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四)
照亮文盲黑暗的明
我的刘老师,其实也没代过我几天课,只是偶尔代课老师请假才顶几节课。但是,就这短暂的接触,因为他老人家那和蔼可亲的言表,还有他在老一辈人们中耳熟能详的事迹,仍给我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刘老师是老马口育红学校的创始人,也是这个矿工子弟学校的第一任校长。同时,也是老马口矿工们的夜校老师。
由于矿工们解放前受三座大山的压迫,一点文化也没有,别说看书写字,就是记个出勤天数,工作数量,都只能用远古人的结绳记事而为,除了出苦力,就没有一项别的技能。
随着社会主义建设步伐的加快,矿上开始电气化建设。但是当矿领导看到这些憨厚质朴的文肓矿工,既无法技术培训,更:没法驾驭设备工作。如何扫除文盲,成了领导们难解的心结。
随着刘老师这个文曲星的到来,不但使矿上的子弟学校创建发展起来,也为矿上的扫盲教育带来了希望。
刘老师的当时文化素质,现在看来不过是一般而已。但是,在当时那可是凤毛羚角,不可多得的人才。因此,矿领导不但把矿工子弟的培养重任托付给刘老师,还把扫肓的重担放在他的肩上。
刘老师接榜后,寻思如何给矿工扫盲呢?如果让矿工与孩子们一样全日制学习,那会耽读生产,是显然不行的,必须是利用矿工们的业余时间,才可进行这项工作。于是乎如火如荼的夜校便应用而生了。
这下刘老师的担子可不轻了,既要办好子弟学校,又要扫盲成功,是一肩挑两担哪。他白天在学校操劳,夜晚在夜校忙禄。在那段紧张的日子里,刘老师连坐在热炕上吃顿安静饭,都成了奢望,睡个整夜呼噜觉也成了理想。工友们看着刘老师,善意地风趣道:“刘老师真能耐,走着吃饭坐着睡。”
在那个气候恶劣的年月,夏天多雨,经常是连阴雨一下好几天;冬天多雪,一尺多厚的雪是时空见惯。刘老师在去两校的路上,由其是夜校的路上,他记不清有多少次在泥泞中蹒跚,又有多少次在风雪里飘摇;有多少次摔倒,还有多少次带伤带血地走到夜校。他不知道,也不记得那峥嵘岁月的流矢;他不知,也不记得那每日的煎熬;唯一感觉到的是两校大小学生成绩不非的骄傲。
工友们对刘老师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暗下决心,决不让老师失望。虽然成人学习入门难,恰似鲁汉摆弄秀花针,手忙脚乱不见功,往往一个汉字几天啃,一个数字反复问。但是,再难架不住师勤学生奋,工友们的学习成绩竟然也在艰难中迈进。
天苍苍,夜茫茫,光阴似水在流趟,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终于磨成针。夜校的大哥学生最终没有让小弟老师失望。在刘老师仔仔不倦地施教下,这些工友们凭着顽强的毅力,终于能读书看报,能简单运算而结业,几乎都达到初小毕业的骄人水平。
由于文化素质的提高,工友们纷纷学到各种电气化技能,给生产的大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为此,刘老师受到矿领导的表扬,同时也受到全矿职工们的好评。
在以后的很多年中,那代人说起刘老师,都象开闸的洪水涛涛不绝,纷纷感谢刘老师,齐声说,是刘老师手持闪光的明灯,让他们走出没文化的黑洞。
月光无限于2o18年4月30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