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这条通往图书馆的林荫小道上,秋风习习,梧桐叶落,随风曼舞,迎风吟唱,更兼细雨,垂肩微凉。记忆刚好落在那年四季梧桐路口的你。
九月人未央,落一笺秋凉。也许九月最适合初遇,那天我沿着落满梧桐叶的青石小路漫步,恍然看见尽头的你:一条素白的连衣裙,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扎着洁简的马尾,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伴着梧桐叶的妙舞,相向而过,记得这是初次见你。
三年间我们看着窗外的梧桐叶绿了又黄、落了又绿,三年的青春就这样随之消散待来年新增绿芽。记得我们在树下谈天说地畅聊远方:你说,我想去西藏体验生死,想去巴黎感受浪漫,想去伦敦寻找查令十字街84号;你说,我向往那种安静的生活,有纯粹的风和阳光,屋外有片片绿荫,夏日的晚霞和清晨,在馥郁的花香中荡着秋千,哼着喜欢的歌,看喜欢的诗集;你说,这是不是就是诗与远方?思绪飘了很远很远,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教室的书桌上还留有书香卷气,你还坐在我的右手边奋笔疾书。就这样到了一个分叉路口,一次考试,天各一方。后来慢慢我们不敢想以后,也不再提起以前的初衷,在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苟延残喘。你不再给我写信,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你。恍如那离别书信上你不经意地提笔,谢却了荼靡。但我仍为你保留了一份生命的本色,一份能够安静聆听你的生命,也使你的生命能够安静诉说的纯真。你开始在夜间与我低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