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说的是女人,虽说有早产的,有揽月的,平均却是十个月(每月二十八天计),我家的厕所,犹如女人怀胎,也历经千辛万苦,在今天,初具雏形。
为什么这么说呢?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家里本来是有厕所的,因为住的是独院,厕所在小院的外面,那时小院外是大院,有路相通,公公婆婆在外院侍弄些菜,成了菜园。那时全家在一起和和睦睦,老公在外地打拼,白天我要上班,儿子交由公婆接送幼儿园;后来,家族扩大,我的女儿也出生了,婆婆的压力倍增,精神大不如以前,经常莫名发脾气,我的压力也大,儿子随我上学,天天状况百出,晚上,还要一边看儿子写作业,一边带女儿,女儿经常睡反——夜里欢。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脾气也见长,心眼也小了起来,以前看见的许多不公,还能理智不屑,但从女儿第一年的棉衣没人做,我彻底崩溃了,第一次和婆婆拌嘴。后来,琐事越来越多,为了尽快摆脱,只有分家,如果分家,就得有厕所。
老公说,得等到爸妈盖好房子,才能说厕所的事,不然就是撵老人(全家十多口人在我住的小院吃饭)。这一等,就等到了今年春天,婆婆的房子终于盖好,老公决定盖厕所。这难道不像女人的备孕?痛并快乐着。我对厕所充满了期待!因为虽然分家了,却没有厕所,我深深地记得,一次半夜,肚子疼想去厕所,我穿好衣服,拿着台灯,穿过小路时,还要警惕地看着大路上的动静(外院和大路打通了),回到屋内,我把整个房子检查了一遍,看了看女儿在床上睡得正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却是无休止的失眠,家庭琐事像魔鬼一样,缠绕着我。
我记得院里的墙,我和老公拆了三四个星期(每个星期六星期天);老公用钢筋水泥做的厕所的篷板,足足两个星期才干;厕所下面的粪池,是他花了一大天才砌好。平时他和儿子在一起,也只有周末才回来。为了我们的厕所,他周五一放学就回来,而星期天晚上,才匆匆忙忙地赶回去。这期间,他都沉浸在筹备厕所之中。厕所的孕育,人生五味,有质疑的声音,有侧目的不屑,有嘲讽的鼻音,有打压的气焰,有皮笑肉不笑的赞许,当然也有诚心诚意的建言。
今天,这个周六,找了三个工人,忙活了一大天,厕所的墙终于砌好了,虽然,还不能投入使用,明天,小院的墙(以前留的口)也要封了,去厕所更麻烦了,但我的心却是欣喜的。
茅肆,厕所也。可能正像老公说的吧,瓜熟蒂落,到时候就有了。每当心里苦涩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有钱的老豆,给孩子金钱;有思想的老豆,给孩子思想;贫穷的老豆,给孩子奋斗。”这不,厕所,是我们的又一奋斗成果。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