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刘传玉虚张声势破了二队丢线案
王大治作贼心虚交待性侵江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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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传玉让八个生产队干部先回去,并让王建才让回家的王大治再来大队一趟。
半个多小时后,王大治又来到了临时公安办公室。
他望着刘传玉说:“刘助理,我是交待完了,找我来还有啥事?"
刘传玉让王大治坐下以后说道:“具其他人的交待,最先提出来这个事的是你,你为什么不交待?"
王大治沉默了。
“是不是你?“刘传玉不但紧追着问,也提高了声音。
“是。"王大治不得不承认了。
“你为什么最先提出来?真正的动机是什么?老老实实的交待。"
王大治一看刘传玉严肃的面孔动真的了,只得老老实实的交待:“二队的高产实验田是林新成搞的,支名的是林志强,林志强也因此被公社抽走当了团委书记。林志强走了以后,大队就正式派大队妇联主任江水花包二队,并主抓二队高产实验田。江水花在二队实验田上并没有作什么贡献,却因此屡屡出头露面介绍经验,还因此官升几次,负责大队几项工作,我很生气。我跟着李朝阳干了八年治安主任,还是治安主任,除了包俺生产队的工作,其他工作沒让干过,因此,就想给江水花使使绊子。使什么绊子又想不起来。在俺三队那次队委会上,议论起俺队生产条件不如二队生产条件时,我就突然想起了把二队的低压线弄过来,使二队的生产条件受受损失,影响影响他们的农业生产,打击打击江水花的嚣张气焰。同时,也改善了俺队的生产条件,生产队干部还乐意干。"
刘传玉说:“你说这应是一个理由,但不足以让我信服。你们大队的干部那么多,他们不也都除了干自己的本职外,只包一个生产队吗?他们所包的生产队的生产,也都不如第二生产队吗?为什么其他大队干部都对江水花没有忌妒心没有想着给她找难看而只有你这么想了?应该还有其他原因,你认为我们不掌握不想说罢了。"
这本是刘传玉审问人惯用的办法,如果被审问人一口咬定没有而确实真的没有,刘传玉也不再追问了。被审问的人如果有而又被刘传玉掌握了,他不承认,刘传玉就会采取一些手段让他承认。但很多被审问的人如果真有,因做贼心虚,是不会等到刘传玉动手段就交待了。
此时的王大治就属于后一种情况,他认为把他又叫过来,肯定是刘传玉又掌握了他新的情况,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起来,精神明显的紧张。
看到王大治神情的变化,刘传玉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王大治肯定对江水花还有其他事情,李朝阳这个近六十岁的老头子还有与江水花发生关系的想法并付诸了行动,这个王大治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但毕竟年轻,会不会也对江水花有想法而采取了行动,因遭到江水花拒绝而恼恨江水花呢?因此又说道:“王大治同志,你是抓治安的大队治安主任,法律法规你又不是不懂,党的政策你也不是不懂。昨天下午,我们已经找江水花同志坐谈了一下午,我不用再说什么了,你究竟与江水花同志还有什么过节,就如实的给我们说吧。"
王大治一听刘传玉这样说,终于又脸红着说道:“去年七月份的一天,我欲与江水花发生那种事情,不但沒有发生成,还被她骂着扇了两巴掌。"
刘传玉说:“你不要认为我们不知道,让你主动说出来,就是为了处理你轻一些,你毕竟是我手下的兵。说吧,从头到尾详细的说说。"
听刘传玉这样说,林新成心里好笑,我们昨天与江水花座谈,哪讲王大治的事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王大治强奸江水花未遂的事了,这又是虚张声势了。
林新成又看看王大治,圆头疙瘩脑犹如秋后霜打的紫茄子的的王大治,此时脸更加难看。这么丑陋的家伙也想江水花的好事,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一看自己的哈巴狗样,江水花怎么会同意?真是的,太不可思议了。
王大治开始低着头说了:“我和江水花共事三年多了,和其他人一样,很喜欢她,她长的太好看了,太水灵了,而且说话又好听。我知道她应姑娘的时候有过不光彩的事,但这不影响我对她的喜欢,反而让我更大胆的想与她有那种事情,但就是沒有机会。她散了会就回家,很少在大队停留,更没有与她单独相处的时间。去年七月份的一天上午,我在俺村前边老坟场边上的一棵大杨树下乘凉,看见江水花一个人去了二队的高产玉米实验田。这个时候的玉米不但棵子已经长成,也出穗出棒子了,正是扬花受粉时期,没有管理任务了。我猜想到江水花就是看玉米出穗扬花受粉情况的,我就产生了邪念,站起来也去了二队的玉米地,江水花听到我进玉米碰到玉米棵的响声,就停住脚步问谁。我一边答应一边往她跟前去,她问我干什么,我说我看到你进玉米地了,一定是看看玉米出穗授粉情况的,我也来看看。接着她就给我夸玉米长的如何如何好,今年一定能闯过一千二百斤的关,甚至能达到一千五百斤。虽然江水花比我还小两岁,但她丈夫吕凤林比我大三岁,平时我都叫她叫嫂子,我到了她跟前问,水花嫂子,你一个人钻这么大一块玉米地里不害怕吗?她说,有啥可害怕的,社会治安这么好,又没有赖人。我每天都来一趟看看,都习惯了。我沒有心情再听她往下说,上去就抱住了她,说道,水花嫂子,我太喜欢你了,让我也给你授授粉吧。她挣扎着说,大治,你快松手,不要和我瞎胡闹。我说,嫂子,我不是给你瞎胡闹,我想来真的。你长的又漂亮又水灵,哪个男人不想和你那一回?我看见你就心慌,躺在床上就想你,和俺老婆那着时,就把她当作你。好嫂子哩,你就叫我给你那一回吧。这玉米地里就咱两个人,那一回谁也不知道。她还是努力挣扎着说,大治,你快松手,有多少个男人想和我那样我不知道,但从来还没有一个男人动手动嘴的向我提出来,提出来我也不愿意,你也别想让我接受你。我说,不管有沒有人向你提出来,反正今天我是向你提出来了,你一定答应我。别看我比凤林哥个子低的多,但我见过凤林哥的,我的物件要比她的大的多长的多,那着的时候肯定比凤林哥那着时舒服的多,不信我给那一回你试试。沒有想到我这样一说,她的一条腿一弓,膝盖往我下面用力一顶,疼得我两眼冒金星,搂着她的胳膊不由自主的松了,她又伸出一只手往我脸上狠命的挖了两下,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在流血。我彻底松开了她,她又往我脸上扇了两巴掌,使我受伤的脸更加疼痛。接着就是骂道,整天在一块工作,看着你也人五人六的,没有想到你是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我虽然当姑娘的时候丢了丑,但那我是在恋爱期间没有把握住与恋人的事。不是你们想象的任何人都可以坐的公交车。说过就走了。从那以后,我们两个再见面了谁也不搭理谁了。但是我心里恼恨她呀,不但没有和她那成,反而被她挖破了脸,被她骂了一顿,她用膝盖顶那一下子,差点让我失去能力。那天回到家里,老婆问我怎么了,我还不敢对她说实话,对她慌说是去老坟解大手出来没有招呼好摔倒被喀针条划的了。我对这个事一直怀恨在心,总想找机会报复她。正好那天我们三队的干部开队委会议论和二队的差距,我就给他们出了这么一个点子。"
王大治讲完,刘传玉说:“你想这个点子可不赖,虽然是为了报复江水花,可受损失的是二队的农业生产,损害的是二队社员的利益,也害了你们生产队全体干部。亏你还是个大队治安主任。"
王大治脸色如紫茄子一般。
林新成把记录念了一遍,王大治在上面签了字,按了手印,如夹尾巴狗一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