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也没有走在这样的街头。阳光明媚洒下温暖的光,寻觅着透彻在刚探出头的绿枝叶上。阳光筛米般大小的直线射出来照耀我脸上,那是穿透过树叶缝隙间接散发的清晰。
春天来了,新年来了,情人节来了。
前段时间害怕这个恐怖的节日,因为这温暖欣慰的节日根本与我无关。算是我曾经,或者说某些人和我的幸福擦肩而过。一个人与我间接的上演着幸福的谎言和悲剧,但,我已经忘记已经放开了跨不过去的那条河流。却有很多人在重复我的悲剧,重复我的坏心情。
商场里的某个小角落里,都华丽的装饰着外表装饰着五个可以让我崩溃的字,浪漫情人节。连厕所那么不足十平米的小角落都不放过,突然在想原来浪漫情人节在厕所里也可以进行着这些那些浪漫。
“爱,什么东西。”我看着这人来人往的商场外面的街头,不经意的想起正在街头拥抱难舍难分的情侣感叹着说着这一时的感想。
“不是个东西。”我看着小胡回答的话和他干脆的语气,简直就是撕心裂肺般伤心。毕竟这个节日,就只是我们一群电杆男人在一起过这样害臊的节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原来爱不是个东西,有在某的瞬间回味这句话的威力和射程。
忘记了今天是新年初一还是情人节,这样矛盾这样不知道是情人们的节日还是生活中回味幸福的忌日。新年,是属于我们长辈的节日,相当于说正是老少融合的节日。
“对,这是一个老牛吃嫩草的年代。所以衍生了这样的新年初一情人节,佩服千年前的古人的预料啊。”不知道我们四人中谁的油嘴滑舌接上了这样糊里糊涂的道理,却偏偏的歪打正着的似乎正确了。
这样极端的说法我只想说是现实吧,是现在的人越活越现实。或者说是极少数的现实人所选择的现实的路,生活得被逼疯的路。
走在大街小巷都是感觉情人的信息,都是那些讨厌的气息。夹杂着温和的阳光,荡漾在漫长没有尽头的马路上感觉,突袭来的东西竟是那样的讨厌。人潮拥挤的街头,喧闹吵杂的汽车忙碌着奔回奔来在各自的目的点,像是所有人拥有属于自己的节日。
二月十三,我呆在家里想着这买车票的事情,什么情人什么节都不放在眼里。根本不在乎的抛在脑后,满脑子都是那些生活中的琐事,弄得几乎崩溃掉了魂一样失落。好像也是大年三十吧,所有的人都在家里打盹,都在幸福的依偎在父母甜蜜的怀抱里。早上,许多人在温暖的被窝里想着明天新年初一情人节的时候,只知道把情人节的话挂在嘴边却不放在心上。转眼间已经到了真正的久违的情人节,却突如其来的有些凄凉,那样的哀伤蔓延在周围。
如今想到时间的时候已经是昨天了。
站在广场上听着那年轻的女歌手演唱着陌生的歌曲,却感觉那个人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让我怀恋。突然想起了那些单纯,那些青涩的回忆。
那是在去年在重庆读书的那段往事。每次提起这个女孩的名字的时候,有点像哭的冲动。一个傻傻的女孩,曾经我和她有过永恒的诺言。一个傻傻的女孩,让我到如今都傻傻的想回到过去。一个傻傻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叶秋婷。
听着这广场上年轻女歌手忧伤的唱歌,回忆开始叙述在记忆里。不知道该倒叙这讲起这段忧伤的回忆,还是从开始到最后的叙述完。就从我第一次离开你,去远在浙江的前一个晚上开始吧,那天晚上我真的难以忘记,真的很感动。
那天在家里装上笨重的行囊准备晚上去重庆和你见最后一次面,然后辗转去浙江。原本从我们这座城市直接去浙江原本就有火车,但是我非要妈妈把钱给我自己买票。因为我想去重庆看望你一眼,因为我们会分离很久很久。然后,坐车去重庆,再从重庆到浙江。
下午陪妈妈去超市准备买在火车上吃的东西,而我却在庞大的超市中看着一个东西发呆。德芙巧克力,金帝巧克力。想起你曾经说过你喜欢吃巧克力,你说喜欢德芙巧克力,你朋友喜欢金帝的巧克力。我知道你对身边的朋友比我要好很多,好到都忘记了我和你自己的存在。现在根本不知道该买哪个品牌的巧克力比较好,比较更加受你的喜欢。
犹豫了很久,我决定两个品牌的巧克力一起买。总有那么一种你会喜欢,也愿意为了你开心付出所有,愿意看见你欣慰的微笑。
我把巧克力放进购物车里,突然被妈妈看见了。
“你很喜欢吃巧克力吗?这个东西很贵的,去换别的东西比较实惠。”妈妈对我说着,还是很在乎那点钱的问题。
“我就要,我就要。我都要走了,难道还节约这点钱吗?”我倔强的回答着妈妈。
妈妈只是看着我唠叨了几句便没有在继续说什么。逛了超市几圈,我什么东西都没有选,只是看着妈妈在选零食,水果之类的东西。不管妈妈买什么东西哪怕就是不买我也高兴了,因为我已经买好了你的礼物。两盒巧克力,都装满了我对你满满的爱。
走出超市。手里提满了水果,糖果,零食。但,一点都不感觉到累赘的痕迹。
“给我帮你提一些,不然会把你累坏的。”妈妈关心的说。
“妈,没事的。一点都不累,放心吧。”我微笑的回答妈妈。
七月的阳光还是有些酷暑般的太阳,太阳照耀在没有遮挡的脸上。汗水开始从背脊中流出来,湿透了T恤。背后形成了一朵绽放的心花,幸福微笑的花。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给自己最爱的人买一件喜欢的礼物吧。不然为什么,一路上我总把微笑挂在嘴边,挂在心中。
吃过晚饭拒绝了父母送我去火车站,主要因为自己的火车票不是去浙江方向,而是重庆方向的列车。那晚下起了很大的雨,几乎只听见噼啪的雨滴声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接过妈妈给我生活费突然有些伤感,想起要见到你又有些激动。这样的心情在我胸口围挡来围挡去,就连离开家门口的那刻起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海中空荡荡的一片。独自拖着行李向火车站走去,在倾盆大雨中离开了家。
下了车,撑着雨伞踏在堆积在地上的雨水中。被溅起的水花湿透了那颗感恩父母的心,看着已经沾满雨水的巧克力,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拿起手机想给父母打一个电话,才发现已经是凌晨时分,大概都已经睡了吧。
还有半小时才发车,周围的空气压抑在候车室的上空。是离别的相思,是相遇的喜悦。是离开的乡愁,是相遇的期盼。这样的思绪,这样的忧伤,这样的压抑都直到火车发车的那刻起才停止。渐渐的在黑夜了,渐渐的迷茫了,渐渐的昏睡了。
早上五点整就到了重庆北站。
拿起手机给你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你我已经到了。然后熟悉的坐车去了离你最近的地方,你住的地方停留了下脚步。把东西都放在宾馆里,疲惫的躺在整理好的床上。
“你坐车肯定很累吧,你先休息。下午我出来找你,你在广场上等我。”我接到信息的时候是早上七点,我想你肯定在赖床。
“好吧,下午我等你。”回复了她便睡觉了。
昨天晚上的大雨让今天的天气特别的晴朗,躺在柔软的被子里享受着从窗子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一种懒惰的感觉和幸福的情绪夹杂在一起,特别的舒畅特别的难以言表的幸福。就像这几乎已经没有云朵的蓝天,就像这阳光温暖的三十七摄氏度一样适宜。
今天阳关灿烂,明媚在你脸上特别的清纯。
你拿着喜欢喝的草莓奶茶,而我拿着木瓜奶茶。和平时一样游荡在广场上,而你却不想和平时一样继续游荡在没有目的的街头。
“亲爱的,你一定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你摸着我的手轻声的说。“我对不起你,你说得很对,我有很多地方欺骗过你。我不是一个好女孩,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茫然得不知所措,只是眼睁睁的望着那可爱的眼睛里的忧伤。
“你记住了我对你说的话了吗,一定要记住。”此刻我看见你表情开始有些微变。
我害怕你哭泣,害怕你会担心我。只是狠狠的点点头,抵着头不说话。
“以后,我们别在做那些傻事了。以后不管谁离开谁,都要好好的幸福。”你沉默了一会眼眶红红的,我可以看见倔强的忍着不哭出来。以为你的倔强可以欺骗我,但是,你沙哑的声音是掩饰不了哭泣的悲痛。接着说:“我不是一个好女孩,不配拥有你的爱。希望你以后渐渐的忘记我吧,以后别来找我。因为我有我的生活,你以后也有你的生活。这样谁也别打扰谁的生活,都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我还是沉默的不去说一个字,不敢去再说一个字。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怕自己在你面亲是那么脆弱。故意伪装,故意沉默。
“还是做朋友吧,这几天和你吵架的时候想了很多。感觉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适合,你说对吧。”我不敢看你的眼睛,更加不敢看你的脸。“你说句话,你这样沉默。我就越感觉我是个罪人,感情的罪人。”
“我、尊重你的选择。”简单的几个字,差点哭出来。但是心里早早的哭得淅沥哗啦,早早的伤痕累累。
“那好吧,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回宾馆收拾好东西准备启程吧,我祝福你。”你微笑着说着,却不知道你内心的情绪。
“你说吧,我在听。”我短短的几个字根本没有感情的从嘴里冒了出来。
“你向上走,准备启程。我向下走,回家。谁也别回头,答应我好吗?”你低声的祈求着,眼泪也别你狠狠的框在眼睛里。
我只好点点头。
突然,你在我脸颊亲亲的吻了一下。说:“亲爱的,我爱你。但,对不起。”那个瞬间我眼泪跟着哗哗的像喷泉一样,往外狠狠的流。因为我感觉到了一股热热的东西从你眼睛里滚到了我的颈子里,不得不跟着伤心起来。所有的倔强,所有的掩饰,所有的伪装都被击垮了。怎么去掩饰那些伤心的往事,快乐的场景浮现在悲伤的气氛中。
真的,你果然让我起身。让我向上走,你向下走。
我缓慢的走在前面摇晃的路,很想很想转过身看看你的背影,看看你最后倔强的身影。但是一直都倔强的我没有回头,更加不知道你有没有回头。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想回头看看你的时候,却在来来往往的人海中寻觅不到你的身影。
回到宾馆的时候,整理好行李。两盒巧克力掉在我面前,看着巧克力久久的没有在移动过。原来我连你最喜欢的巧克力都忘记给你了,愧疚有许久的缠绵在胸口。只是又开始蒙着头,开始沉醉在眼泪和伤心的世界里,沉醉在有你的世界里。
在火车站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了,重庆到达州原来是二百二十四公里。今天的阳光和平时的阳光是一样的温度,摄氏二十七度。
今天是情人节,也是大年初一。一个女孩神秘的消失了差不多了,如今那个年轻的歌手和她如此的相似。而我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这首歌太忧伤了,还是回忆太仓促了。
街上有很多人。有卖唱的,搞促销的,卖小吃的,卖风筝的。突然想起了你的一句话,你有你的新生活。那么,是不是我也应该有我的新生活。忧伤的情绪让我嘟嘟了小嘴,望着今天的阳光也是阳光灿烂,也是阳光明媚。
手机突然有一条新信息。
Happy valentine's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