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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挚友老陳,他在机关上班时,作为一名科长与之直属领导,一位姓王的付局長形同兄弟,可是现在老陳却不再与之联系了。
带着疑问,我说老陳:兄弟,你不夠厚道啊。
老陳对我的指责,一脸苦笑,他向我说出了他的无奈。以下是他的谈话记录:
首先要感谢王局对我有知遇之恩。
我是一九八四年到某市二轻局技艺科上班的,王局是八五年由外单位平调到局里任付局长,主管技艺、技改、外资、教育等部门。
我在科里是工作狂,每天早晨七点多就到崗,技术管理本是局里空白点,经过我努力,工作不但开展起来,还搞得有声有色,亍是連续三四年,我被都评为先进工作者。
可是,当老科长退休時却推荐科里另一位同事当了付科长;我认为不公,理由是这位同事当时是由企业借调到局里,能力一般,刚正式调入局里不久,于是我鬧起情绪,要求调到教育科工作。
这件事情鬧得动靜太大,惊动了书记。书记找我谈话,劝我服从,我坚持,于是书记火了,要将我调到下属技校去。。。我只好去找王局,讲先去教育科,等解决了工程师职称后,再去技校。
在王局的努力下,我总算如愿调离了技艺科,暂时调到教育科上班。在教育科工作期间,我没有消沉,依旧埋头苦干、巧干,将职教管理工作搞得更上一层楼,还协助老科长完成了一本相关专业教材的编著工作。
一年后,教育科老科长退休,生产科女科长升任付局,而我的技术职称问题也已解决,我本来以为要么去技校,要么接教育科老科长的班,谁知王局通知我回技艺科,任副科長,那位老兄到生产科仍任副科。
之后半年多,我又由副科提任为正科级。当然,除了我本人努力外,王局的知遇之恩,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其次,形同兄弟的上下级关糸也是真的。
在之后的七年多时间里,我与王局的关系,渐渐地变得密切,不仅两人工作默契,技艺管理工作不必说,其他管理工作,如教育、技改、外资引进等工作也时常叫我一起参加;而且私交也进了一步,真是工作上像副手,生活上像兄弟。
最后说说两人不再联系的原因:
一是因为王局的功利性太强。
王局此人能力很强,功利性也很强。他在二轻局期间,干了一件功在百年的大事,即制定了一个传统行业保护条例,并得得了国家主管部门的批准与实施。功成名就,他获得了市劳模荣誉及待遇。而在此过程中,我出力不少,但他在重要环节上,是不让助手插足的,我也心中有数,存有芥蒂了。
二是有时不能主持正义,帮下属说话。不仅对我,对他下属科室其他同志也是如此,有明哲保身之意,这里不再多说。
三是书生气十足,王局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是他屡次上当,第一次被人骗了三四十万不说,第二次那坏人又在乡下开了个家用燃气减压阀𠂆,说是用产品还债,结果将我连带一位机械工程师叫去帮忙(此时我己退休),不仅空忙一场,没拿到一分钱不说,还害得王局与那位工程师借钱给人家,又是血本无归;我早就看出苗头不对,借故抽身而出,于是两人分道扬镳了。
老陳最后说,这件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錯。
后来知道两人同为AB血型,我才明白,那是作为同AB型上下级关系的反映。两人作为上下级关系时,因为气质相似而吸引,时间一长,形成兄弟之情;AB型人表面讲大义,实质功利性很強;而有的AB型人,从来不勉强自己,一看无收益,就会抽身而退;也有的偏重A型人行为,容易一再受骗。最后一旦退休,上下级关系不复存在,兄弟之情便会散去,恢复淡漠的公务员人际关系,如此而己,不足为奇。
此情此景,我能对老陳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