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左相府琉璃阁传出一阵阵瓷器砸碎声。
可恶,夙倾歌自从撞了一柱到是聪明了不少,妄想以退为进,呵,太子妃的位置可是我的,你想都别想。
这一夜,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色,夙倾歌早早起来,将两个重重的沙包绑在腿上,在院中跑了一圈又一圈。散着的三千青丝随着跑步的动作在空中飞扬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襟。
必须要尽快锻炼好体能,前主太弱不禁风了,这身子板若是再遇到昨日那样的刺杀,又毫无玄力就很难保命了,昨日的战斗,就让她感觉肌肉酸疼,若是能开通筋脉,修炼灵力到是省下不少力气,按理说,右相是将军灵力非凡,当年她父母又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翘楚,不应到她这就成了草包。
都是前主以前一门心思只花在墨景晨身上,不问世事,连修炼都不放在心上,这回好了,出个事小命都难保。
“小姐,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给咱们相府发了帖子,相爷问您是否要去宫宴。”一身着玄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倾歌院。
他是右相府管家云叔,在右相府已经三十年了。
夙倾歌眯起眼睛想了想“云叔,去回爷爷,我去。”正好趁机撇清和太子的婚约,我可不想这辈子和他有什么纠缠了,正好嘛,敲诈宫里的炼药师给她练点洗髓的丹药。
云叔走后,夙倾歌就被之桃拽进了房中,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夙倾歌看着这满头的金钗银饰嘴角抽了抽:“…之桃,今日是皇后生辰,又不是你家小姐去相亲,随便弄弄得了,这,这,还有这个都拆了,快。”
“小姐,这皇上名义上是为娘娘过生辰,其实就是为了给各位皇子挑选皇妃啊,所以小姐,您可别拆了。”
原来真是相亲啊…再说,这才被太子退了婚,再加上先皇那遗旨还在那,谁敢娶她这个烫手山芋。
“之桃,把口水擦一下。”
之桃看着镜中的小姐竟真的抬手擦向嘴角,随后才反应回来,涨红了脸。
“好了,这步摇就不要戴了,就这根白玉簪子就行了,快随我出去,爷爷等很久了。”
右相府府前
“臭丫头,磨磨唧唧的,快些上车。”右相看着夙倾歌出府,连忙催促。
“吁——”一顶豪华十足的轿子停在了府前。
“夙爷爷,倾歌妹妹随我上轿吧,你我二人一同进宫祝寿。”轿帘掀开,墨景晨一脸笑意地对夙倾歌说道。
“殿下,这属实不妥,男未婚女未嫁的,共乘一轿,不太符合礼数。”夙倾歌冷笑着反问右相:“爷爷,我说的可对?”
“自然,自然。”此话一出,自是赶人的意味。
又一阵马蹄声经过“吁——”一顶暗紫色轿子停在了相府前。不同于太子那顶的张扬,而是看似极为低调的。
“上来”一声低沉的男声从轿内传来,佩戴玄铁面具的男子撩开轿帘,众人皆是一声惊呼。
“这不是战王吗?”
“传说战王从不参加宫宴的,怎么…”
墨景辰似是也缓过了神:“王叔。”
战王墨修尧是先帝的义子,与如今的圣上就是兄弟,自然是太子等皇子的皇叔。
墨修尧见夙倾歌还未动身,挑眉,似笑非笑道:“你这莫非嫌弃我的轿子,不肯上来?”
夙倾歌连忙上轿,笑话,她可不和太子一起,还想和他撇清关系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青枕,驾车去皇宫。”
夙倾歌眨了眨睫毛,看向一旁的墨修尧:“你为何会来右相府?”
墨修尧放下手中的诗书,看向夙倾歌:“报恩。”
听闻夙倾歌眼神机灵的转了转:“报恩妈,王爷可知对本小姐最大的报答是什么。”
墨修尧笑了笑饶有意思地看着眼前要耍小聪明的女人:“什么。”
“帮我退婚,我一人自是难与陛下妥协,若是王爷肯帮我,那就有九成的希望了。”
“剩下一成如何”
“那就看左相大人的能力了。”
呵,这小丫头,到是聪明的很,左相近年来是一直与右相不对付,两人一文一武,明里来暗里去的互相打压,定是会阻挡右相与东宫的“结盟”。
夙倾歌像只小狐狸似的笑了笑,要说她聪明可不敌眼前的人腹黑,据说早年墨修尧行兵打仗故意被俘,愣是在人家营帐白吃白喝十余日,最后还嘴欠的把一个年龄稍大的将领给气的吐了血,人家主将求着他签完协议之后,他还偷偷摸摸带人把人家粮仓点了!若是以他的功力,帮着她,退婚倒是极易成功的。
“王爷,皇宫到了。”
“先让青枕送你去寻右相,我去紫云殿还有些事”
夙倾歌点了点头,两人就此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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