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走了,去天堂了。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下午,妈妈接到了姨妈打来的电话,电话中姨妈嚎啕大哭气喘吁吁的说不上话来。妈妈很紧张,紧接着豆大的泪滴不停的往下流,哭着喊着说“你先别哭,到底怎么了啊!”民快不行了,医生说没救了。
当这话传入我的耳朵里时我的身子为之一颤。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脆弱的让人防不胜防!
一个礼拜前,我随妈妈特地去姨妈家走了一圈,姨妈家所在的那个村庄在半年前已经搬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户人家,姨妈家就是其中的一家。那个我从小到大到过无数次的村庄就在短短半年的时间人去镂空,杂草丛生,遍地的砖块瓦砾,整个村庄一片狼藉。
姨妈家住在村庄唯一一条未拆毁的公路边,狭宅的公路边是一片小树林,这片小树林是早年间承包下来的。大大小小的数木矗立在那里,显得特别高大威猛,它们都是在姨妈一家精心呵护下长大的。姨夫生前经常灌溉它还给它上所需的养分。姨夫一家就住在在树林中的空荡地搭建了的简易的生活区。生活区被破钢烂铁包围着,夏天蝇子蚊子满天嗡嗡的飞,房间内热气腾腾,如坐在蒸炉里一般。如此糟糕的环境姨妈姨夫依然住的心满意足。姨夫会的东西挺多,农闲时收废铁,农忙时开车替村民割收小麦玉米赚钱。
姨夫在我们这一大家子的男士当中是个能人,犄角旮旯中都能找出生钱之道。
破铜烂铁摆满了一堆又一堆,这里也将是姨夫终其一生为小弟留下的所有的家业。
家里的亲朋好友陆陆续续都接到了通知,每个人都为惊天动地的消息而感到不可思议。事已至此,在哭也是枉然。
我好想给姨妈打个电话,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也许我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她。三姐告诉我说“姨妈哭的死去活来不能自制,只有小弟憋住眼泪处理姨夫的身后事宜。”
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有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抱怨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出了一辈子的力,经过多年的努力生活刚刚有了点起色,本也到了该享福的年纪,就这样眼睛一闭撒手人寰,我那可怜的姨该怎么办。
姨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因为自身原因无法去看望她,。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合,打的一个措手不及,让人没有一点点的防备。让死去的人不舍得离开,让活着的人受尽心灵的折磨,虽然时间能淡化一切,但内心的苦痛是一辈子的。
就如前年的这个时候,家里至亲的父亲留下孤儿寡母离去一样,他们心里存在的伤痛是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他们不说,并不代表事情就会过去,谁也不会把伤痛挂脸上一辈子。几天前姨夫
姨夫的离去,苦就苦了我那年纪轻轻可怜巴巴的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