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都市：从救美入狱开始

主角： 马武周蓉

简介：一个从小被毒打长大的孤独小伙，逐渐蜕变成人生赢家。

过程再苦又怎样？到最后还不是苦尽甘来，纵享人生？

一贫如洗的他，从从农村到县城，从县城到城市，赌过钱，泡过妞，坐过牢......

万花丛中过，最爱枕边人，看他如何逆转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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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武出生于湘南一个偏僻的小镇，从有记忆起，就从未见过父母的身影。据说他的父亲在赌场被人打死，母亲不愿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将他扔在姑姑家后，便离开了小镇，从此杳无音讯。

马武的姑姑是个理发师，在镇上经营着一家理发店。姑父是个泥瓦匠，没什么本事，窝窝囊囊，只会开摩的。姑父脾气暴躁，喜欢打人，尤其爱打马武。皮鞭、棍棒、耳光，对于这些，马武再熟悉不过。一年 365 天，马武不是正在挨打，就是在即将挨打的路上。起初是姑父动手，后来比他大 5 岁的表姐也加入了这一行列。

自幼，马武便在心底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把表姐卖到窑子里去。只有姑姑对他还算不错，若没有姑姑护着，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存活下来。然而，姑姑偶尔也会动手打他。马武不敢还手，他不会打人，却学会了如何忍受挨打。

理发店面积不大，马武睡在阁楼上，不过他的耳朵特别灵敏，他清楚店里时常发生的事情。马武很害怕，以为姑姑受人欺负，起初还被吓得大哭。后来姑姑告诉他，她们是在做游戏，让他出去玩，别告诉姑父。马武很聪慧，只要店里来客人，他就跑到外面去，什么都不想听。后来，马武明白了，自己是靠姑姑做的生意才得以长大。

所以，他踏入社会后，对每个“做生意”的人都很好，时常关照她们的生意。理发店的后院有两间平房，平房里住着一个残疾老头，大家都叫他三爷，但他并不姓三，只因他仅有三根手指头。听闻三爷在外地被仇人挑断了脚筋，剁掉了手指后被抬了回来。

三爷很富有，每天大鱼大肉，隔三岔五，还有一些漂亮女人来找他。他在这方面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痴迷，来者不拒，其中也包括马武的姑姑。即便年过六旬，他还经常打摩的去县城，乐此不疲。

三爷还会吟诗作画，墙上挂着他的杰作《仙女上中图》：

“孤城夜色灯红，

买来片刻初衷。

贵贱不嘲讽，

柔情一梦，

哥哥是否加钟？”

三爷还有个爱好，喜欢洗脚，也称足浴。他偶尔会带马武去，马武曾以为仙女在人间，后来才知晓，原来仙女都在包间。三爷还告诫马武，千万不要傻乎乎地爱上谁，女人只会影响出手的速度。你爱的女人或许只是别人的玩物。朱元璋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心心念念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不过是一碗烂白菜。

起初马武不明白，后来似乎懂了。理发店隔壁是一家麻将馆，三爷有空就会去里面玩几把，马武常看三爷打牌，偶尔也替他玩几把，如果赢了，三爷会给他几块钱作为奖励。所以，马武每天都祈祷三爷能赢钱。

马武经常替三爷打扫房间，并非他喜欢，而是不打扫的话，三爷的房间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比猪圈还脏。三爷见马武乖巧，起了爱才之心，说马武手指修长且有肉，绵里藏针，是天生练“鬼手”的好材料，要教他“鬼手”。

马武当即跪在三爷面前，拜师学艺。三爷高呼，如同和尚念经：

“沧海一声笑，赌诈两头要，逢赌莫贪高，赌场如上朝。

习赌之人避免不了磕磕碰碰，出千之人避免不了**刮蹭。

所以在上赌桌前，三爷要提醒你，贪生怕死，莫入此途，八字不硬，请另寻他处。

尘归尘，土归土，我命由我主沉浮，如果不幸入地府，算我提前享清福。”

磕了三个响头后，三爷开始传授鬼手技艺。确实，三爷的鬼手相当厉害，麻将、扑克、牌九、**，在他手中翻转，时隐时现，时多时少，神出鬼没，想要什么就能变出什么。

说是鬼手，其实也就是千术，在岭南称为抽老千。而这仅仅是个开场，最厉害的是“牵羊”，在湘南叫“扒手”。三爷与任何人只需打个照面，别人口袋里的东西就能到他身上，仿佛施了魔法。

三爷口袋里长期装着三个**，天天逼着马武摇**，听**的声音。他声称，**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比女人的叫声还美妙。

马武跟着三爷学习鬼手，天赋极高，一学就会。他学了九年，比抗战的时间还多一年。后来三爷表示，自己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让他出去闯荡江湖。可马武不明白什么是江湖。

长大后，马武才清楚，迈出家门便是江湖。江湖不光有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马武学习成绩不佳，但他很尊敬老师，把所学知识全部还给了老师。

姑父见他没考上，对他又是一顿暴打，皮鞭都打断了两根。此时的马武身高已超过 1 米 7，若还手，矮小的姑父绝非他的对手，但他习惯了挨打，早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

姑父不愿供马武继续读书，要把他送去岭南打螺丝。姑姑不同意，愿意继续供他。可马武不想去了，他想去打工赚钱，减轻姑姑的负担。这次不光姑父动手，姑姑也加入其中，夫妻联手，又打断了三根棍子。

最终马武妥协了，他终于明白为何《水浒》里的武松要承认自己偷东西。但他不能对姑父一家“血溅鸳鸯楼”。

离开小镇那天，马武去跟三爷告别。三爷叮嘱马武记住几句话：

人在江湖飘，“忍”字最重要，不对**动真心，不为口号去献身，逢人不说肺腑话，遇事先把水搅浑，做事不能昧良心，举头三尺有神明。切记，万事先保命。

就在马武要离开时，三爷拉着他的手，眼含热泪，又意味深长地说道：

“小武，千万不可赌命，若想活得潇洒，吃软饭才是最快的捷径，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千万不要走三爷的老路。”

马武似懂非懂，牢记在心。或许在这一刻，三爷已将马武视作自己的孙子。

姑父骑着一辆破旧的南方牌摩托车把马武送到县城。临走前，姑父从裤裆里掏出 500 块钱递给马武，马武说不要。姑父或许是打人打习惯了，举手就想打，可这次，举起的手却始终没有落下。姑父把钱塞到马武手中。

“好好读书，多学点东西。”

姑父骑着摩托车走了。看着姑父离去的背影，马武觉得姑父以前的打好像没那么痛了。握着手中还带着温度、带着些许异味的 500 块钱，那种复杂的感觉，仿佛过去的一切都已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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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武还算较为勤奋，学到了不少知识。在第一学期，他就学会了上网、聊 QQ、玩传奇，只是专业学习方面表现不佳，其他方面倒是都掌握得不错。

像是抽烟、喝酒、咀嚼槟榔、泡网吧、撩妹子、讲黄段子、看岛国片等等，他都有所涉猎。

寝室里住着八位同学，多数来自偏远的乡镇，只有王贵一人来自县城，而且就住在马武的上铺，和马武关系最为要好。

这些同学的父母，有的做点小生意，不过大多数都在外地打工，他们对孩子的管教较少，只是每月按时寄钱。

马武没有父母，也没人给他寄钱，他又不愿向姑姑要钱，生活费基本靠赢同学的。

宿舍里经常“炸金花”，在湘南这个地方叫做“走三张”，这便是马武主要的生活费来源。

跟同学炸金花，马武从来不出千，因为根本无需如此。

炸金花，是需要一定技术含量的。要善于察言观色，有些同学牌好就激动，很容易被察觉；牌不好就心虚，容易被“炸机”。

一块钱一个底，最高蒙 4 块，如果看牌就得走 10 块，30 封顶。对于学生来说，这数额已经很大了，一次输赢能达好几百，甚至上千。

由于宿舍人多，同学也并非个个有钱，三圈过后，可以开上家的牌，不然，就像传说中那样，三个 A 也开不了牌，直接被拖死。这种情况在早年的炸金花中时常出现。早年的炸金花，必须最后只剩两家才可以开牌，这导致好牌没钱，最后只能丢弃，能气得人想跳楼。

记得五一节前一天，马武想给**学买个 MP3，可囊中羞涩，没办法，他只好赌一把，这是他第一次出手，也是在学校唯一的一次出手。

隔壁宿舍来了两个同学一起赌，那天马武手气不佳，先输了一百多元。

马武见若再不出手，下个月生活费都没了，心一狠，便出了招。

桌上的牌是明牌，收好后开始洗牌，他迅速洗牌，左手一扣，一切正常，递给上家过牌。

这种扑克牌在他手中，只要洗过牌，不管别人怎么过牌切牌，他想要什么就能拿到什么。

在赌术行当里这叫“众神归位”，实际上是依靠自己的记忆力，把别人切过的牌重新倒回来。

对家的胖子手气不错，已经赢了好几百。先是蒙 4 块，接着三个同学都跟着蒙，马武自然也跟着蒙。

蒙了两圈后，胖子拿起牌，“K，K，再推开第三张，又是一张 K。

胖子激动得差点把牌掉落，却想多赢些，故意装作矜持。

说道：“**，小对子丢了可惜，不该看牌这么早，没办法，上 10 块。”

王贵喊道：“胖子，***别想偷鸡，我看牌算了。”

王贵拿牌一看，一对小 2，揉了揉头，看后面还有好几家。

“**，不该看牌，算了，老子不要了。”直接扔掉。

马武说道：“胖子，老子不信你手气就这么好，我再蒙一手。”

胖子高兴极了，巴不得所有人都跟上。

“我就小对子，但你也别想偷鸡，再跟一手。胖子又下 10 块，他想多赢，所以不敢加码，怕吓跑下家。”

黄毛是个富二代，父母在外地开工厂，是同学中最有钱的。

黄毛见胖子看牌了，也拿起牌 10，10，推开第 3 张，还是 10。

“靠，手气终于来了。”

直接喊道：“30”

黄毛上了 30，后面那几家小牌全扔了。

胖子毫不犹豫直接跟了 30。

马武本想再蒙，但此时再蒙，若赢了会遭人怀疑，否则不可能这么做。

马武拿起牌，只看了一张，“A”，剩下的两张看都没看。

笑道：“胖子，我劝你小对子扔了吧，我跟一手 30。”

黄毛高兴坏了：“再上一手……”

胖子骂骂咧咧：“老马，黄毛是炸鸡的，我不信**有什么牌，我也跟一手。”

接着三人谁也不愿意开牌，连续上了 5 手。

马武没钱了，若再不开，就会被拖死，还好超过了三圈，允许开上家，没办法，只好率先开上家胖子的，谁让自己没钱了呢。

“胖子，我兜里快干了，开你算了。”

马武直接把自己的牌递给胖子。

胖子慢慢打开牌，“A、A”。

推开第 3 张，还是“A。”

胖子脸色通红，怎么会是这种牌，胖子真想骂娘，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但他跟黄毛有过节，黄毛把他暗恋的**学给睡了，所以他想坑黄毛一把。

况且马武拿三条 A 看他的牌，说明对他手下留情了，否则自己会输得更多。

胖子把自己的牌扔在牌堆里，自言自语：“**，第 3 张牌小一点点，太背了。”

黄毛一听，第 3 张牌小一点点，那只有一种可能，前面两张牌是一样的？

难道他们都是 AK 的金花，或者是顺金？

黄毛原先还担心马武也是三个（豹子），现在彻底放心了，因为三个不可能有两张牌是同样的。除非他们两人只是对子，但如果是对子不可能这么跟。

“再跟一手。”

马武兜里就 20 多块零钱了，准备数零钱开牌算了。

这时王贵立马拿出三张百元大钞：“老马，我这里还有几百，再跟一手！”

原来王贵在胖子看牌的时候也跟着瞄了一眼，知道是三个 A。这是包赢的买卖，做个顺水人情何乐不为。况且马武赢了也会请他洗脚。

马武第一次出老千，多少有些心虚，总觉得不好意思，就想开牌算了。

哪知黄毛直接喊：“老马，反正只有咱们两家了，干脆比完这 300 块钱怎么样？接着拿出 300 块钱扔在中间。”

马武笑道：“行！“

“实在不好意思。”

“三个 A！”

把牌掀开，

黄毛骂道：“靠！**，胖子，***阴我。”

胖子骂道：“老子三个 K 啊，阴你妈个头，我也扔**好几百。”

马武也不是常胜将军，打 5 次，也会输个一两次，不然别人也不会跟他玩了。但总体来说，输少赢多，羊毛不能薅秃了，这点他还是明白的。

赢了钱，马武也会请同学泡网吧、吃烧烤、嗦卤粉，玩传奇，砍怪物，偶尔还洗个脚。

当然，还少不了“槟榔”跟“芙蓉王”。

在他们那里有一句俗话，

“槟榔加烟，法力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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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马武没人给他寄钱，但实际上他却是宿舍里最大方的人，大家吃他的东西最多，所以他人缘挺不错。

实习的时候，来了个漂亮的教软件应用的老师，叫周蓉。

她身高约 1 米 7，皮肤白皙滑嫩，仿佛吹弹可破，还有一双迷人的卡姿兰大眼睛，尤其那一双大长腿，泛着白月光，任谁看了，都会心旌荡漾，想入非非……

马武不想学软件，他想学硬件，可却不敢开口。

星期六上午，学校放假，马武原本准备去县城中心的网吧上网，因为那里的网吧网速快，电脑配置好。

这时，他突然发现周蓉朝他走来。

而周蓉身后跟着一个男的，这男的 30 岁左右，个子偏矮，大概 1 米 6 出头，头上还染了一撮白毛。

“周蓉，你个臭**，你想跟老子分手，没门！要不是我爸，你能去学校教书？”

突然，那白毛一把抓住周蓉。

“啪！”

一记耳光。

周蓉的脸瞬间被抽肿了。

马武见周蓉挨打，气血上涌。

暗骂，我顶你个肺。

冲上去就是一脚，把白毛踹飞在地，滚了一圈。

这可是马武第一次打人，以前都是他挨打。

白毛爬起身，本想还手，但看到马武 1 米 8 几的大块头，知道自己打不过，便不敢向马武动手。

骂道：“好啊，原来你这**早就找好下家了，你等着瞧，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骂完，男的上了一台桑塔纳跑了。

马武问道：“您没事吧？”

周蓉面带尴尬，用手捂着被抽红的脸。

“没事，让你见笑了。”

“刚才谢谢您。”

“不用客气，您去哪儿呢，我送您。”

周蓉有些不好意思：“前面就是我家，你去哪儿呢？”

“哦，我去网吧上网。”

“去网吧？你别老是去网吧，得多学点知识，你父母挣钱送你来上学不容易。”

马武有点不好意思。

谁知周蓉说道：“前面就是我家，你跟我来，我家有电脑，我教你制作网页。”

马武没有拒绝，因为他特别喜欢闻她身上散发的香气。

跟着周蓉走进小区，这是个老旧小区，房子都是 7 层的楼梯房。

周蓉住在 4 楼，房间不大，只有一间卧室，屋内装修一般，或许是马武见识少，觉得这房子很漂亮。

卧室里有一台电脑，还是联想牌的，这让马武产生了某些联想……

周蓉教马武制作网页，马武倒是用心学了，可或许是天赋不足，啥也没学会。

中午到了，周蓉留马武在家吃饭，马武没有拒绝，他不是为了蹭饭，只是因为身上某些激素作祟，让他舍不得离开。

周蓉的厨艺不错。

“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肉、红烧茄子、紫菜蛋花汤。”

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看起来很有食欲。

马武没想到，周蓉这样的美女还会做菜。

马武饭量很大，菜也很合口味，但他今天吃得不多，怕周蓉笑话，更怕吃完周蓉让他走。

“小武，待会你自己玩电脑，我去外面有点事。”

这是马武第一次听她叫小武，觉得特别亲切，很喜欢这个称呼。

“哦！”

马武在电脑上砍怪物，玩得忘乎所以。

傍晚，太阳落山时，周蓉回来了。

“您回来了，那我走了。”

周蓉说：“吃了晚饭再走。”

“不了，天黑了。”

马武说着违心的话，其实很想留下。

周蓉说：“都到吃饭的点了，你回去干嘛？不会又想去网吧吧？吃了饭再走。”

马武摸了摸脑袋，不再拒绝。

周老师又做了几个菜，还拿出一瓶红酒。

“老师，我不会喝酒。”

“没让你喝，我自己喝。”

两人相对而坐，周蓉喝着红酒，马武双眼偶尔偷瞄人家。

“小武，你父母呢？他们是做什么的？”

马武最讨厌别人问他父母的事，因为他没有父母，但周蓉问，他不敢生气。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姑姑带大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谢谢您关心！”

“今天上午那个男的是谁？”

马武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蓉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

“他是我男朋友，他爸是县领导，我的工作是他爸安排的，有正式编制。”

马武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但他听说过，宇宙的尽头是编制。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势利？为了工作出卖自己？”

“没有，刚才那个男的长得还行，除了矮点，其实也挺帅的，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是很在乎您的。”

“呸！”

“他就是个死赖皮狗！”

马武无语，不知该说什么，或许那家伙是她买的？

周蓉或许也觉得自己话说得有点过分，不该这么说。

“小武，以后打算做什么？”

马武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去外地吧。”

“小武，最好有个长期规划！哪怕做点小生意也行。”

马武心想，当然不能啃老了。

姑姑也年老色衰，生意不好，赚不了多少钱，自己怎么忍心呢。

“谢谢您，到时候再说吧。”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天空下起了暴雨。

“小武，外面下雨了，你等会儿再走，等雨停了再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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