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苒从校服到婚纱,相伴十年。
为了支持她的事业,我甘愿做个顾家男人。
我本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直到她养在外面的小男人打来电话示威。
我才知道,多年的付出,比不上小男人叫几声姐姐。
我心如死灰,决定离婚,苏苒却冷冰冰道,
想白分我一半财产,门都没有!」
可我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我已经快死了。
苏苒最近加班太多,胃口不大好。
给她做了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她却只尝了一口,就冲到厕所里去干呕。
我很担心她,想跟过去看看,可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来电显示上是未保存的号码,我很顺手的拿起来帮她接听。
姐姐,今晚真的不过来吗?我可是准备了新花样的……”
没等我听完那句话,苏苒从背后突然抢过手机。
有些愠怒的责怪我:“谁让你碰我手机了!”
我呆愣在当场。
从认识到结婚,我跟苏苒一起走过十年的岁月。
我自以为足够了解她,所以信任她,从未主动查看过她的手机。
没想到只是帮她接个电话,却换来她这么大的反应。
苏苒自觉刚才有些紧张过度,立刻调整情绪,脸色放缓。
向我解释道:“公司里新来的实习生,有事没事就爱打电话问我。”
哦,实习生跟前辈说话,都喜欢用气泡音吗,还说什么新花样?”
苏苒有些语塞,强行辩解说:“他一个00后小屁孩,平时开玩笑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你别多想。什么新花样啊,他说的应该是想到了新的方案,需要我确认一下。”
好像是生怕我继续多想,她又对着电话那头骂骂咧咧了几句。
对面挂断后,她像往常一样,俏皮的钻入我怀中。
然后嘟着嘴问我:“吃醋啦?快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还跟一个小孩计较?”
怎么会。”
我言不由衷。
苏苒平时最在意自己的年龄。
之前一个发传单的大学生,叫她声阿姨,她都能不高兴一整天。
现在却为了跟电话那头的人撇清关系,一个劲的叫对方“小孩”。
她极力掩饰的样子,破绽百出。
大概是有些心虚,苏苒这段时间都不再加班。
陪着我一起去逛超市,一起去公园散步遛狗,就像刚结婚时那样。
只是她常常会看着手机失神,一脸甜蜜。
我本不想深究,毕竟剩下的时间不多,只想糊涂而快乐的度过。
可惜大数据并没有放过我。
在视频账号的好友推荐列表中,我发现了苏苒的气泡音“小孩”。
他叫严昊,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大男孩。
他的每条视频的发布时间,都是苏苒“加班”的时候。
画面中那位不露脸的姐姐型女友,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熨烫衣裳。
还不厌其烦的,听他分享那些无聊的日常。
可他这位好姐姐,手腕上还纹着我的名字缩写呢。
老公,你怎么了?”
苏苒见我捏着手机,神色不对,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下一秒,我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几近疯狂的啃咬着她的锁骨。
嘶……好疼!谢淮你快停下!”
我不理会她的捶打,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倒。
此刻的我,只想报复性的,给她身体重新烙上我的印记。
啪的一声。
苏苒的巴掌,将我理智带回。
耳边嗡嗡作响,我捂着右脸,眼眶逐渐泛红。
她以为是刚才扇得太用力,赶紧坐起来缓和气氛。
对不起啊老公,你刚才好吓人,我不自觉的就……”
哎呀,总之……我不是不想,是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那种事……等下个月再说吧!”
还下个月?
苏苒大概已经忘了,我们上一次,距离现在已经有将近半年了。
和她小男朋友上传第一条视频账号的时间差不多。
我沉默不语,苏苒还想再安抚几句,电话却在此时响起。
她故作镇定的看我一眼,然后自然的走到窗边接听。
嗯,别担心,我马上就过来。”
老公,我出去一趟,公司有点事。”
我直视着她的双眼,问道:“是上次那个实习生?”
苏苒顿了一下,立即解释说:“小年轻嘛,很多事情搞不定,就想着求助。”
那就把他开了吧,这么没用留着干嘛。”
苏苒没想到我会这样说。
谢淮,我们谁年轻时没犯过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近人情的?”
得了,为了她的小男人,连老公都懒得叫。
苏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漆黑的客厅里,只有一条哑巴狗陪着我。
七年前,我和苏苒去领证的路上,捡到了这条杂种狗。
苏苒说它流浪的前半生太苦了,就给它起名叫糖豆,以后就当我们儿子养。
可就在两个月前,她却背着我,给糖豆做了去声带手术。
只因为她头天回来得太晚,白天在家补觉时,嫌糖豆吵到她了。
看来我们一人一狗,都已经被她厌弃了呢。
我搂着糖豆,躺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的刷新着某人的视频账号主页。
果然,他又更新了。
姐姐给我挑的领带,明天要去见大客户,看看哪条最合适?”
严昊拍了三套风格的换装。
要么是扯着脖子上的领带,衬衣领口大开,露出他的喉结和胸肌。
要么就是把领带当做擦边道具,从背后困住双手,或者蒙住眼睛。
原来现在的苏苒,喜欢这种类型吗?
她大概是玩到乐不思蜀了,直到第二天凌晨六点过才回家。
看到我竟然坐在客厅里等她,有些错愕。
你……昨晚没睡?”
那个,我怕你昨天还没消气,就在闺蜜家凑合了一晚。”
苏苒还在继续编着谎话,可我不想再陪她演下去。
面无表情的,将一只验孕棒扔到她面前。
解释一下吧。”
结婚时,苏苒说要丁克,我就配合她去做了结扎。
她这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你都知道了?”
一个星期前,我出门时顺手带走了门口的垃圾。
若不是垃圾袋底部破了个洞,这东西也不会碰巧被我发现。
原本想着,我反正快死了,她和严昊只要不秀到我面前,也没必要戳穿。
可苏苒为了那个小男人,一次次把我当傻子玩弄,忍无可忍。
她慌乱中还想狡辩:“老公,就算结扎了,也不是绝对……”
够了!”我打断她:“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是什么时候吗?”
苏苒神情一阵恍惚后,面色露出难以掩饰的尴尬。
她自知很难圆过去了,终于摊牌:“是,我后悔了,不行吗?”
结婚那会儿,咱俩月收入加起来不到一万块,哪里养得起孩子!
我是体谅你压力大,才决定丁克的。
现在我靠自己有这个能力了,凭什么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吗?
可我明明记得,当年她只是一个小公司的销售员时,我考公上岸了。
是她担心自己一怀孕就会失业,怕我随时都有可能抛弃她。
为了她要的安全感,我才去做的结扎。
我气到声音颤抖,腹中的病灶隐隐作痛:“这就是你在外面找小男人的理由吗?”
都这样说了,她又怎会不明白我指的是谁。
对,我就是找小鲜肉了,他年轻体力好,比你活泼会哄人。
哪像你现在,既没本事又没情趣,整天愁眉苦脸的,我没换老公已经很仁至义尽了!”
我自嘲的大笑。
原来我自以为是的陪伴,在她眼里,不过是早就想甩掉的包袱。
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