的眼泪
做瓷器,就要有做瓷器的资本,否则,还是钢筋铁骨的好。不要在意谁说你不够柔软,时刻记着,柔软是呵护出来的,没有呵护,柔软,只能被一次一次伤害,最终变成扭曲的疤痕。你只能在有限的程度上决定你是什么人,比如你可以选择流泪的时候高昂着头,让别人以为你在微笑;你也可以在每个灰暗的日子里涂上亮亮的指甲油,让别人产生你很精致的错觉。可是,你改变不了环境。尤其是某些人,眼光局限在一己,永远惴惴不安地盘算不要吃亏的人,不等真的吃亏,一个错觉也会齿牙相向,从这样的人身上找真爱?真是天下最滑稽的事。美丽的梦想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看清现实,才能不一次次的从臆想的云端跌落。看清也是勇气,很高级的勇气。所以,宝贝,认清现实以后偷偷哭一场,舔舔眼泪上路吧,一个人的旅程也许寂寞,可是你总不希望为化解寂寞搞得浑身是伤吧?
(三)赌
人生很像一场赌。发牌的是上帝。他紧握着一张牌站在你面前:“人生很美,信吗?”“信!”若干年后又问:“还信吗?”你咬着牙:“信!”再若干年后:“还信?”有的人说不信了,成了浮萍,随风荡着,烦恼没有了,快乐也没有了。你还说:“信!”接着在艰难困苦里挣扎。信到最后,你赢了。有人看到你满身的伤痕,觉得你很惨;有的人看到你收获的真情,觉得你很幸福。只有你知道,信就是信,不能用来赌气,也不能用来赌博。信不是杠杆,可以撬动利益的砝码。信只是一层阳光般的金色,从灵魂里渗透出来,后来成了灵魂的一部分。
(四)生日
生日应该浸透着生的喜悦。一个孩子不是太不成器,父母在他生日这一天都是喜悦的,再木纳的父母也会说:“多年前的今天我们生了个孩子。”产生同样喜悦的人会有,不会很多,聚在一起蛋糕蜡烛齐唱生日快乐的多数都是凑凑热闹。真正的喜悦只是暗暗的在心里说一声:“世界上有了这个人,真好!”际遇是太深奥的东西,遇到什么、看清多少,都无法左右,所以父母之外的人的真正喜悦,可遇而不可求。人又往往善于隐藏最深的情感,真有,你也未必知道。对于生日,最喜悦的人应该是自己。出生,是对自我的最大肯定,是生命的大成就,决定了你有足够的理由善待你的生命,你是赢家,有权利享受最好的。所以,生日那天,无论是在花团锦簇的繁华里,还是在万物萧疏的噩梦里,哪怕仅仅一秒钟,为自己的出生喜悦吧。
(五)面霜
买一瓶面霜要跑出国,这样的说法会遭到群殴。可是很方便的买来,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跟剩下的一点比对一下,无疑新买的有问题。看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瓶子,李鬼的肚子满满,嘲讽也满满。曾经有一个同事,每天画皮一样打点她的脸,放在那里乍一看,有如一个绢人。真是绢人,脑子空空。出口成讹,做这句话的代言人非她莫属。本来她是不是绣花枕头不与别人相干,可是颇有几个为人直爽的同事看她不顺眼,大凡跟她打交道,总没好气。她被训斥着、质问着,还自顾保持着自认为最美的微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真没人能把她怎么样。假人如此,假面霜也如此。我本来想用来擦脚,想想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它已经坏了我人生中一个清晨的心情,果断扔掉是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