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漂亮姑娘让我推荐书单,很想推荐啊,毕竟我也有卖弄的虚荣,也有想要分享的热情。
所幸忍住了。
很是认同朱光潜先生在《谈读书》里所说:“……我很为难,一则目前极忙,没功夫仔细斟酌;二则我所学偏重人文方面,对于其他都是外行。读书不是一件死板的事,一个方面不能施诸人人有效……”
深刻认同。急急忙忙地把书推荐给对方,对方不读还好,万一花钱买了花时间读了,却不觉有味有效,落得了埋冤事小,重要的是耽误了对方的精力、信任、金钱。不妥当,也不划算。
每个人的喜好不同,追求不同,环境不同,现实痛点不同,对我深刻有效的,不一定对他人有用,冒失推荐,轻率了。
回想自己的读书经历,有大海捞针,不知从何入手的困局;有看到书单就搜集,看到别人看就买的盲目;我想,不知道该读什么书,应该就是不认识自己所致。
回到最初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来?要到哪里去?(怎么去?)
如果不知道读什么,那就从最打动自己的开始,从愉悦的,经典的开始。比如我最先的基本书都是传记《我的一个世纪》、《可可香奈儿》、《按自己的意愿过一生》……
由此,就好像交上了一堆的好朋友,好书中一定有好书,阅读中会慢慢地识别自己。我曾经从没有想过会对哲学如此痴迷,当我用虔诚的心翻开《约翰克里斯朵夫》的时候,有灵魂被击中的感觉;当我逐字阅读旦丁的《神曲》的时候,第一次理解了宗教的敬畏,我会对着吃很多的儿子说:“贪吃是会到第二层地狱的……”。一百多年前的“朋友”也能解决我现今的问题。
我深受趁早文化影响。在奇遇图书馆中听潇洒姐讲书。在一次偶然中,潇洒姐讲到:“奇遇图书馆,就是因为一本好书就好像一个好朋友,你不知道会遇到的下一个朋友是谁,你也不知道下一本遇到的好书多么的有趣。”
前两天读桑尼的《杨绛传》。期间有一段故事提到了傅雷夫妇到杨绛先生家做客,我笑出声,脱口而出:“呀,原来都认识呀,我和你们也认识呢。”隔着时空,看到了认识的人,在书中。
你可能会问,傅雷是谁呀?对啊,我之前也不认识他。直到读《约翰 克里斯朵夫》,是傅雷翻译的。
你可能会问,你为什么会读《约翰 克里斯朵夫》呀?对啊,我之前也不知道这本书。直到回家路上听余敏洪的一次电台采访,他说到对他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是《约翰 克里斯朵夫》。
无限的循环,无限的奇遇,在不同的年代里,在不同的社会中,在不同的国家,原来大家都认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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