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落脚一个月的时候,苏叔叔给我打了电话。苏叔叔和文阿姨都是爸爸的大学同学,而苏叔叔和爸爸特别要好,对于铁哥儿们的孩子来大上海闯荡一事,苏叔叔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带领我一番。
约了一个周六的时间去拜访,他问清楚了我住的地方告诉我如何乘车去往他的家。我从他嘴里知道了一个新的地方,斜土路。上海的有些路真的挺特别,比如延安西路延安中路延安东路,其实是一条路从西到东贯通到底,却被分了三个路名。而斜土路的长度不亚于它,只有一个路名。
苏叔叔的家在教师公寓,那时候教师待遇渐渐变好,有时候会和爸爸叹息当年他放弃执教一事,不过人生的事哪能尽如人意,看看自家的好就行了。
约八、九十平米左右,两室两厅的格局,放到现在都是不错的配置。中午的家宴丰盛无比,让我诧异的是只有菜没有饭,原来上海人的饮食习惯是先吃菜后吃饭,时日待得越久,我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席间文阿姨问我,有没有去什么地方玩过?我答没有。每天上下班路中惯常的风景不算是玩啊,更何况那一次失败的计划。
苏叔叔在一旁平静的说,嗯,我都会带她去的。
文阿姨笑道这些地方也只有你苏叔叔知道怎么去,我就只在卢湾区才认识路。
轮到我惊诧了。卢湾区?
文阿姨认真的点头,上回去个什么地方,回来我就找不到路了。想到文阿姨呆在上海二十几年只认识卢湾区的路,我不知道我将面对一个怎样的上海。
饭后稍作休息,苏叔叔便带我出了门。公交车直达外滩,苏叔叔这样的老辈人,让他做导游也是难为了他,指指一边说这就是南京路,转过头来简单介绍了外滩和东方明珠,我俩再无更多的话,只是行走。
他带着我在外滩上走了一圈,对面可见东方明珠及其他的高楼。那时外滩的人不算多,被匆匆带着走的感觉不是很好,就像是完成任务一般。走到外滩尽头,看到一家报刊亭,苏叔叔建议我你可以买一张地图。
这张地图在没有网络的时代一直伴随我,直到折痕处变得破损。
顺着外滩可以走到城隍庙,不知路的人走起来颇有些辛苦,总望着远方盼望早些到达。上海的路平坦,走起来不累人可是感觉格外的长,而且那些道路可以曲曲折折四通八达。等到后来我习惯看地图以后才发现,其实上海的路比重庆好找很多,大多数路是平行的,所以即使转弯也很容易找回原来的方向。
城隍庙的外围已经有很多特色小店,这让我有点兴奋。此时的建筑已经变成白墙黑瓦,雕梁画栋,伴着九曲桥下的流水,江南风景扑面而来。
而这天的游览便告一段落,我带着一张地图回家。