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派古园林始于南宋。此时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已经南迁至临安(即今杭州),徽州成了南宋的大后方。随着徽州与当时京城各种交往的日渐频繁,园林意识也渐渐由西而入。所以徽派古园林在开始时有着较为明显的杭州园林的痕迹。
在商业新兴鱼米丰饶之地,挽红颜,会知己,赏诗词是何等的安逸和潇洒。所谓“園”更表达着和外界俗尘的区隔。正如之前所说,这个小天地还必须含着很有企图心的对自然的重塑,“虽由人作,宛自天开。”是《园冶》提出的最重要的制园思想。
纵然计成(作者)告诫后人“造园无格,必须巧于因借,精在体宜”但这里的“无格”,“因”,“借”和“体宜”都有一个很暧昧的前提:那就是被“骚人”们厌烦的周边大环境和社会结构:白天有商贩农户提供日常所需,夜晚有本地安防提供监察庇佑。这样的环境才会有暇去挑剔诸如园子水系的走向是不是衔接到远处高塔抑或岛屿,哪片树荫下留个亭子可以听到暮鼓晨钟。
苏州园林的主人大多来自官宦,比如拙政园是辞官的王献臣拿来个佛寺(传拆迁很不愉快)改造的;留园是被罢官的太仆寺少卿聊以慰藉的地方。
要说当年的园子,必然少不了一些经商的大户人家来效仿,但整体走的是士大夫风,他们有资产,有社会地位,而且相对地见多识广。他们的文学素养和艺术情怀不论是从娃娃抓起还是后天圈子培养都可代表当时的上流水准。他们要的是吟诗会友的天地。他们会要求这个天地别有洞天,移步异景,可以造曲水流觞也可以借湖山真意。他们会为了一块像观音的太湖石挥金如土,但却有可能管造园的设计师叫叠石匠人,一部《园冶》在他们眼里可能就是工匠手册,长期寂寂无名。
而徽派建筑无论是走出多少个大商贾又或是哪家代代中进士,在徽州山区兢兢业业积累下来的是富农对生活的态度,农耕文化支撑的是劳动,繁衍和宗族。与阳春白雪们不同,这里诉说的故事很简单但却很有力量的一载载的被复述:活着。
园林容易以水池为中心形成环状的交通(这不奇怪)而这个环状的交通与其余空间点有很强的可达性(颜色越偏红就表示连接的空间点越多),不难看出水在园林里成为观赏的景观重点,周围依附和发展了以交通为主的廊道和短暂停留的亭榭,而环道上呈现红色的地方就是园林主人待客的最主要的建筑物。故此,园林中的建筑松散且仔细的确定着位置,为了观景和成为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