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是中国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也是一年中最隆重最热闹的一个节日。对于孩童来说,年,是期盼、是热闹、是红包;对于中年人来说,年,是团聚、是仪式、是忙碌;对老年人来说,年,是岁月、是天伦、是回忆。
流年似水,岁月如歌,时间就在不经意间离逝,时光如梭,我已是不惑之年,回忆亦随着时间的流动慢慢地遗忘了许多,但关于过年的记忆如电影片段般清晰。
七十年代末,在一对夫妇一对孩的时代,前面有哥有姐,我出生后自带名字:二多。那时,爸爸29.5元工资养活一家五口,过年,就是期待一顿白菜馅白面饺子。不久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完成了党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的拨乱反正,开始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建设。我家直接受益的是爸爸涨工资、知青返城,全家搬到聊城,家里经济慢慢提升。所以,我没有挨饿的记忆,好像也是我长得比哥哥姐姐高的原因。
八十年代,记忆中的小学时代,过年时,迎着寒风坐在妈妈骑得自行车前大梁上串亲戚,拿上几瓶罐头几包点心。说到点心,这个往往是辗转经过了几家亲戚,到我家后只要不被我抠烂包装纸,它仍会继续接力传递亲情,小时候以为蜜三刀就是啃着吃的、桃酥就是咬不动水泡着吃的。二姨最好了,给我用漂亮的碗冲橘子汁喝,给我吃软糯的蛋糕,尽管每次去她家都冻得腿麻脚麻,半天站不起来,但仍是过年最快乐的记忆。
九十年代,哥哥姐姐都成家立业,家里渐渐富裕,记得学校还发粮票,我已经能经常“奢侈”地到对面“稻香春”花两毛五分加二两粮票买一个有果酱夹心的大面包,每次慢慢品味后回味悠长。 姐姐出嫁了,过年时我要帮妈妈忙年了。那时家里院子很大,有两个高高的葡萄架,院子里有个地锅,过年时就有大用场了,腊月23蒸粘窝窝,开始有年味了;腊月27蒸枣糕、蒸发大馒头,忙乎一整天蒸一大缸,说是要吃到年后正月十六;腊月28烧锅热油炸绿豆丸子、地瓜丸子、萝卜丸子、炸藕合、炸带鱼、炸万物;腊月29要赶年集大采购,买鞭炮,买年货,然后顿一大锅猪头肉,让我记忆最深的是坐在风箱旁,老妈盖上木锅盖嘱咐不能打开不然不熟,边咽口水边添材烧火,煎熬两三个小时。
现在很疑惑再也找不到记忆中同样的香味和口感呢。大年30包饺子、大门口贴对联,万头鞭炮放起来,院子里红红的炮皮铺成地毯,狗窝里的旺财吓得好几天不敢出来。大年初一早早起床穿上新衣服跟着大人去邻居家拜年,回来口袋里装的满满的花花绿绿的糖。元宵节人们在主要干道等着高跷和秧歌队,为了留住队伍表演,特意准备糖果,演员别看是业余的但是表演很专业,表情也到位,博得大家阵阵喝彩;为了看花灯,没有自行车徒步十几里和小闺蜜哪里人多去哪里,怀揣压岁钱,啃甘蔗、缠糖稀、糖葫芦、吃雪糕,各种逛吃逛吃。
十八大后,渐入小康,丰富的物质使我们对过年没有了从前的期望,不再因为过年才有新衣服穿,才有好吃的,人们开始注重营养讲究高档。2020年打赢脱贫攻坚战,实现了“两不愁三保障”,让贫困人口全部脱贫,让大家都沐浴在幸福的春风中。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之后,人们为数不多庆祝新年的方式又少了一个,因疫情需要减少外出,大家通过微信视频拜年,没有聚会聚餐感觉年味越来越淡了。
但春节联欢晚会仍是过年中最重要的“精神大餐”,也是全国人民最统一的除夕“娱乐大餐”。我和家人会早早吃了饺子准时坐在电视机前,迎接一年一度的文化盛典,从新闻联播主持人热情洋溢地拜年到喜气洋洋的春晚,年的喜庆氛围变得更加浓烈。主持人富含寓意的话语如沐春风,知名演员和歌手们饱含深情地演绎一个又一个代表时代的歌曲和故事,让我们感受到祖国的繁荣昌盛;相声、小品让我们在笑声中感受真善美;戏曲艺术让我们感受到传统文化的魅力。
在春晚中感受年味,共享团圆;在笑声中温暖彼此情感共鸣;难忘今宵中共同守岁,迎接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