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命若琴弦
人生苦短是常态
王小波说,一辈子很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没有考证出处,大部分情况看来,人生其实很短,很多人到死都会觉得还有很多事情还有没有做,将死之人会抱怨人生苦短应该算是常态,肯定不是什么新常态。人生是长还是短,其实关系都不大,这是一个主观评价和决定的问题。长短是主观判断决定,那么人生不论长短的意义何在呢?
理想和现实
小时候学过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如此说: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其实,小时候就朦胧觉得奥斯特洛夫斯基这句话比较扯,现在才知道可以用普京的一句话回应他:“我没有扔掉我的党员证,我没有烧掉它,它被存放在某处…我不能说我是完全思想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但我对此十分珍惜”。普京幽怨的说,“是党放弃我们,而不是我们放弃了党”。堂堂男儿贵为普京这样的人,也一副痴男怨女的感觉。看上去,理想和为之奋斗其实追和求某个女生一样,满怀激情乘兴而来,终究还是要在各种现实和真相面前,回到自己开始起点。既可以认为这是宿命,也可以坚定的认为这就是人生曲折的螺旋式上升的必然,无非还是在有限的政治课本中找到一点自以为是的解释而已。
活着的意义
说了这么多话,其实是想表达一个观点,其实一个人的一生活得怎样,是一个很自我的事情,不用有事没事非要扯上别人,包括那些关系最亲密的人。例如抱怨自己的爹不是王健林,或者自己生在偏远城市,读书的时候受到电子游戏诱惑,再不就是父母离异家庭关系紧张,影响了自己本来可以去北大、清华的机会。其实增加的只能是无力感,于现实没有任何补救可能,何况在这样一个浮躁、贪欲、功利可以实现的时代,往前看人类五百年,现在这个时代简直是要多好有多好的时代,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一个人活着最重要的意义,首先是自己的意义,不是别人的意义,过好自己再说别的事情,如果某件事只针对自己有意义,极有可能对别人是无用的事情。很久以前,住在一个村子里面,遇到两个智力方面有问题的兄弟,父母双亡他们被政府的养老院养着。我们无意窥探到他们每天都会到他们认为私密的旧房子去玩,玩够了再回到村子里的养老院。
何为有用
有一次,我们在望远镜里面看到他俩高兴的从破房子里面出来轻松愉快的表情,不得不说被其快乐的情绪感染。在别人看来,他俩够傻,而且傻的原因令人啼笑皆非就像《活着》里面,吃馒头撑死的医生一样滑稽。据说,他们的父亲做东北山货生意,怕亏待孩子,他俩小时候就喂食人参和鹿茸,结果生生吃出了智障。要是非要牵强的说,野百合也有春天,那将是相当矫情的事情,他俩的一生注定不会再有春天,政府的养老院是这辈子最好的归宿,更重要的是还有他俩认为的其他人不知道的那个秘密,每天偷偷的跑到那里玩一会的旧房子。所有这些对于我们这些局外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意义,更不要说有用了。两个无用之人,活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自娱自乐,聪明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秘密和乐趣,这是何等的有趣。只是这种有趣不是大家觉得有用和有意义。活着很好,也许他们对于死亡也没有什么概念。
人生若不推到极端变看不出意义何在。有没有用,本质还是由别人的评价决定,只要去做,肯定是对自己有用,否则你就不会去做。但是有些你要做的事情是为了取悦或打击别人,自然也对你有用,是因为对别人的作用让你觉得有用而已。悲剧的是,我们几乎没有办法决定别人的喜怒哀乐,能决定的只是我们自己的那点事情。能够自我体会的有趣,差不多只有理趣了,所谓“理趣”就像我们初中做几何证明题一样,两个线段等长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透过一套公理和命题体系获得证明的愉悦。幼时的心灵鸡汤,如徐迟写的《哥德巴赫猜想》,说陈景润如何、如何。其实陈景润和那个躲进小房子玩的两个人没有区别。自己干自己认为有趣的事情,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别人就算说陈景润是傻子,但是都知道他智商没问题。而那两个智商有问题人,他们的乐趣又和智力水平有关系吗。
自己喜欢是唯一的标准
自己的意思就是不用其他人评价系统评价自己,自然所做的事情也就不是别人认为有用的事情了,即便有用也无所谓,自己喜欢就好,于是所做的事情也就有趣了。想做的事情就是有趣的事情,有没有趣唯一的判断标准就是自己是否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