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五音麦笛
说真的,你曾向我描述过的那些美好,从来就不曾在现实中实现过,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然记不得你当初说过的哪怕任何一个细节,真的,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
可是,时至今日,我还能清晰的记起你眉飞色舞、口若悬河向我言说的样子,左边的眉毛高高挑起,右边的眼睛拼命挤成一道有光的缝隙,锐勇好斗而又神采奕奕。鼻尖上有汗珠微微渗出,唇似染朱,齿如编贝。时而挥舞的双臂,坚定有力,仿佛是一位正在享受生命交响的大指挥家。
那时,那么年轻,哪怕是这世上最愚钝的人,只要看你一眼,也会立刻明白青春二字所包含的一切意义。连夏日晨风无意间掠过你的身体,都会略带羞涩之意。
那时,那么美好,只肖须臾定格的时光,即便是夭夭春桃,烁烁秋月,也难以比拟其间万一。以至于此刻我所有追忆的文字,如同当年你的喋喋不休一样,都显得毫无价值且苍白无力。
其实,我从未清楚的意识到,你我一别,竟已是多年,你我一别,将永不再见。
也许,你可能和我一样,尚且活着。
也许,你应该和我一样,都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