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越想越恨死了自己,于是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摁灭手中的烟头。
已经呆坐了半晌,也没理清个头绪。该出去摧摧冷风,也许就清醒了。
烟灰缸正在陶醉流连烟头们的温情,冷不丁的被最后一枚烟头灼伤刺痛,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咧着嘴,心里舔吮着自己的伤口,迷茫地揣摩着主人的心思:“花草招惹的多了?不胜其烦?顾此失彼?情根难斩?……?”
文轩想站起身,一个趔趄。保持一个动作坐的太久,右腿一直搭在左腿上,猛一下站起身,右腿麻木地软了一下,差点又摔倒在沙发上。“还是出去走走吧,总这样胡思乱想的郁闷,怕是会得抑郁症了。”文轩自我嘲弄了一下,用手抻展了下上衣,又看了一眼裤子,最后目光落在皮鞋上,左脚鞋面上落了一层烟灰。文轩是有洁癖的人,再怎么烦恼忙乱,也不忘顾及自身形象,总是把自己收拾的洁净内敛,给人的印象总是彬彬有礼儒雅和善的样子。文轩从门口鞋柜抽屉里拿出鞋油,在鞋刷上挤了少许,轻轻地在鞋面上擦拭,直到皮鞋锃光瓦亮能照出人影了才罢手。又在镜子面前臭美了一番,看着镜子里英俊潇洒的自己,无奈地撇撇嘴:“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走一步算一步吧……就这样,先出门散散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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