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任务就捅了黄蜂窝,胡迪克在强大的火力压制面前想到了被激怒的大黄蜂,不光袭击猛烈,而且怎么甩也甩不掉。
四名牛仔配合得十分默契,他们不会同时上子弹,胡迪克也一直拉不开距离。
越靠近山顶,山坡的角度越陡峭。这名在印第安族群里长大的白人孩子开始气喘吁吁,为了保证移动速度,他不得不缩短移动的距离,这对追击者来说无疑是绝佳的机会。
思考,情况越危险就更要冷静思考!这是胡迪克父亲,胡二毛,对他说的话。父亲的话让胡迪克想起了背在肩上的弓箭。但箭袋里只有5支箭了,而且在密集的树林里不适合发挥。
山顶!山顶裸露的一大片岩石地带可以提供弓箭发挥的空间。要穿过一大片没有掩体的硬石地到达山顶便成了胡迪克当下最需要考虑的事情。
看运气了!留给胡迪克思考的时间很有限。他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狼牙,祈祷父亲们可以保佑他。
正当他要冒险时,更远处的山下传来了枪声。沉闷的枪声显得是那样落后且笨拙,倒地人的惨叫又证明它是有效的。正当牛仔们挣扎在这种矛盾中时胡迪克的箭已经搭在了弦上。石制的箭头穿过了牛仔的手心,掌骨折断的声音清脆又利落,箭头却完好无损的和箭身竖立在手掌中间。中箭的牛仔嚎叫地跪在了地上,这样做的他将会把要害部位暴露给胡迪克,后者完全没有浪费掉这个机会。射穿喉咙的一箭止住了牛仔的哭叫。
剩下的两名牛仔辨认出山下传来的是贸易步枪的声音。这种陈旧的老式步枪准度惊奇到不值一提,射程短,换弹时间长。这些特点促使了先解决掉山下人的决定的诞生。
缺乏思考的下意识决定往往会酿成大错,他们留给了胡迪克填充子弹的时间。
端着重新填充好子弹的惠特沃斯步枪,胡迪克很快解决掉了下一个。子弹射进了他的眉心,喷溅出来的脑浆洒在了倒在地上的人的脸上,像镇痛剂一样瞬间止住了他的哀号。
胡迪克放下步枪紧接着搭上弓箭,他要一鼓作气结束这一切。最后的猎物扔下步枪,平行着山坡疯狂地向远处跑去。
追逐猎物的喜悦让胡迪克忘记了倒地人中还有活着的,他将后背露给了他,射在面前树上的子弹让胡迪克惊出一身冷汗。
是彼得,他用石头救了胡迪克一命。随后彼得用另外一块石头解决了后顾之忧。他优雅地捡起地上的枪,伸出左手示意胡迪克不用再追赶。
彼得将脸颊贴在枪管的后端,他没有闭上不用瞄准的那只眼,这点和其他人很不同。通过张大的嘴可以看出他在有意地调节呼吸,枪口随着猎物缓慢地移动着,他通常管这些动作叫‘优雅准备’。
随着一声枪响,最后一个人倒地了。从滚下山坡的肢体可以看出,这一枪正中要害。
危机解除,胡迪克瘫坐在了地上,就像刚从矿井工人身上脱下来的那一件,充满灰尘且毫无生气。
对彼得的抱怨让他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活力,“该死的,你怎么才出现!”
“刚刚我也出现了。”彼得显得很委屈。
“我差点死在这里!”胡迪克的惊恐没有完全消失。
“真的很抱歉,我的左轮手枪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彼得一脸歉意地解释道:“可能是和腰带一起遗失的。”
“我就说那个妓女的手艺不靠谱,看看她那双手就知道没有做过针线活!那是一只专门给男人手淫的手!”胡迪克有点歇斯底里。
“她做那个确实很在行!”彼得的话逗笑了两个人,他接着说道:“让我们看看山下躺着的那两沓‘钞票’。”
“跟你说了,你不要打脸!”看着面目全非的胖子,彼得显得很无奈。
“当时情况危急。”胡迪克轻描淡写地说道。
“如果杰克逊法官不承认这个人是艾瑞克兄弟中的哥哥,那我们今天可能就要白忙了。”
“不会的,我们还有这么多枪。”胡迪克打开了另一个思路,“回去带给爸爸,让他去和印第安人换动物的皮毛,我们再把皮毛卖给镇上的商人。”
“这也是你中国父亲教给你的吗?听起来倒像是犹太人。”彼得很满意这个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