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着,盖着被,闭着眼,不说话。
身边总有人来往,唧唧喳喳的吵个不休,甚至有人大声的吼我的名字,我很讨厌。更讨厌的,是有人拿手使劲拍打我的脸、掐我的人中,摇晃我的身体,大力的拉扯着我的身体,让我很不舒服。我愤怒急了,想甩开他们,或者大声呵斥他们。不要如此对待我。可是,我不想说话,也张不开口。于是,我只能忍着,忍着他们对我身体的极大的折辱。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了,或者我做了什么罪大恶疾的事得罪了他们,他们如此对我。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的神识在往灰蒙蒙的地方走去,那里没有人,没有鸟叫声,寂静极了,像没有生物一样。可我还是往前走去,直白的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有什么力量在拉扯着我前进。我想,一定是这样。
我隐约的听见,有消防车警报声和医院救护车的急救声,接着有很多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我的房间。多个人把我四仰八叉的抬起来,放在一个比床还硬的东西上。有什么讨厌的东西伸到我的鼻孔里,一抽一抽的,有气体跑进鼻子里了,进喉咙,进了心脏。我憋着气,阻止它的进一步入侵。我想着不会像抗日剧中日本鬼子拿中国人做实验一样,把我给做了吧?我想要反抗,想甩开,但是我不想动。这群罪恶的人啊,姑且就让你们张狂吧。
他们开始拿锋利的匕首或者针尖什么的,直挺挺的刺我的手腕。你看,开始了吧。没完呢。
我被搬上了一辆咋咋呼呼的车,一路呼啸而过。我怕极,我要被关到哪里去啊?我是不是再也见不着明天的阳光了。我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趁机逃走,我感觉身边人少了很多,要不先干掉那个一直拉着我的手,喊着我名字的人。他肯定知道我所有的信息,不然我即便逃出去了也藏不住的。其他的几人,好像都没有把我当回事,所以我能轻松的逃掉。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动,管他的吧,我先看看他们到底要干嘛?我这样想着,我的神识又开始往灰蒙蒙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儿,车停了。我又被人推进了一个房间。这房间,我一点也不喜欢。有一股极强的消毒水的味道,来往的人步子更加急切。我甚至听到有人小声说“这个病人很严重,必须立马进急症。”我想是很久没有找到如此鲜活、健康的身体了吧?这样急,是怕我逃走了吗?
叮叮当当一番声响后,我被绑在像木板一样的东西上。接着,有人直接生扒了我的裤子,我下半身光溜溜的躺着。愤怒、恐惧和屈辱占据了我整个心脏,我忍不住了,想站起来打死他们。我想骂人、想大叫,喊救命,可是我出不了声,别人听不见,救不了我的命。我完了。
我懊恼极了,要是刚才路上逃跑了,便还有一线生机。
我皱起眉毛,表示最大程度的抗议。咬紧牙关,宣誓着我宁死不屈。来吧,你们这些魔鬼一般的人,你们虽然折磨了我的身体,却不能给我的灵魂任何的磨难。
我挣扎着,想要甩开,跑出去。去哪?回家?不行,他们就是在那里抓到我的。找我母亲,路途遥远,我现在身无分文,还没穿裤子,不行。我想了千万个逃跑后的藏身点,可就没有一个是可行的。我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去处,一道尖利的疼痛感从手背上传来,一股酸麻感从痛处传开去。有人拿着沾了什么液体的棉球,一下右一下的擦着我右下腹,像在擦洗碗盏杯具。完了,我要死在这儿了。
我神智开始不清楚了,我开始迷糊了。我开始忘了我是谁了,我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了?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混沌中,忽然有一手巨大的手把我拉进更深的黑暗中。我没有意识了。我感觉不到疼痛了。我彻底的结束了。
再见了,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