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好久没见。
也许见面不相识?可我怎能相忘?!
抹不去的记忆,永远。
“魏花都来喊你上学了,还不快点吃饭!”妈妈催促着,一手端着碗筷,弯腰一手端个凳子又回头和蔼向着门外
“坐嘛,花。你们的饭还早呢!”
最好的朋友兼同班同学来等我一起上学。
她家就离我们家不远,上学要路过她家门口,每天都是谁早谁就去谁家等,可大多数都是她倒过来我家,等我。这是一个默契,也是一个雷打不动的约定 ,彼此在心里。
放学,一路回来,后又一起做作业。大家有啥疑问,不解,资料等都相互解答,探讨,借看,公开,亲密无间。
玲珑小巧的她,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衣服也总是干净整洁。尤其是脚下的那双白球鞋格外打眼――一尘不染,还每天都是。如果谁不小心给踩着了,她一边噌怨,一边立马双手拍灰,拍不干净的话,马上上讲台拿粉笔图白……
为此,好多同学都不敢太接近她,给人鹤立鸡群之感,也好像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没法,谁叫你没人家成绩好呢。
我的数学比她差,可我语文成绩总比她高些,作文也经常被老师当成范文在年级之间传阅。
都喜欢看图书(那时候的图书在农村可是奢侈品了,巴掌大一本,上面是人物画像,下面是故事文字讲述。),作业做完了,就看图书,看报纸。外面的世界,什么的,都靠这些获得了。
农村那时晚上老停电,我们都要点起煤油灯,在不是很亮的灯光下专心完成作业,有时太晚了,然后就在她家一起睡。
就这样,一路相伴,相知,相惜走过五个春夏秋冬,多少往事记忆犹新。
小学,都以不错的成绩考上了本地的初中。
那时只考语文数学,政治成绩只作参考。我记得我考了一百六十几分,她好像多了我十来分。分班是按成绩高低一班一个,不幸她在一班,我二班。
这并没有影响我们一起上学,放学,一切照旧。天蓝蓝,水清清。
之后各自加油,为了跳出农门。直到初三,我们都想考上中师或者中专,就可以端上铁饭碗,那时候,这样出来的学生国家都可以分配工作,有正式单位。
初三寒假,有一天作业做完了,看完了《演讲与口才》,《故事会》等杂志,又看家里姐定的川报,有寒假征文比赛,利用空余时间,终于写好,可不好意思也没胆量投,更不敢公开,生怕别人知道笑话。
眼看征文时间要过去了,最后偷偷一个人上街,把信封投进了五里地的街上邮箱里。
过完年,开学了,第一天开学典礼。与以往不同的是,最后校长把我叫上旗台。
吃了一惊,以为犯错误了,
开学典礼前当升旗手没有出錯呀,心里想。
“同学们,大家要向肖晓学习,她的作文得了四川省共青团举办的征文比赛二等奖。”
……哗哗哗,掌声响起。
抱着沉甸甸的奖品,迎着一双双羡慕(有没有嫉妒不晓得)的眼睛,走回到队列中,手里的《西游记》差点没有掉下来,幸亏有同学帮忙。本来是一整捆书,校长硬折开,一本一本展示同学们:
“看看,这是获奖证书,这是获奖书籍,《儒林外史》,《古文观止》,《西游记》……”校长满面春风,声如洪钟。边说边给同学们过目,然后
再发我怀里,重老高,差点没抱着。
放学了,怎么没有看见魏花,四处张望,也没人。同学们什么时候已走光了。“花呢?”心想。迅速飞奔回家,想把这个喜讯告诉妈妈,姐姐。快到家时才撵上花,
“魏花,魏花,咋不等我呢?”
没有回复,好一会儿才看她咬着嘴唇回头,眼里分明是怨恨与决绝。
“怎么了嘛?”
……“你,参加作文比赛咋不告诉我?!……否则,我也会得奖!”
……我说什么呢,说我都是悄悄的,怕没有中奖,别人笑话,她信吗?本想中没有中都悄悄的,谁知道信和奖品寄到学校(因为要填写学校地址班级),校长先得知,真相大白天下,得罪了好朋友。
从此,我们没有交集了,她上她的学,我走我的路。再加上初中最后阶段的冲刺,都在暗暗较劲。
中考通知书下来了,她考上中专卫校,在县医院做护士,端了铁饭碗。
我上了高中。高考失利,当了个体户。
十年前我在城里遇见她,本想打招呼,可人家把头一昂,眼睛一瞄,从上到下打量一翻,嘴角一憋,华丽转身。
终究,我们渐行渐远。
别了,儿时的回忆,
再见,我的毛根朋友。
还是,
愿,现在,爱我的朋友和我爱的朋友,
友谊的小船永远荡漾!
地久天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