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年初二,风俗上是妇人们回娘家的日子。今年爸爸妈妈留在中山过年,我就打算回去看看三叔和四叔。姑姑,二哥和阿坚下午也回,所以今天还是很值得期待的。一大早起来,家婆已经熬好了糖浆准备打米饼。我的手心在年三十晚上刺伤后一直没好,帮不上忙,欧阳就替代我跟他妈妈一起做米饼,牛牛是一定会帮忙的。奶奶给我找了副胶手套,我带着做了饭,挖了木薯,摘了菜。一直到下午4点多米饼才做完准备下锅蒸。家婆的米饼年年都很受欢迎,于是就等着米饼蒸好了才动身回杨家去。
这木薯啊,还亏家公留着几棵在地里没挖,不然这东西早在农历十一月份就已经晒干了。二哥还宝贝似的把它当愿望来实现。我相信所有的东西都可能是牛牛的玩具,这是木薯摘完后的根,他拿来当斧子用了。
在路边停好车,四叔家的大儿子,阿寿来帮忙搬东西,我们带了两箱苹果,一袋木薯,米饼,腐竹和米粉,他一并栓在摩托车上一溜烟跑了。我和欧阳带着牛牛走路上山。我家建在半山腰上,路一直没修好。今年天气很好,换了去年要穿水鞋才能走到家门口。二哥常说:走遍全中国路都不差,就是离家最后三公里烂得不成样子。为了修这条路,大家一起策划了几年都因为邻居不合作的问题一直搁浅。去年下半年说是开工了,但只挖了一部分地基就又停下了。后来听说邻居谈判的条件是要我们家把龙眼树都砍掉,以后还都不让种。我们都被雷晕了,遮住他家光线的树我们已经砍掉了,还不让种了。这人穷疯了吗?
回到家门口时姑姑和二哥,阿坚都到了。我们离的最近反而进门最迟,我还真是有点惭愧。本来还想着早点回来帮忙打扫卫生的,还是没赶上。进门送了年礼给两个叔叔就准备拜祖宗了。三叔杀了一只鸡,一只鸭子,我带着欧阳和牛牛在厅堂里鞠躬。在厅堂的左边另外摆着奶奶的神位,我们也鞠躬了。只是大家心里都还难过。我们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场合都是奶奶负责说祈福的话,然后我们再后面一边鞠躬一边符合:要果,要果。
胜叔是奶奶一手养大的堂叔也带着他那遗腹子的弟弟的儿子回来认祖归宗了。大家坐在一起免不得又是一番寒暄。我带回来的米饼还留着余温,吃起来是绵软的,带着浓浓的米香。大家都说好吃,Jack大呼好吃,连吃了几个菜罢手。姑姑用手机给三个小孩都一一照了相,阿寿的儿子穿着整套闪着银光的小西装,活脱脱就一个小正太。闲谈间,四婶说她的三儿子的婚礼暂定于农历三月二十四,让我们都尽量抽时间回去喝喜酒。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那真是非常高兴的。三叔在厨房大展厨艺,里面就有二哥必点的一道菜—木耳炒鸡。大家在中厅摆了两大桌,26个人,坐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吃过饭,大家就开始发红包。小孩子不多就三个,长辈却一群,牛牛的帽子里,口袋里,裤兜里都塞满了红包。姑说第二天早上7点就集合去一个堂姑姑家,在离家5公里以外的大山里。听说路已经通了,可以把车开到她家门口。本来是没有这个计划的,但是她说我们娘家人已经很久没去她那里,村里人都看不起她,认为她没有娘家人帮衬。于是我们决定第二天开三辆过去给她撑场面。时间敲定后大家就散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家婆说第二天去欧阳的外婆家,已经跟舅舅们约好了。想着早上的约会我们就让家婆先准备好,我们10点回来接她们。其实胜叔的姐姐,我们叫的也是堂姑姑第二天中午要带她的两个儿媳妇回来拜祭奶奶以及和舅舅们见面,有个小宴会的。两者衡量间,我们还是选择了去欧阳的外婆家。一夜无话,设了闹钟,安眠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