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夏,六月的雨季还没开始,只不过有零星的阵雨淅淅沥沥。我珍爱的花朵,已经冒出了头。
我的眼睛里氤氲着生活的委屈,就像无数个夜里突然惊醒,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我的梦想被我抛弃了。一转就是五六个碌碌无为的年头,我像发疯了一般的自我埋怨着,是我曾经那么地小心的珍惜着自己的梦,而如今就怎样重重的冷漠地把它抛在了脑后。我变得像个无头苍蝇般乱碰乱撞,像一个没有心的人一般深深地孤独。没有精神支柱,我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变成了一个不会爱,不敢爱的人,变成了一个套着重重枷锁的人。
风,轻轻地把花骨朵上的灰尘吹去了,我也在这风里清醒了一点。我看到那朵花慢慢地绽开了,刚开始很小,只有手指头那么大,后来风一吹,又大了一些。最后,一只蜜蜂飞了进去,采了点蜜糖,心满意足地飞走了。后来又来了一只蝴蝶,张开着翅膀,站立在花朵上,吸着花蜜,长长的触角一闪一闪的,快乐极了。
不知何时,天空积攒了一些积雨云,浩浩荡荡地,压黑了天空。不一会儿,阵雨就下了起来。不过来的快,走的也快,不到二十分钟,阳光就冲破了云彩,放出万道金光,热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空总是反复无常,变幻莫测的。谁也猜不透。经过一阵儿的小雨,月季花脸上挂起了晶莹的泪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烁烁,剔透明亮。映出一道道彩虹来,只听叭嗒一生,水珠落在了草丛里,瞬间与泥土融合。我是最喜欢美景的,因为它干净美丽,纯洁地没有一丝邪念,也勾不起半点嫉妒。大自然对每朵花都是公平的,给了它们不一样的美丽。
看了院子里的月季,我又去了门口,路旁,也是成群的月季花。争奇斗艳,五颜六色,成群绽放。使得路边的黄色野花都成了陪衬,自没有主角来的热烈,来的奔放。我欣赏着这些花儿,快乐无以言表。然后,看着看着,我似乎有点失落了。因为就我一个人,打着一把小伞在与那阵雨敌众我寡地对抗着。我的朋友都走了,都不在我身边。
谚去了青海,那里有着一望无际的湖面,还有与湖面般荒芜的孤独。
秉程去了山东,那里有着孔夫子的文化,和山东大汉的豪爽。可是秉程却却是身材很好的,特别面条。后来好像喜欢上了健身,身材更棒了,有八块腹肌,健壮而有力。他长大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十八岁左右,他太能吃苦了,可是我们只能选择吃苦。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天赋异禀或者天才都是凤毛麟角。只能通过勤奋努力才能得到生活那么一点小小的奖赏,才能得到命运或者大自然那么偶然的一次垂青。我很想念我的朋友,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坐在了山腰上。晚霞在垂死挣扎,散发出耀眼而夺目的光芒,但随后那金黄色就黯淡了,直至躲到了山后。落在了海平面上,拉上了大海丝滑的锦被,浪花吐着沫子,把太阳盖得更严实了。可那一阵又一阵的海风,却又把被子吹皱有舒展开,太阳像一个随时被感冒了的孩子。那风顺着海平面延伸到了陆地上,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灰尘乱飞。
夜色缓缓地拉上了它的幕布。慢慢的一个一个地给上面缀上闪闪的亮光。那不是草丛里或者树影下的萤火,那是光芒万丈的巨大的星球。月亮露出了它温柔的脸庞,柔和地照耀着大地。我打了个哈欠,缓缓地向屋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