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面恰在喉咙里,陈淼抓着喉咙,死死地瞪着陆炎,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是命里犯冲水火不容。
陆炎赶紧打开矿泉水递给她,她一口气灌下去,狠劲咳嗽着,半天气才顺下来。
“陆炎,不要以为你生的俊,学历高,有本事,所有的女人都上杆子扑你。我不喜欢你,听清楚了,我不喜欢你!”
陈淼一口气说完,也不等他张嘴,站起来就走。
“陈淼,你太自作多情了,我没有喜欢你,我只是受人所托,替人赎罪而已。如果你不稀罕,那好,等我完成任务,便不再与你有任何的瓜葛。”陆炎抓着她的胳膊一字一顿地说。
“陆炎,我今年二十二岁加一个月零五天,不是五个月的婴儿,少拿这弱智的问题来忽悠人。我知道你本科学历了不起,可也别太小瞧人。”陈淼说完,甩手要走。
陆炎一把拽住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珊瑚吊坠塞进她的手里,“回家问问你家里人,看看认识这个不!”说完转身走开了。
陈淼想仍了,好奇心却迫使她把吊坠紧紧攥在手心。问家人,她还有家人吗?妈妈死后,姥姥姥爷也先后离世,她只能跟着舅舅一家生活。虽然说他们待她不薄,可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她敏感的心。拿回去,舅妈会说什么?会有多少难听的话等着她。算了,她收回迈向舅舅家的脚,转身回宿舍去。
从她开始上技校住校后以来,舅舅家她那张小床便被收了起来,“家里地方小”舅妈解释说。参加工作后,她便开始住宿舍了。宿舍虽然乱了点脏了些,可那张床的位置完全是她陈淼的,不再是寄人篱下,这就足够了。
陈淼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小艺在说:“你俩别说陈姐了,她一个亲人都没有。现在有个人想爱护她,不是很好吗?”
“小艺,你不也在喜欢着陆炎吗?怎么,想忍痛割爱,拱手余人,发扬舍己为人的美德了。”快嘴刘然不肖一顾地说:“陆炎是我的,谁抢我跟谁过不去!等你陈姐回来,我一定要她给我发誓,不能抢我的陆炎!”
“是吗?刚才我还对那个死陆毫无兴趣,听你这么一说,我改主意了。如果他再跟我示好,我就答应他。看你怎么跟我过不去!”
刘然跳起来就要抓她,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会欺负你,但你也休想欺负我。看清楚了,我可是学过跆拳道的。
“你不是不稀罕他吗?”
“我这会想稀罕了他了,行不”
陈淼针锋相对,刘然愤然而去。
小艺过来,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说:“姐,你想通了真好,我想你还有他都幸福呢。”
想通了吗?天知道她只是对那个吊坠感兴趣而已。只是那个吊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陈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没有睡着。
陆炎呢,这会睡的正酣。至于那个吊坠,他现在还不想告诉她,谁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