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又一场寒潮来袭,对冬未知的恐惧让我贪恋着一切绿、一切芬芳。我选择出去转转。园里的丹桂金桂,香气凌冽犀利,像秋季的霸主,沾染着每一丝空气。北回归线的阳光要足足两天,才能褪去它的水分,封存它的生命。待冬日,舀上一勺蜂蜜,加入几瓣桂花,热茶翻滚之下,香气又随着雾气氤氲,唤醒今日的兴致。此时但凭外面的风再呼啸,白茫茫的原野再荒凉,也不能忽略这室内温柔细腻的甜香了。
园丁在修剪紫薇的枝条,我没见过它抽出枝条的样子,现在我只记得在严寒到来之际,紫薇是要修剪枝条的,“剪去才能在原先的旧枝上面抽新芽”,园丁叔叔讲。“不剪会怎样”我问。“枝太多,太乱了”,我愣了一下。梅的虬枝好像也是如此,在冬天要砍去一半的手脚,变成变态的残躯。我不懂,是不是生命要在残损中换来连连称赞,在定义中赋予崇高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