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中午了,羡爷他们出去后还没有回来,蕊姐早上出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去哪了,我跟夏柯也不是很熟,于是我只好一个人去食堂吃饭了。
好在食堂人并不多。刚将勺子放进嘴里的时候,有人重重地拍了我的肩,嘴里的一口饭差点噎死我,我十分恼怒的回头看过去。只看见两个帅哥并肩站在一起,其中一个痞痞的笑着,手还保持拍我肩膀的原样;另一个永远是淡淡的表情。这么两大帅哥,任谁看了都不会忘记,我打掉肩上的手,说道:“喂,好歹我们也算认识,见面的时候可以不用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吗?很痛!”
“我有名字的,好吗?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拍我肩的萧森醒没有一点悔悟,反而怪我不喊他的名字。我翻了一个白眼,转头问方彧显:“你们怎么来了?”
方彧显正要回答,萧森醒抢在他前面说道:“这是我爸的局子,我们怎么不能来?”
“你就是那个局长的儿子?!”突然想起来萧森醒的爸爸确实是警察局局长,没想到这么巧,真是的,被害死了。
“什么警察局局长的儿子?”我原原本本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萧森醒笑的差点喘不过气,说道:“不然呢?不是因为我,你以为你进得了这里?”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我才能进来的?看着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我有点相信了,懊恼的叹了口气。
“好了,小醒,你就别开玩笑了。”万年冰山方彧显开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醒和他爸的关系。”听方彧显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
要说萧森醒和方彧显既不是我的同学,也算不上是朋友,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呢?事情还是要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要说有点的特殊的就只有我的专业了。我学的是法医。法医学一个班就二三十个人,恐怕一个学院也就这么点人,更何况学院的楼还建在学校解剖楼的旁边。传说学院楼的地下停车场负三楼是停尸房,所以很多人都不会主动报这个专业。以前还一直抱怨生活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意思,可是自从学了这个专业后生活再也没有回到过去,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件事以后。
多年以后我开始羡慕以前平淡的生活,可是要知道一旦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人就没办法回头了。最初我还蛮期待这种不一样的日子,可是渐渐地觉得心好累,很想放弃,但是命运却不允许。
那件事发生在大二期末考试。因为是医学狗,所以考试很痛苦,尤其我还是法医系的,那个时候的我整天泡在图书馆背书。我记得当时是三门课程合在一起考,所以背的特别痛苦。那天,就是不同寻常的那天,我背的天昏地暗的,还不断的打哈欠,大家知道的,打哈欠多了会有眼泪流出来,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所以眼睫毛湿湿的也没在意,可是很快我发现眼睫毛根本不是因为打哈欠而湿的,而是上面有水滴下来,我心想,学校不会这么坑吧,搞个豆腐渣工程来残害学生?天花板居然会漏水?我想要不换个位子吧,我正想着呢,天花板又不漏了,我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开始了我以后的噩梦,多年以后,天知道我是有多么后悔抬头看这一眼啊。毕竟背书比较重要,豆腐渣工程也不是我一个学生能管的,更何况这里有这么多人呢,楼塌了大家一起顶着,正准备低头继续背书的时候,一滴水不偏不倚的滴进了我的左眼,我擦,这么倒霉,瞬间我感到眼睛有点轻微的刺痛,这刺痛转瞬而逝。我揉了揉了眼睛,手放下来的时候发现手指上居然有血,我擦,我不就揉了揉了眼睛嘛,要不要这样,揉出血来了?正准备用纸擦眼睛的时候,旁边的女生却尖叫起来:“啊,血!”我心想,流的是我的血,你要不要这么激动?再说我手指上的血你都能看见?带着疑惑我转过头去看她,却意外发现她的桌上有很明显的血迹,仔细一看都是从上面滴下来的,我吓了一跳,难道……没错,滴进我左眼的不是水而是血!我有些惶恐,连忙掏出纸巾开始擦眼睛,还好只是一滴,很快擦干净了,但我不放心,跑进洗手间用自来水不断的洗眼睛,大概洗了两分钟才放心。
等到我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好多人围在那边,血还是不断的从上面滴下来,已经有很大的一滩了,有同学叫来了图书管理员。图书管理员是个三十出头的小哥,后来才知道这小哥也是有本事的人,不过这都是后话,那时的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小哥很快就来了,抬头看看天花板,我看见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先安顿了一下周围的同学,对于那些想过来看个究竟的同学,他也阻止了。很快这间透明玻璃房的自习室没有人了,只有小哥一人待在里面,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挂了电话后,小哥锁了门也出来了。旋即,小哥转身出去上了四楼,我本想偷偷的跟上去看个究竟,却被小哥发觉了,他没回头,只是说了句:“同学,不想有事别跟上来。”我听了无奈的下来了,只能怪我的跟踪技术不行,可是四楼不也有同学在学习吗?为什么不允许我上去?我从楼梯上下来,准备进去背书时,突然一拍脑袋,我怎么这么笨呢?来到电梯按了四楼,静等电梯上了四楼,我出了电梯可是四楼并没有小哥的身影,他不至于走这么快吧?再说他能去哪呢?而且四楼的同学居然都在若无其事的背书,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好奇怪啊,有血滴下来不应该是有人受伤什么的吗?不会只是单单流鼻血这么简单吧?没想到,学校确实是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了,毕竟没有引起多大的骚乱,这件事在学生之间也没有再提起,一个人流鼻血也不会流这么多吧,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是看周围的同学好像不是很关心这件事,也没有提起,毕竟学习比较重要,所以对于血滴进了我的左眼这件事我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况且我的眼睛也没有怎么样,所以我渐渐也忘了这件事,投入到备考之中。只是当时小哥对我说的那句话令我感到不安,多年以后才明白其实踏上楼梯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深渊,再也不可能把脚收回了,而小哥说的话也没能挽回我命运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