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衾
我总是在想,亲情,爱情,友情之于我们,到底在生活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可能这些东西使我们的生命更完整,但说到底我也不知道,毕竟万事万物,你若非要究竟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太现实。
亲情的无私,使人柔软知恩情,爱情的咏唱,使人奔赴知冷暖,友情的奉献,使人寂寞有归处。我不确定,人的一生是否都曾拥有完整的这些情感,如若能,那必是幸事一桩。
亲情在生命里占据很大一部分位置,但在我这里,次序混乱,不曾好好摆放。
从初中青春期以后,我便与母亲不曾好好聊过,不似其他母女,我不会撒娇,也不主动与她聊起校园生活,我的交友情况,我的青春懵懂,甚至不曾说过“我爱你”,而我的母亲也不曾主动与我聊过生活,不会同我开玩笑,不会同我一起拉家常,不会和我聊,我面对未来的生活态度,说实话,我感觉是那么的寂寞。
可我怎么能抱怨我的母亲呢,那个生活在食物链低端的农村妇女,一生为了儿女能生活的更好,只是努力奋斗创造更多的生活价值。她是个合格的母亲,也是不合格的。合格的是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家庭,于我的话,我未必做的到,可她能,因为她深知,除却身为女人,她还是个母亲。不合格的是她不知道孩子不是只有物质的生活,就能走的更远的,我只是感到很空,在那褪去肉身的灵魂里,好空。
“家”对于其他人的概念是港湾,年少的我却觉的是牢笼,我是那么急切的想要逃离。我以为只要我走的够远,我就是我,我是一个单纯独立的个体。
那时的我希望父母能以胡适的方式对待我,胡适曾对他的孩子说“树本无心结子,我亦无恩于你”,或许胡适的处事方式只是能让我减少罪恶感,能使我更理直气壮冲破世俗的牢笼,不必为亲情负责。
那时的我不知是什么构成现在的我,“我”是谁,我是叫某某某.我是西北姑娘,我的父母是某某村的农民,等等一系列的称谓时,我才知道,所有的这一切,才是能证明我是谁的证据,从我出生那刻起,就注定无法摆脱这一切。
当我深谙这些道理的时候,太迟了,我已经成了感情淡漠的人了,我的感情是没有水分的,多大的事情向我撞击而来,都不曾滴漏半分。我甚至都不了解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是无感的人,还是我不会表达感情。
我那么冷漠,依然还愿意爱我的人,还好吗?
我想说,再等等,等我缝好残破的灵魂,脱下伪装的面具,等我重建爱人的能力,等我收拾好见你的勇气,到那时,我就是真实我,我们一起遇见那些曾缺失的情感,亲情。
一旦相遇,便余生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